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麼一股子火藥味?打槍了?”卓採文被嗆著直往後躲,身怕這刺鼻的氣息會傷害到肚子里正在孕育中的下生命。
“是嗎!”王小宇自己聞了聞,也就發現剛剛沾染上的女人香:“可能是習慣了聞不出來吧,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快去快去,我給你拿衣服過來!”
等王小宇收拾妥當,一頓大餐已經在大圓餐桌上初具雛形。尋著香味過來的他,十分詫異高聲詢問還在廚房忙碌的三女:“今天什麼日子啊,這麼豐富。”
柳央踏著步子從廚房來到連線餐廳的門前,一手掐腰道:“我生日,怎麼滴?你有什麼意見嗎?”
光看這一言不和就要動手的架勢,王小宇也沒什麼意見了。他視線跳過喝了火藥湯的柳央,對著廚房叫道:“老婆,要幫忙不?可別累著自己!”
被他無視了的柳央感到一陣委屈襲上心頭,憋著淚扭頭回到廚房。但那抹眼裡的詭異亮光,卻越發堅定起來。
王小宇沒看見,可裡頭剛好抬頭看過來的許麗兒卻瞧了個正著。善良的女人被這個詭異的目光下了一跳,似乎感覺到了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故事。她不動聲色,只暗暗留了個心眼開始關注起柳央的各種行為心態起來。
又過了片刻,所有食材都變成了餐桌上一道可以食用的熟食。卓採文,許麗兒先後落座,柳央轉回房間拎了壇特級女兒紅出來。
當王小宇看見這麼復古的粉酒時,不大的陶罐子還是讓他眼皮直跳。可還沒等他說出來什麼,柳央在那邊發話了。
“武戰國,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過節嗎?”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被人提及了。初一聽到,王小宇還愣了那麼半秒。回過神來後,他燦笑著辯解道:“都說人死帳消了,那點小事情已經快小半年了,還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我這人小心眼,可是永遠都會記得!從小到大,從沒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我、輕視過我。何況,既然你還沒死乾淨,那麼帳也還沒消。今天我生日,這罈老酒我找家裡特意從北京發過來的,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什麼時候喝得見底了,以前那筆仇就消了,我柳央乾乾脆脆叫你一聲姑父!不是自譽男子漢嗎?敢不敢喝給個痛快話!”
豪情附體的柳央,這一刻盡顯女中巾幗風采。
王小宇被這情況一激,那句‘打死也不喝’怎麼都蹦不出來了:“不就是喝個小酒嗎?氣氛搞得好象上前線一樣壯烈。”
他伸手取過酒罈子,給卓採文打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在自己醉過去後照應點,別讓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就將蓋子擰開了。
那股子芬芳甜溺的粉酒香味,藉著菜餚的溫氣頓時就瀰漫開來了。卓採文舔了舔舌頭,可憐巴巴望著王小宇,一副老酒鬼模樣。
王小宇敵不過這眼神,只好先給她倒了小淺碗琥珀黃酒液:“只能喝這麼多了,要不然把我孩子都喂成小酒鬼了。你這做媽媽的,得樹立個好榜樣!”
卓採文一邊點頭,一邊就將小碗湊到了唇邊小舔了口,砸吧了四五下,也陶醉回味了四五秒。不比王小宇酒界門外漢,她可是見過這罈陳年老粉酒的,按時間來算,起碼有一甲子多高齡了。
王小宇如過知道自己女人腦子裡那絲濃厚可惜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學幾升。他望向許麗兒,問:“你要不要來點?”
許麗兒已經肯定柳央有‘陰謀’了,她為了不被特別防備,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就得到了大半碗芬芳的琥珀黃酒汁。她望著碗裡的酒水,突然就發覺了王小宇為了少喝這大半碗的心態,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這麼好的酒,被我一個不懂酒的人喝了,是不是太浪費?我覺得吧。。。”
王小宇話還沒說完呢,對面柳央就不幹了,她雖然也強忍著笑意,但還是馬起臉來諷刺:“剛才說的那麼男人,臨頭還不是藉口小聰明不斷,切!我就不明白了,你當時怎麼就好意思那麼理直氣壯教訓我,說我們女人就該回家奶孩子!”
“我只是想說來兩瓶葡萄酒,我就要睡下了,這麼好的酒別給我糟蹋了好不好!小肚雞腸!”
“恩恩,我也這麼認為的。”卓採文對自己男人著說辭,絕對舉雙手贊同。可看見侄女投過來的幽怨目光,馬上就改口道:“要不,先喝一碗試試?如果還覺得不解氣的話,再喝葡萄酒?”
“可以!”柳央也知道自己姑姑的酒鬼德行,不好過分主張免得適得其反。
許麗兒從她們倆這短暫的眼生和言語交流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