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另一個活躍的巔峰上去。只是這活躍的頻率,和遲鈍前大不相同呢。
忽然他覺得這意識振動的感覺頗為熟悉,心中一驚,立刻坐起來,正見採微在一旁在笑道:“哎,你這瞌睡虎,真是說睡就睡啊,又做啥夢了?”
尤只虎一眼即知眼前這採微,正是那金黃色世界中的老和尚,他這次反應比上次快得多,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應聲道:“我還好啦,……哎,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特斯拉從地下室的另一角落走了過來,笑道:“啥說到哪兒了,你剛才急忽忽地又跑回來說,厄里斯已經識破你了,你情急之下,不等厄里斯發難,便偷走了天機劍,嘿嘿……你還真是膽大,現在厄里斯和陳楠正帶著人在外面,我正要想問你呢,做下這麼草率的事來,你現在準備咋辦?你雖然本事大,可他們人多啊。”
尤只虎一聽大驚,暗道:“我雖然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段時間,可這裡的事情卻依然沒有停止發展,這是怎麼回事?這絕不是夢!”轉念又想到道:“難道說還有一個我在這個世界持續進行我的人生?這個我到底是誰,是現在這個我,還是另外有人?”
忽聽身後安冬淡淡地說道:“你怎麼不說話?以你的本事,並不會輸給厄里斯,你為什麼窩在這裡不去見她?你總是不想得罪她是不是?”
尤只虎轉頭看向安冬,卻見安冬扎著一個馬尾,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衣,下身一條黑色長褲,手中居然握著一隻圓圓的大鐵錘,他撲哧一笑,道:“你那玩意是木頭做的吧,比你的腦袋還大?”
安冬冷冷地轉了一下手中的大錘,道:“把你的腦袋拿過來試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木頭做得了。”
尤只虎正覺得驚異,忽然整個房間一震,採微倒吸一口氣,道:“厄里斯已經在外面發難了,她和陳楠帶了許多西北冰原的高手過來,咱們只怕抵擋不住。”
特斯拉在那個大平臺上除錯著他的系統,道:“外面的護遁撐不了多久,你們早晚還是得打出去才行,你們不用管我,就算我被他們抓住,他們也不會傷害我,畢竟他們有許多研究等著我去做。”
話音剛才落下,只見整個房間轟然大動,上面的頂蓋在炸聲中被徹底粉碎,尤只虎正在驚訝處,晃然間覺得眼前有異動,他心念微起,憑著直覺伸指在右胸前一彈,那指劍相扣的聲音清脆刺耳。
正是厄里斯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他身前,而他根本看不到對方的人影,完全憑著對厄里斯的記憶,在剎那間作出了判斷。
厄里斯的短劍剛刺向他右胸的一刻,正好被他的手指把劍彈開,尤只虎手指傳遞過來的力道極其強悍,使她身心巨震,立刻現出形象來。
而就在指劍相觸的片刻,尤只虎的體內,一個長相和他一模一樣的小人,從小腹的黑暗中陡然明亮起來,剎那長大,勃然生機處,使他立刻感到心胸大開,心量倍增,似乎身邊的環境都和自己的念頭在一起振動似的。
尤只虎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般剽悍的修為,此時保命要緊,哪裡容得他去懷疑或深想?一指彈開厄里斯的短劍,人已向左側移動,對厄里斯叫道:“大神,我不想和你打架,你也不要再來吧。”
厄里斯一身紫衫,憤怒之極,體內能場騰騰而動,竟使其長髮自然飄動起來,正要再次上前,卻聽得後面安冬在叫道:“壞女人,吃我一錘吧!”
厄里斯感到身後狂風大作,趕緊向一旁閃開,躲過安冬的偷襲,再轉身與安冬相持起來。
而這邊陳楠已擋在尤只虎身前,對他笑道:“小貓,你做人還要不要臉啊,對女人負心薄倖也就罷了,對哥們兒也完全不講義氣,西山靈脩院的人都是這風格來的麼?”
陳楠一邊說話,一邊十指飛揚,法訣透出,調動五行之土性,尤只虎腳下大地竟是譁然而起,土崩地裂,所有沙石泥塊瞬間形成一股塵暴將尤只虎圍在其中。
尤只虎到得此時,整個身心已相當投入了,沒有任何懷疑和猶豫,只是憑著感覺應對著眼前的一切。
他見那塵暴乍起,定心細觀,已將意識和塵土聯絡在一起,心中升起一念:“我心量所含蓋的世界範圍內的一切事物,都在我此心量的控制之中。心能量度的範圍,我能動。”
他伸出雙手,融進塵暴,體會到陳楠的法訣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就像自己心中的一個觀念一樣,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可以堅持,也可以放下。他十指翻飛,疏理出整個塵暴的構成脈絡,就像幫人解開綁在身上的繩索似的,一絲一扣,一環一結,逐個遞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