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憂愁掛在張林的臉上,看得出他有些著急,又有些擔心,心裡也是緊張的很,他抬頭環視了一圈,覺得這裡散發著讓他懼怕的氣氛,眉頭一下子皺的很緊,拉近椅子往白冷麵身邊靠近一些,見我看著他,他臉上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你把事情經過說說。”一直沉默的白冷麵開口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示意張林再敘述一次他所經歷的怪異事件。張林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搜尋那晚的回憶,戰戰兢兢的說起那段詭異的事件。時鐘滴答滴答在走著,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著。屋子裡除了張林的聲音,沒有人再出聲。
張林仔仔細細的將那晚的經歷說了一遍。要他再一次的回憶起過去的苦難,著實也是有些殘忍。我憐憫的看著他,豎起耳朵,也是專心的聽著。講完後,他顫抖著問道:“白小子,你看這事是不是很蹊蹺?我實在想不出來,資料室的那些資料為什麼在一夜間被撕了粉碎,而且還是在門窗緊鎖的情形下。最令我費解的是,我暈倒的那一刻,分明是看到了一道影子閃過。我用人格擔保,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怕我們不相信,張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肯定的說。
“你先別激動,我相信你。”白冷麵淡淡說了一句。頓時,張林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跟前的人。聽著張林述說的那件事,就讓人不寒而慄。我想,就算是正常人遇到那些東西也會變得慌亂起來,或許,膽小的還會被嚇出精神病來。他算是比較鎮定了,還能將事情仔仔細細的陳訴一遍,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刑警。我心裡對張林又多了一份敬佩。三個人陷入了沉默,白冷麵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一言不發,還沉浸在思考中。我和張林看著他,也不敢開口,就連呼吸聲也是極其小心的呼著氣,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路。
張林那晚也是很恐懼的,他從來沒有象那晚這樣恐懼過。兩顆黑豆子的眼睛隨著白冷麵的一舉一動轉動著,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這位少年的身上,他相信,白小子會給他個合理的答覆。他一直深信,這件事只有白小子能解決。
就這這個時候,胡爺爺匆匆地走進屋子,看到一屋子的人安靜的坐著,疑惑的問道:“這都怎麼了?臉上都那麼難看?”張林一見到胡爺爺,立即站立起來,兩手迎了上去,客氣的跟胡爺爺問好。胡爺爺也是好客之人,笑呵呵的臉上深刻的皺紋更加明顯了。我被這件事纏繞著,心中瘮得慌,攪得我心煩意亂的。再轉眼看向白冷麵,他則是沉默不語,不過也從冥思中清醒過來。
“丫頭,有客人來了,跟胡爺爺去買菜,好招待客人。留玄之在這裡招待客人即可。”胡爺爺笑呵呵的說道,一把拉著我出門去,走到門口,還不忘的回頭看向張林,嘴裡喊著:“玄之,好好招待客人,知道嗎?張林,不用拘束,當做自己家就成。”張林也被胡爺爺的好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點頭。白冷麵看著我,嘴角也揚起了彎彎的弧度,還不忘對我們喊說:“師傅,小清,你們慢走。我會煮好飯,等你們回來的。對了,我要吃小炒辣雞,記得啊。”白冷麵的聲音一直飄揚過來,直到走了很遠,餘音還在迴盪著。胡爺爺籲出一口氣,似在自言自語道:“玄之這小子,真拿他沒辦法。”語氣中滿滿都是溺愛的情懷。而我不同,我在想著,他不是喜歡吃辣雞麼,待會他肯定會嚐到我特意為他準備的“辣雞”。
回到胡爺爺家時太陽已西平。隨著夜幕漸漸的拉下序幕,飯菜也都擺滿了桌子。當張林看到那一鍋熱騰騰紅通通的小炒辣雞的時候,怔怔的望了眼白冷麵,他甚至還用手指指向那一鍋辣雞,疑惑的看著白冷麵問道:“你口味夠重的,能吃這麼辣。”白冷麵明顯也大吃了一驚,立刻看了眼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來只能慢慢適應了。”還是胡爺爺打了圓場,笑呵呵的對張林說道:“兩個小冤家,不礙事,小孩子嘛,都喜歡鬧鬧脾氣。”我聽著他們的對話,頓時無話可說了。張林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看我,又轉頭看看白冷麵,別有深意的應了一聲,“原來這樣,明白,明白,真好。”
我不再說話了,不太明白他們話中的幾層意思,我就是單純的想捉弄下白冷麵而已。這頓飯也在歡悅的氣氛中結束了,收拾了碗筷,加上一些瑣碎的雜事,忙忙碌碌也到了九點多。夜色已深,胡爺爺安排張林和白冷麵同睡一張床,張林點頭同意,白冷麵也沒什麼意見。直到睡覺的時候,他們在床上還討論著資料室詭異一事,白冷麵也只是靜靜的聆聽著,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可能這件事有些地方他還沒弄明白,他一向是謹慎之人,從來不說含糊敷衍的話,這也是我比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