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室!”
“五天前你才跟老師說你痛經,你不覺得你說你腳趾疼更比較靠譜?”
“那就肚子痛。”
“是前天的藉口。”
“那你去不去?”
“不去。”
“究竟去不無?”
“不去!”
“下午的體育課得上。”
“好!”
類似這樣的爭執的結局通常都是雷蕾迫於無奈地放下做到一半的習題,被林清死拉著爬上了教學樓的頂樓。扭過搖搖欲墜的門把手,生鏽的鐵絲網延伸到天空,空曠的風來回的吹,發出呼呼的聲音。高三已近尾聲,為了逝去的紀念,很多時候,她們像許多少年少女一樣,逃掉幾節課甚至是整個下午的課,只是坐在欄杆邊讀小說或是聽音樂,或者挽起袖子滿頂樓地打打鬧鬧,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再或者說很多很多的話,天邊吹著溫暖的風,耳邊是潮汐般的私語,天空在溫暖的潮汐中逐漸變得空曠遼遠,有如火的顏色。時間一天天像水一樣漫流而過,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彷彿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不管怎麼樣,不知道怎麼樣,反正離別的日子終究會來,總會有一天,人和人會在街邊說再見,最熟悉彼此的街已是人在夕陽外。
金城此刻天空中佈滿了厚重的雲朵,白色的鳥在自由自在的飛翔,偶爾落在灰色的建築上梳理羽毛,楊揚聽見它們拍打翅膀的聲音,便以為那是天使的聲音。
下午的體育課上楊揚悠閒地斜倚在操場的牆角,沒有看見南湘的影子。
“南湘這傢伙,準是又去打架了,逃課早已是家常便飯、順理成章的事情。”楊揚喃喃,繼而眯起眼睛,盯著不遠處那個紅衣明眸的潑辣女子,露出薄微的笑容。
林清和雷蕾細緻盎然地在打羽毛球,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不遠處盯著自己並且笑著的男生。她彷彿回到了自己舒展天性的天地裡,就像野生的鳥兒迴歸大荒——其實在楊揚的眼裡,她就是天空中那些白色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