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苦佯作關心?連他病房都沒有踏入的人又有什麼。。。”
“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只是被你們這樣的人逼得再無立場而已。。。”並非不敢,只是沒有什麼立場。
“栗烈,所謂這可憐的自尊,我總算領悟到。。。虧得他這樣愛你。。。他正是因為這樣才弄成今日的局面!”似乎是痛心的,舒娜差點溼了眼眶。
“愛我?!”
栗烈大驚,怎樣也想象不出舒娜為何說出那樣的話。這話負重量極大,一時間讓這野貓招架不住。
舒娜倒是笑了,挑眉:“不是愛你,怎麼會這樣容易放過你走?讓你今日這等逍遙?你忘記了嗎?他分明最憎恨別人騙他。。。”舒娜搖了搖頭,只覺無奈,“你對他的愛縱使傻子都看的出來,端木哲聰明一世偏不自信於此,對你這樣的人竟會不自信,誰料到?連傻子都不如的他,竟然是依了你。。。放了你折磨自己,到頭來,自己倒變成今天這樣不看的田地。”
“怎會。。。怎麼會。。。”
為什麼是自己?自己成為了傷害他的緣由嗎?
“他昏迷時口中只叫你的名字,”舒娜痛心,流了眼淚:“大家都愛的端木哲,怎麼會傻到去愛你,愛你這樣的人!”
“。。。。。。”
“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他的熱愛?”
【對啊,這就是我的立場啊,我只是害怕不配去熱愛啊,現在由你說了出來,呵呵。。】
周曉紬走至栗烈身前,望著高出自己很多的這男人的臉,正暗暗地低下,是有多少委屈埋至心裡?
“我只覺得你很無語,真的。。。”周曉紬對著舒娜說到:“配不配是他們兩個的事吧?端木哲喜歡他,愛他便是給予了他相配的權力。端木哲沒說不配,誰也不配說不配!”
栗烈抬起了頭,望向了這個孩子,顫抖著,想說著什麼。
“秋辰,我記得你聽聞端木哲不幸訊息的時候,那傷心得隨時會倒下的表情。。。只是希望你別對不住那個表情!。。。何況他也這樣愛你。”
之所以難過,是因為得不到啊!
與他一起的歡笑,打鬧,談天。。。因為在此之前沒有遇到他,再怎樣也會相見恨晚,就算為了彼此而放手,也難以釋懷;就算等待也充滿期待。。。因為是對方而已,有這樣那個從來沒有過的想要抓住不放的情愫。
只是因為是對方,所以不知不覺中的改變了自己。
只是因為是對方,所以都可以不在乎會怎樣。
這個,就是愛上了吧?
栗烈解開了在店裡做活的圍裙。
【K城,我要回來了!】
“曉紬,鑰匙交由你幾日。”將鑰匙丟給了周曉紬,拿出手機想訂機票。
這樣,越快越好。
“還打什麼電話?!”舒娜奪了手機,“他已然在G城,盛泰。。。這是房卡。”
“。。。是他讓你找我的?”野貓反而不解起來。
“沒。。。是我見不得他再自我折磨,我勸他來G城休息一陣,他在K城只會觸景傷情。”舒娜將手機放回栗烈包裡:“如果今天不能遇見你。。。多說無益,這一次請務必將他領走,開門見山的表白吧。”
舒娜笑了,是這樣的純粹。。。這是頓悟後的釋然。
終於,還是到了這樣的時刻了呢。
髮卡在兜裡揣著,有些發熱了吧,一時間變得有些沈甸甸的。
華麗的大廳,充滿盛泰的風格,那些吊燈刺眼的光線一時間也變得溫暖起來,飛快按下了電梯,不理會周圍衣著姿整的人們投來的目光。電梯內鏡子對映出來的自己甚至有些邋遢,只是襯衫配了牛仔褲,外面套了毫不相稱的冬衫。
【又是在這家酒店,這個男人家族連鎖酒店。】
開了房門進去,那個屬於這男人的空間。
這套房有些大,以至於栗烈沒有找到端木哲,只是開了檯燈與地燈,也許還有壁燈,唯獨沒有開主燈。。。難道表明主人不在麼?
【混蛋,究竟又跑到哪裡去了?混蛋!】
已經找到臥房了,還不見蹤影。要離開的時候,轉身的時,野貓猛然看到。
端木哲就這樣坐在窗邊,雙腿已伸出了窗外,外面是G城最繁華的夜景,銀江。在這樣冷的天氣,這個人只是穿著薄薄的針織衫。這樣的背影,該是怎樣的一番思潮?
【很冷吧?】
男人回過頭,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