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萬一你是某個初地的分身應現過來的呢?分身也該沾正身的光嘛。”
杜遠山倒無所謂排名第二,他本來在自身門派中就是穩重性人物,當個大哥二哥什麼的,為大家考慮多一些,也算符合其性情。
尤只虎搖頭道:“厄女神成名遠在我出生前,居然排名下來,是我妹妹……這種事誰會相信?”
眾人此時已是自家人,漸無當初隔閡,彼此間除了相互調侃外,也團團坐下來,開始各自介紹其背景來。
這群人開始並不是很看重乘風,但聽他細細講了人生經歷後,忍不住人人奇異起來,採微怪道:“你的經歷顯示,你好像是二禪光音天掉下來的人……。”
厄里斯奇道:“二禪光音天在哪兒?比起梵天算什麼?”
採微道:“梵天三層,全在初禪天內,光音天在二禪第三層天,自然在梵天之上。”
厄里斯大起疑惑,道:“我們神界傳說,那修行最高境界也就在梵天而已,上帝創世嘛,不就在大梵天麼?整個世界都由創世而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那杜遠山和古墨餘同時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們道家稱梵天為種民天,能生萬物,但並非是最高境界呢。”
採微更加搖頭道:“梵天只是初禪,哪能生萬物?這話有些離譜了。”
尤只虎在一旁道:“你們說的這些空間劃分,到底是維度還是啥?那個光音天,是幾維空間?”
眾人齊聲問道:“你所說的維度,又是啥標準?”
一時間,眾人發現,由於各自參照的修行體系不同,各體系內,名詞相互間的定義和關聯含義也不盡相同,竟很難相互對應。
這群人越聊越多,聊到杜遠山那天行觀的開山祖師杜光庭,尤只虎這方面的資料極多,又替眾人介紹了許多杜光庭在地球上時的經歷,眾人方知這杜老果然是道家重玄派一代宗師,杜遠山也就算出自名門了。原來杜遠山本姓並不是杜,而是入了天行觀後,都跟祖師一個姓而已,杜小仙也因此跟著其兄改名易姓了。只是沒人知道以杜光庭當年的修為,只怕早已飛昇,何以會在這個星球轉世,一時難解。
而採微其門派本是佛門禪宗,是佛門教外另傳之宗門,純粹的以心印心之宗,非教內有規有距之法。
厄里斯不明其理,忍不住道:“你說的這個教外別傳的什麼禪門心宗,倒像是你們佛教之外的私生子一般,教內法什麼都公開,這個私生子卻神秘得不得了,又是如來妙心,又是實相非相,這見性成佛,還不立文字,好像私生子不便公開,需要保密似的。”
採微沒想到她如此比喻,這過於突兀的看法讓他不知所措,結巴道:“呃……其實老衲也是教內教外兼修的,那個教外心宗,不是要保密啦,是因為一說即落入文字解道中,即在教內了。”
聊到古墨餘時,眾人方知他師承多方,能進大比澤國法師團,一則靠著個人的修為實踐被他人認可,二則則是他心機較多,善於鑽營。對於後者,古墨餘毫不掩飾,笑道:“我這個人,喜歡主動去捕捉時機,不喜歡守株待兔地在那兒候著,人生要成就啥事,總得自己主動去爭取才行,哪能處處等著天上落下餡餅來?”
尤只虎搖頭道:“這話我以前同意,現在不怎麼同意了。一個人主動去爭取什麼,和被社會推動者向前走,所得所失,其實是差不多的,你說的這個主動爭取就一定能成功,那是有一個前提,就是你爭取的東西不僅能得到,而且還是你守株待兔時,絕不會得到的。唉,這種事,難說啊。”
他是做心理學研究的人,接觸過太多的人講述他們各自的人生,那許許多多的人生歷練中,哪怕是完成一件事,完成一段人生,說到底,究竟是在個人主觀條件下進行的,還是受著千絲萬縷的社會、人際、資訊、暗示等等因素推動後,不知不覺地進行著、並且以為是自己完成的事……說起來,確也是錯綜複雜,千頭萬緒呢。
他本想好好闡述一下這個觀點,但又覺得這話說起來實在太長,他又不是職業碼字人,何苦沒事湊字數?因此便打住了。
而此時的厄里斯,把這群人當作自己人後,話也多了不少,人也開朗豁達起來,眾人才發現,這個冷酷孤傲的美女,原來說起話來,羅嗦程度不亞於採微呢。但不管說了多少,她總不忘在最後加上一句:“我在界外結了不少仇家,現在能力也大減,若是遇上那些冤家債主上門來了,大家可要一起上,你們現在可都是我哥們兒!”
那尤只虎是初涉江湖的人,不知道這話的含意,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