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大約十來米遠,在一幢正在改裝門面的大樓前停住。
易珊在背後踹了他一腳,詹必亮回頭,立即說:我餓死了!
易珊說:好不要臉。望住她姐姐鬼笑。
易丹買來盒飯,詹必亮用橡筋匝住,塞進懷裡,說:看裡面有沒有好吃的!
這個正在裝修的門面,就是方得新的新事業――豪威娛樂城。
娛樂城底樓劈有中、西餐廳、休閒場所、茶話室、檯球室、低檔包房,面積大約一千來個平方,後半部分是演舞廳。演舞廳也有一千平方左右,看這裝潢、佈局,極是豪華。
二樓前廳是會客室、高檔包房、會議室、小型舞廳之類,後半部分是客房。
看這氣派,這個娛樂城的總投資至少要三千多萬!易珊遊目四顧,悄聲說:看樣子,嚇不倒方得新!
易丹打量著這陣勢,悄然與裝修工頭交談著什麼,又找了幾個目標附耳密談,然後走過來說:我想去飯館看看。
飯館的佈局與時下一般酒店的佈局無異,給予易珊這一層次的人的印象是:大眾化。這飯館足有四百個平方,她說,探頭向廚、廁、倉庫各房間瞄了一陣,又悄聲議道:如果把這些地方算進去,至少也有七百個平方。
這就夠了,詹必亮退出飯館,站在門前仰望二樓、三樓的景緻,估摸它們的用途,然後眯起眼兒,盯著這幢三層樓的建築物,估摸它的產權價值。
三人回到沙沙寓所。
沙沙推門進來:實地考察,結果如何?
易珊吃了一驚,疾問:你跟我關哥的事,作何打算?
沙沙笑問:這是兩碼事吧?
易珊動了一下嘴,收了戲笑,走向沙沙,把她擁進沙發,很嚴肅地說:我相信,你和我們一樣,不想作一個平庸的人。
難道事業之外的人,都在平庸之列?
易珊不好對她使性子,一時語塞。易丹笑道:天下人,當然不可能人人都是事業家。正是因為這個“不可能”,才顯得“事業家”之精神可貴。
伸指點點詹必亮,又說:平平淡淡才是真,才是實在。誰願意把自己丟在商海去掙扎。但是,若沒有人出來幹事業,那平平淡淡的人群從何而得以享樂人生,那“真與實在”從何而操守?
詹先生矢志於事業,固然有他的名利思想作崇,但天下商人,誰不是為利而來,為利而往,即使超然如沙沙輩,也未必能倖免於海腥商氣的沾染吧。
沙沙敬佩的望望易丹,拍拍易珊肩頭,說:我知道,你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謀求我的合作。很抱歉,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牌子,去為那個小飯館的事盡力。
頓一頓,又說:不過,我可以說服一個人出面,讓那個老廠長轉買小飯館。我現在不想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因為我不能不為他的政治前途負責。
易珊緊緊的摟住沙沙,開心的笑道:關家大嫂到底還是護著我們兄妹的!
沙沙搗她一拳,緋紅的臉色好不惹人愛憐。她看看詹必亮又說:當初,這個人讓老廠長得到了這個小飯館,現在老廠長出於某種憂慮,也不得不賣這個人情。當然,小飯館的轉讓價可能不僅止於它現在的身價。
詹必亮與易家姐妹互望一眼,說:沙沙當然明白, 我們的事業計劃,並沒有對你隱瞞。你也知道,我們蓄謀收購小飯館,意在威脅方得新的豪威娛樂城,虛張聲勢以給他造成緊張心理,從而迫使他搶購小飯館。
一旦他搶購小飯館,勢必翻臉無情,強制性的從同興商場抽回那一千五百萬股份。沙沙說:目前他已抽出五百萬,用之於豪威的建設,那一千萬,同興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如果同興有能力放開這一千萬,我就不會動這個腦筋了。詹必亮說:從現象上看,我們花一大筆錢去威脅方得新,逼他抽股,目的是便於我們從中做點手腳,以便於取得同興商場這個市場,為一場手套大戰建立據點,這看來很瘋狂。但是,同興商場能否得手,決定著我們整個戰役的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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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此道,沙沙說話間,從衣袋裡掏出一支票,拍到易珊手中:我以賤三爺的牌號,扶助你們的事業。但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此事,也不必費心去察訪我的背景。
易珊連聲道著謝,低頭一看支票,嚇得一個彈跳:一百萬?!我的姐呀,你到底是誰呀!
四人正說著話,突見婷婷撞進門來。她懷抱一大束鮮花,手上拎一大袋水果、|乳品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足有好幾十斤。她把水果袋丟到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