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臉sè的不僅是夏庭君,白雲茹的臉sè也變了,而夏葉則是渾身僵硬,心想死了死了,終究還是洩底了,這個小白痴,編排什麼不好,居然將鼎天集團搬出來了,這可真是要了人命了。
夏葉此時有意圓上幾句,也是不知該怎麼開口了,只覺得渾身一片僵冷,腦海一片空白。
唯有秦陽悠然自若,淡定從容。
這自然不是撒謊,也沒有撒謊的必要,按照韓遠的說法,鼎天集團本來就是他的,那麼,拿出來裝裝逼什麼的也是理所當然,就算不是,韓雪又是他的老婆,老婆的東西,理所當然就是他的東西,那麼,鼎天集團依舊是他的,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好一會,夏庭君輕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消化了還是沒消化這個訊息,他眼睛睜圓,死死的盯著秦陽,一字一頓的道:“秦陽,我看你年輕,吹吹牛什麼的也就算了,不過這事可一而不可再,年輕人窮不是壞事,但為了裝點臉面而打腫臉充胖子,這種行為,是萬萬不可行的。”
白雲茹反應過來,也是冷聲道:“秦陽,我們不嫌棄你窮,但一個人窮,也要窮的有骨氣有志氣,鼎天集團這麼大的招牌,你也好意思拿出來使,莫要將別人都當成了白痴。我們今天來見你,誠意十足,你現在將我們當傻子耍,很好玩嗎?”
秦陽今天來見二人,也是誠意十足,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是知道無法解釋,就算是解釋也解釋不清,畢竟鼎天集團的名頭實在是太大,而所有人都知道鼎天集團是韓遠的產業,和他秦陽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除非他搬出韓遠過來,不然這事,只會越解釋越糟糕。
秦陽輕聲苦笑了一聲,想著今ri的見面,估計到此結束了,就在這時,忽聽一個聲音響起:“夏總,這可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
夏庭君聽得聲音,側臉一看,見著來人,也是笑出聲來,起身說道:“閻總,這是吹什麼風了,居然把你這個大忙人從燕京吹到了藍海來。”
閻總過來和夏庭君握了握手,說道:“我哪裡算是什麼大忙人,夏總這話我可是不喜歡聽啊,我就是來忙點小事,比不得夏總你ri理萬機,今天這是家族聚會吧,你先忙,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夏庭君笑道:“一定一定,閻總可得給我面子才行。”
閻總哈哈笑了兩聲,轉身要走,一眼見著坐在對面的秦陽,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人,眼睛微微睜圓一點,看清楚了,這才失聲道:“秦少,您竟然也在啊,這次還真是巧了。”
秦陽看這個閻總一眼,發覺面生,疑惑的問道:“我認識你?”
閻總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偶然見過秦少一次,一心仰慕秦少的風采,卻是沒想到在這裡見著了,驚擾之處,還請秦少多多包涵。”
“也沒什麼。”秦陽淡淡的道,他不認識這位閻總,自是沒什麼話要說。
卻不知道這簡短的兩句話,就是給這位閻總帶來了極大的壓力,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夏庭君見著這一幕,心中無比奇怪,也不知道這事情是怎麼了。
閻總不敢多逗留,打了招呼就離開,夏庭君追上去問兩句,閻總苦笑道:“夏總啊,你既然認識這麼個大人物,怎麼也不早說,這次可是害苦了我啊。”
“大人物,什麼大人物?”饒是夏庭君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
“秦少可不就是大人物,夏總啊,你還是別逗我了。”閻總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苦笑不已。
“我沒逗你啊。“夏庭君滿頭霧水,他還覺得自己被逗了呢。
閻總心想你這可裝的太深了,大家老朋友一場,何必呢,不過秦陽就坐在不遠處,閻總可是不敢多嘴,只約定明天出來喝喝茶,就是離開了。
閻總可不敢多呆,他其實並不認識秦陽,只是秦陽怒砸王府飯店的時候,他剛好恰逢其會罷了,他在別的地方或許算個人物,但在燕京,還真排不上號,自然,也因此對秦陽印象極為深刻。
只是這畢竟不是長臉的事情,閻總沒辦法多說,急急忙忙走了。
夏庭君送著閻總離開,回到座位上,還是有點沒回過神來,夏庭君和閻總一直都有商業上的往來,彼此極為熟稔,知曉閻總的脾氣很大,一般人是看不上眼的。
可他卻對秦陽如此的尊敬,甚至是惶恐,夏庭君要說看不出問題來,那是不可能的,夏庭君又聽秦陽提起鼎天集團是他的,內心不知為何開始有點驚疑不定,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點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