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突然的寂靜。
“怎麼回事?”
“啊,我的身體不能動了……”
“天,有人下毒……”
“我中了毒了,快來人,快來人……”
手不能動,腳不能移,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整個身體完全不屬於他們的了。
突發的情況,讓所有人的眼中瞬間浮現透骨的驚恐,一片混亂緊張的氣息,剎那之間飄揚在呈覽殿的上空。
短暫的寂靜過後,所有人都驚恐的叫了起來。
不能動彈的混亂和緊張,比能夠逃命的混亂和緊張還要更甚。
就在這透骨的緊張中。
琉月慢條斯理的傾身上前,緩緩的傾倒出一杯酒水,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悠閒自若,眼光掃過大殿中所有趴下的人,慢慢的品了起來。
“姐姐,他們這是怎麼了?”北牧王耶律洪看著下方軟趴趴倒在椅子上,一個個驚恐大叫的群臣,小小的眉頭揚的高高的,轉過身看著琉月,滿臉莫名其妙的道。
琉月聽言笑了笑道:“他們演戲呢?”
耶律洪聞言撅撅嘴:“騙人。”他雖然小,可不是傻瓜,這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在演戲呢。
兩人在高臺之上肆意的對著話,下方一瞬間不知道危險何來,無比驚恐的群臣們,看著琉月的行動自若,談笑風生,那一瞬間驚恐的幾乎要跳出來的心,一下就落了下去。
空城唱計2
這般動作,一定是琉月搞了鬼。
不過,若是琉月動的手,那意思也就是跟耶律極爭,那麼他們不過是池魚之殃,到也無妨。
雖然不知道琉月怎麼無聲無息間就動了手,不過大殿中很多保持中立的群臣,都微微放了點心下來。
“琉月,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們北牧所有的人。”最先反應過來的耶律極,雙眼幾乎要豎了起來,斜著眼,那般的兇惡,幾乎要吃了琉月。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個豺狼,這還沒當上攝政王,就要對我們所有北牧的群臣動手,若你當上了,我們北牧就完了。你絕對是中原的奸細,要來滅我們北牧的,是來害我們北牧的。”
此話一落,大殿中剛剛放下了點心的群臣們,心整個又提了上來,中原的奸細?
“話多。”聽到這裡,與耶律極坐在一處的歐陽于飛,掏了掏耳朵,一巴掌揮過去不知道碰到了耶律極的那裡,耶律極頓時嘴巴乾乾的張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圍委頓在椅子上的群臣們,面面相覷,神色難看。
“你想做什麼?”那三皇爺顫巍巍的開了口。
悠閒的喝完杯中酒,把一切情形都收在眼底的琉月,聽言握著手中的酒杯,靠在椅子上,緩緩的道:“我想要做什麼?不,這句話應該我來問吧,你們想要做什麼?”
下方諸臣,沒有人說話。
冷眼掃過所有不吭聲的人,琉月眉間閃過一絲厲色,冷冷的一哼道:“我對北牧到底是什麼樣的心,你們心知肚明,若我有二心,我是中原的奸細,我一早就不會救你們北牧王。
匈奴殺了你們北牧王和蕭太后,兩國爭端一起,中原自然可以坐收漁人之利,這個帳是個傻子都會算。”
空城唱計3
說到這,琉月突然狠狠把手中酒杯朝案几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大響。
冷眉橫掃,眼光銳利如刀:“可是你們,不但不感恩情,反而要殺我,要滅我,好啊。
我琉月這個人向來有恩必還,有怨必報,蕭太后信任我,讓我偽牧開創明天,我少不得為了這一句承諾,刀山火海也去闖了。
但是,誰要敢害我,要汙衊我,那好,我琉月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今天我們玉石俱焚,大家誰也別想從這個地方出去。”
尖銳之極的話響徹在大殿中,在夜色中遠遠的傳揚了出去。
冰冷徹骨又決絕無論。
一片死寂,大殿中所有癱在椅子上的群臣,被琉月這一席話堵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面色相當的難看。
“攝政王,這個……這個好商量,我們也不是有這個想法……”宰相蕭臣此時,方微微皺眉著開了口。
琉月聽言一聲冷哼:“好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一片丹心偽牧,到頭來換來這個田地,今日若不是我有準備,人都早死了,還商量個什麼。
你們不是說我要奪位,要滅了北牧,那我今天就真滅了你們所有人,我倒想看看,有誰能夠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