,再三叮囑陳偉想方設法封住錢新的嘴,不許他通風報信,然後拿起座機,撥通國合局電話向遠在國內的領導彙報。
“……從假證販子交代的情況看,嫌犯這是第二次辦假護照及申請南非永久居留證的相關證明。第一次辦的是國內護照,化名趙芳。這次辦的是臺灣護照,化名孫芳。趙錢孫李,她是按百家姓來的。”
韓博看著睏意全無的劉心存,緊握著電話說:“從委託假證販子偽造的相關證明上看,她顯然打算與南非公民結婚,透過假結婚直接申請南非的永久居留權。偽造的臺灣護照和相關證明,假證販子今早剛快遞過去,大概後天中午前能送到。
留得是開普敦市區的地址,曲盛同志正在開普敦,一接到通報就和總領館同志過去核實,結果發現那是一個白人住宅區,裡面包括附近一個華人都沒有,可見她為逃避打擊絞盡腦汁想盡辦法,與南非白人搭上關係。”
已經下決心請求南非警方協助,沒想到最後關頭竟取得一個突破性進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沙局樂了,不禁笑問道:“韓博同志,你們是怎麼找到幫嫌犯偽造證件證明的假證販子的?”
“上次不是向您彙報過麼,我們在這邊物建了一個耳目。其預備役警察的身份,可以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出面的事。不過為找那個假證販子,使領館的幾位領導和駐南非的同志們都幫著想過辦法。”
駐外工作,光“找得著人、說得上話”沒用,關鍵要能“辦得成事”!
作為國際合作局領導,沙局比部機關的其他領導更善於變通,一直把“不管白貓黑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掛在嘴邊,對這些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事自然不會深究。
他沉思了片刻,微笑著問:“你和曲盛同志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報告沙局,我們打算採用第一套方案。繞過南非國家警察總局,直接去找南非移民局。種種跡象表明,閩清幫已成為南非最大的組織偷渡團伙,我們已掌握不少線索甚至證據,相信他們會非常願意與我們合作。”
“不驚動南非警方,把嫌犯作為一般偷渡人員處理?”
“這是眼前最好的辦法。”
這麼做存在一定風險,但韓博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除非羅海所在的那個部門願意接手。但人家負責的是國家安全,在國外搞的是情報,能提醒一下,能提供那麼多關於閩清幫的線索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可能摻和這樣的小事,對他們來說這真是小事。
韓博頓了頓,又補充道:“嫌犯警惕性極高,想找到她只有跟蹤監視,看誰去簽收快遞,看快遞最終送到什麼地方。我和曲盛同志不能輕易露面,不然很容易暴露。她們會懷疑任何一個華人,但不太可能會懷疑本地人,所以這些工作讓南非移民局接手比我們有優勢。”
“嗯,考慮得很全面,就按計劃實施吧。”
“是!”
西山省廳方面,國合局自然會通報。
韓博結束通話電話,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跟總領館領導道別,同劉心存一起匆匆返回比勒陀利亞,趕在南非政府部門中午下班前拜訪一位老朋友。
內政部連續爆出幾個醜聞,移民局高層大換血,甚至有好幾個官員被調查。
費德勒看似運氣不錯,既沒被調查也沒被撤職,但權力大不如也以前,對於韓博的來訪倍感意外。
“韓,你怎麼會想起找我?”費德勒讓秘書送進兩杯咖啡,指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用一口韓博能勉強聽懂的南非英語抱怨道:“看看這些,過去半年的簽證全要複核,我應該去醫院配一副眼鏡,再買一支漂亮的簽字筆。”
“我認為更應該再僱兩個秘書。”
“這無疑是一個好建議,關鍵誰給她們發薪水。”費德勒聳聳肩,端起咖啡笑問道:“說吧,有什麼事?”
跟南非官員用不著繞圈子,韓博從包裡掏出一疊早準備好的材料,“親愛的朋友,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乾點大事,比如搗毀一個規模龐大的跨國組織偷渡集團,我已經揪住他們的小尾巴了,甚至可以請我在中國的同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他們偷渡出境,安排人一路跟蹤,看他們是怎麼把人送到南非的。”
想重新獲得權力,這無疑是一個機會。
費德勒表現出極大興趣,接過資料看了看,挪到韓博身邊問:“韓,你確定你的人會放他們登機?”
中國打擊偷渡主要是堵,盡一切可能把偷渡人員堵在國內,極少就打擊偷渡與國外同行進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