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竟然這般好命……”林芷珊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吩咐道:“想來,那鄭嬤嬤並不會特意隱瞞此事,喜嬤嬤,回頭你探查一下,看看她的乾兒子究竟是誰?”若沒有鄭嬤嬤從中牽線搭橋,她的乾兒子又豈能回到江南做官?!
只不過,她倒沒想到,她竟然和江南這個地方這般相沖,所有和她做對的人,都來自於江南,林依雲和蘇姨娘母女是,李沐清這個前夫也是,鄭嬤嬤和她的乾兒子也是。
如今,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莫過於只要找到合適的法子,就能將這些人“一鍋燉”了……
“另外,喜嬤嬤,那林依雲離開定國公府已有一個多月了,為何前段時間這於嬤嬤不發難,偏偏到此刻才和教養三妹的鄭嬤嬤聯手?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喜嬤嬤思忖了會,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恍悟和尷尬:“這確實是老奴的疏忽了,在老奴幾人到定國公府之前,那於嬤嬤和鄭嬤嬤就走得特別近,而進了定國公府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因著倆人侍候的主子不同,。倒是慢慢地疏遠了些,倒令老奴也沒有將太多目光關注在她們身上了,竟然犯下此等大錯,但請大小姐責罰。”
話落,喜嬤嬤就微微彎腰,準備下跪磕頭認錯。
林芷珊忙不迭地起身,抓住喜嬤嬤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喜嬤嬤,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情本就和你無關,要怨也只怨我沒想到這一層。再加上我長住相府,你又一直跟在我身旁,又豈能注意到這一點。”
“既然今日那鄭嬤嬤已提前將自己暴露出來了。我們也就無需擔憂,自可……”說到這兒時,林芷珊刻意頓了頓,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說起來,我也覺得挺奇怪。明明二嬸和二妹都處於禁足期,今日怎麼突然就跑到府外了?”
喜嬤嬤只是略微思索了下,立刻就明白了林芷珊的話外之意,遂微微彎腰,道:“大小姐,老奴這就去打探一下。”
當然。此“打探”,不過是要藉機將鄭嬤嬤、於嬤嬤身後的主子綁在一起,將這件事情定棺蓋論……
待到喜嬤嬤離開後。林芷珊才一臉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看向靜靜候在一旁等待著她吩咐的春桃等丫環,道:“讓小廚房的人將熱水送來。”
“累了一天,你們也回屋休息吧,今夜我這兒只留一個人守夜即可。”
“是。”春桃等人齊齊應了聲。悄然離開,將空間留給林芷珊一人。
泡在暖暖的水裡。林芷珊只覺得那痠疼的肌肉也迅速就得到了緩解,不由得長舒了口氣,一臉的享受和愜意。
“卜……”
不知何處來的冷風吹了進來,令桌上的燭火也晃了晃。
雙眼微闔,正迷迷登登的林芷珊,突然覺得房間變得特別的安靜不說,還有一束灼熱的目光定定地凝視著自己。
她猛地睜開雙眼,下一刻,她就再也忍不住地驚撥出聲。
“唔……”驚呼聲還在喉旁迴盪,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只能拿一雙怒氣衝衝的眼睛瞪著面前這個不請自來之人,水裡的身子也掙扎起來,雙手更是不停地拍著水花,很快就將來人淋了個落湯雞。
瞧著一襲豔紅衣袍已在不停地往下滴著水,就連那特別垂順的長髮也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水珠,整個人變得萬分狼狽的鄭皓濤,林芷珊不由得雙眼微眯,心口那口惡氣才減淡了少許。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鄭皓濤難得地正人君子了一次,緊閉著雙眼,否則,她絕對不會就般輕易地放過鄭皓濤!
若知道林芷珊心裡的想法,鄭皓濤定當一臉哀怨委屈地哭訴自己的冤屈——今日,林芷珊的那番行為可謂是徹底和玲瓏郡主撕破了麵皮,雖說林芷珊自己並不會如此認為,但熟知玲瓏郡主,或者該說熟悉長公主夫婦倆性子的鄭皓濤,卻是知道林芷珊和她身後的定國公府、以及相府都被長公主記在了黑名單之上,只待時機成熟就一報前仇。
這樣的情況是鄭皓濤不願意見到的,因此,在收到暗衛送去的訊息後,他就立刻忙碌起來了——不僅要吩咐那些得了他命令為難長公主府和武候王府名下店鋪和莊子的管家加大力度,那將對方店鋪莊子弄垮收買的效率也要再做增加。還要將原本只保護自己的暗衛派到林芷珊身旁,保護林芷珊不被長公主府和武候王府的暗衛所害,同時也要將分佈在大梁各地的暗衛調派一些回盛京,以免出現一些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更要吩咐人努力地去散播流言。
因此,待到一切安排妥當,鄭皓濤終於想起了那差點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