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高家的賠禮,逯雲荻這邊遲遲未有動靜,拖延數日,虞氏便按捺不住了。
“竟是她將存放嫁妝的庫房上了鎖?”虞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如冰,直直地盯著廖嬤嬤。
廖嬤嬤是個年邁的婦人,滿頭銀絲,但眼神依舊銳利。她低垂著頭,輕聲回道:“是的,老夫人,確實是夫人親手鎖上的庫房。”
虞氏的臉色愈發難看,她輕輕撫了撫桌面上的紫檀木盒,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這可是鎮興侯府,不是她逯家。她這是在挑釁我這個老夫人嗎?”
廖嬤嬤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老夫人,夫人年輕氣盛,或許只是一時之氣,還請您寬宏大量。”
此時,逯雲荻緩緩走進屋內,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之色,反而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她向虞氏行了一禮,輕聲道:“母親,兒媳有禮了。”
虞氏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冷冽:“雲荻,你這是做什麼?”
逯雲荻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兒媳只是想保管好自己的嫁妝,以免有所損失。”
虞氏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冷笑道:“你的嫁妝?別忘了,你現在是鎮興侯府的人。你的嫁妝,早已是鎮興侯府的財產。”
逯雲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她很快壓制住情緒,平靜地回應:“母親,兒媳明白。但那些嫁妝,是我母親的遺物,我必須親自保管。”
屋內的氣氛愈發緊張,廖嬤嬤心中焦急,卻不知如何勸解。她悄悄瞥了一眼虞氏,只見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虞氏深吸一口氣,試圖緩和氣氛,她輕聲道:“雲荻,你既然是我的兒媳婦,就應該明白家族的重要性。這些日子,你為何對高家的賠禮之事遲遲不做回應?”
逯雲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她輕輕嘆了口氣,回答道:“母親,兒媳並非有意拖延。只是,我覺得高家的賠禮並不合適。”
虞氏皺起眉頭,語氣加重:“你這是什麼意思?”
逯雲荻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說:“母親,高家的賠禮雖然豐厚,但其中的許多東西,我們並不需要。兒媳認為,我們應該將這些財物分給那些真正需要的人。”
屋內一片沉默,虞氏的表情變得複雜。她沒想到,逯雲荻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深深地看了逯雲荻一眼,緩緩開口:“雲荻,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你別忘了,你是鎮興侯府的夫人,你的行為代表著整個家族。”
逯雲荻微微低頭,輕聲回應:“兒媳明白。”
虞氏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她轉向廖嬤嬤,吩咐道:“嬤嬤,去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去一趟庫房。”
廖嬤嬤應聲而去,虞氏則轉身看著逯雲荻,語氣變得柔和:“雲荻,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在這個家族中,有些規矩是不能打破的。我希望你能明白。”
逯雲荻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不一會兒,廖嬤嬤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鑰匙。她走到虞氏面前,恭恭敬敬地遞給她:“老夫人,庫房的鑰匙已經準備好了。”
虞氏接過鑰匙,轉身對廖嬤嬤道:“嬤嬤,你陪我去庫房走一趟吧。”
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間,逯雲荻跟在後面。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鎮興侯府的庫房。庫房裡堆滿了各種財物,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應有盡有。
虞氏走到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個上了鎖的大箱子。她示意廖嬤嬤開啟箱子。箱子開啟,裡面是一疊疊的房產地契,還有許多珍貴的古董。
虞氏拿起一張地契,對廖嬤嬤道:“嬤嬤,你看看這張地契,這是我們鎮興侯府的根基。這些年來,我們家族之所以能夠繁榮昌盛,都是因為這些產業。”
廖嬤嬤點了點頭,感慨道:“老夫人,您說得對。這些都是我們侯府的寶貴財富。”
這時,逯雲荻忍不住開口道:“老夫人,這些產業都是我們家族的,為什麼不能拿出來幫助那些貧困的百姓呢?”
虞氏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雲荻,你是一片好心,但你要知道,這些產業不僅僅是我們家族的,更是我們西魏的。如果我們隨意動用,就是對西魏的辜負。而且,幫助別人也要有度,不能違背了規矩。”
逯雲荻聞言,默默地低下了頭。
虞氏繼續道:“雲荻,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子,但你要記住,在這個家族中,你要學會遵守規矩,尊重長輩。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