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弟小黑。
“你如何能證明,看見的人是步雲湘?會不會是別人假扮的?”出於職業習慣,簡紅裳還是問了問。
“她的手。”小黑用下巴指了指步雲湘猙獰的左手,“手上暴起的紋絡在月光下清晰可見,這種圖案極其特殊,我白天見過一次。加上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我敢肯定我看見的並非是偽造的。”小黑對著簡紅裳肯定地說。
“那我徒弟的傷口怎麼解釋?據神醫說,這就是玉蓮蠱留下的。”何神欽還是不能被小黑的一面之詞說服,他緊緊揪住了徒弟身上的傷口不放,大做文章,咬牙切齒的肯定此事一定是步雲湘這個小魔女所為。
“你們親眼見過玉蓮蠱的傷口麼?”步雲湘突然開口問,她的神色中有一絲古怪和鄙夷。
眾人這次被問住了。莫說這玉蓮蠱煉成的的少之又少,就算煉成的人,除了眼前這位主兒,其他的都已經作古了。並且這位主兒以前似乎並沒有做案前科,所以眾人倒還真沒有親眼見過被玉蓮蠱打死的人的傷口是什麼樣子,只是從醫術上看見過。“沒有。”眾人默然。
“僅僅憑醫書上所說,還有白天那個瘋癲僧人的話,就定我殺人之罪麼?‘紅裳判官’的名號未免讓本小姐看低了。”步雲湘適時抓住機會反擊。她冷笑一聲,盯著簡紅裳,眼中盡是不屑之色。然後步雲湘把目光緩緩掃過人群,大多數的人看到她的目光都低下了頭,有少數的人則是回應著她。簡紅裳的眼睛中盡是坦然,想必是做了多年捕頭練出來的;陸少瑜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欣賞,還有一絲狡黠;何神欽是一臉鄙夷之色;步雲鶴則完全是平靜。
第七章:月下一任雲飛去(2)
“我當然不會這樣倉促下定結論。如果你是無辜的,我絕對不會冤枉你;反之如果你是真兇,我也決不會讓你逍遙法外。”緊接著,她話鋒一轉,“但是,你是本案目前的嫌疑犯,所以,請你委屈一下,跟我先回衙門。”簡紅裳不愧是名捕,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卻又綿裡藏針,步雲湘想必是無法反駁了。
可步雲湘聽過之後依然冷笑:“你既無證據,我又為何要跟你回去?”
“這算不算是證據?”一邊的何神欽將一件黑色夜行衣拋過來,“在聽到我徒弟的房間有響動後,我們立刻去了那裡,就看見一個黑影竄上房頂。我上房頂察看,就只看見了這件夜行衣,應該是兇手匆忙間落下的。我仔細察看後,發現夜行衣裡面繡著”步雲湘“三個字,衣服上所用的胭脂香味也和小魔女用的是一個味道。這時候步盟主聽到響動就趕過來了,我們剛走到寺門,小魔女就進來了,一臉的驚慌。”
“你剛才怎麼不拿出來?難道不相信我?”簡紅裳接過夜行衣,問。
何神欽冷笑一聲,並不回答。
“可笑。有哪一個兇手笨到留下夜行衣,還在夜行衣上大張旗鼓的繡上自己的名字?這明顯就是嫁禍!”步雲湘看了一眼夜行衣,滿臉的鄙夷神色。
“這……”簡紅裳犯了難。以往的犯人,不管是誰,只要她沉著鎮定地說出這番話,大都會被她名捕的氣勢折服,跟她回去。可現在的情況,似乎是在步雲湘的憤怒和何神欽的猜疑下失控了。步雲湘是軟硬不吃,何神欽是絕不妥協,一時間簡紅裳倒是不知道怎麼辦該好。
“湘兒,既然簡捕頭讓你跟她走,你就跟她走,這樣對你也有好處。有事好商量。”一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步雲鶴髮話了,他的話語中盡是平靜溫和,但聽起來公正讓人無法回絕。
“呵呵,我的好哥哥,當年你把我打下太虛谷的時候,怎麼沒有‘有事好商量’?你今日在這裡,又是做的什麼好人?”步雲湘輕蔑的看了一眼步雲鶴。後者一臉的迷惑:“什麼把你打下太虛谷?你在說什麼?”
“難道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麼?”不理會一臉迷惑的步雲鶴,步雲湘轉頭問簡紅裳,“紅裳姐姐,我且問你,如果你僅憑醫書上的記載就可以把我帶回衙門,那憑這張紙條,是不是可以假設步雲鶴乃是我的‘同犯’呢?”
簡紅裳接過步雲湘遞過來的紙條,細細的端詳了好半天,又與一邊的妙回春商量了一下,便問步雲鶴道:“步盟主,我問你,這張紙條是否是你所寫?”
“字跡雖是在下的,但並非是在下所寫。”步雲鶴看著紙條,搖搖頭,“在下不記得寫過這樣的字條。按說一個人,模仿另一個人寫字,多少都有些破綻,但是這張字條上,在看不出破綻。如果不是我沒有寫過這張字條,我幾乎就認為,這是我寫的了。”說完這番話,步雲鶴也是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