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鷹鉤鼻男人挨著他一起靠在後排座位上坐下,一招手,車子即刻發動,開了出去。
車隊很快出了城區,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開去。
“有沒有煙?”秦陽一直眯眼養神著,這時忽然開口問道。
鷹鉤鼻男人微微一愣,說道你想要幹嗎?”無錯不跳字。
“你很緊張對嗎?”無錯不跳字。秦陽笑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鷹鉤鼻男人的臉色一直都很冷,好似別人欠了他三百塊錢一樣,卻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連同打火機一起遞給了秦陽。
秦陽不客氣的抽出一支點燃,愜意的吸了一口,說道你也不用緊張,我剛才都沒殺你,現在這時候,更不會殺你。”
說著話,秦陽側頭往車外看了看,喃喃自語說道夜黑風高,天氣不啊。”
夜黑風高,後邊一句話就是——殺人夜!
秦陽沒有說完整,鷹鉤鼻男人也秦陽這話的意思,心臟猛然一抽,說道你不動手,我們也不會動手。”
秦陽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們是真打算將我送上軍事法庭了。”
“這是應該的。”鷹鉤鼻男人篤定的說道。
“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的應該?你是軍人,是國之重器,而不是某個人手裡的那把殺人的刀……就算是搞個人崇拜,也不需要這麼明顯對不對?”秦陽戲謔的道。
“說了你也不懂。”鷹鉤鼻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秦陽當然清楚霍家那個老人在軍政兩屆有著怎樣的影響力,說這話,不過是無心的調侃,轉過話題說道那就說點你懂我也懂的,你說我殺了人,那個人叫——李大校對吧?無不少字如果我沒記,就是那個長著張男人臉,卻生了一對眉的傢伙對不對?”
雖說覺得秦陽這樣的形容有些不妥,鷹鉤鼻男人也沒爭辯,說道他叫李維,李維李大校。”
“我不是軍人,不清楚大校在軍中是個級別,但想來不會太低。”吐出一口煙霧,秦陽緩緩說道但有一點很確認,我沒有殺他。”
“可他死了。”鷹鉤鼻咬牙說道,他和李維之間的關係不,這也是他對秦陽咬牙切齒的緣故。
“所以,我比你更奇怪他為死了。而且你們竟然認為他是我殺的,這簡直太可笑了。”秦陽說道。
雖說當時李維幾人衝上門來拿人的時候因為威脅韓雪的人身安全激怒了他,但秦陽下手還是極有分寸,只是給他造成重創,並沒有殺人的意思。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他說沒殺人,那麼就沒殺人。
反,人真的是他殺的,他也不會不承認。
“這點你比我更清楚。”鷹鉤鼻男人咬了咬牙,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話,沒用。”
“打發打發也好。”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你——”鷹鉤鼻男人恨不能將秦陽掐死,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的話。
——
車子越開越遠,漸漸的看不到路燈,耳邊除了車子的引擎聲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聲音,無邊無際的黑暗席捲而來,充斥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也不開了多長,三輛軍用吉普,最終在一個小型的秘密軍事基地大門口停下,鷹鉤鼻男人下了車,掏出的證件上前交涉了幾句,大門開啟,三輛車子魚貫入內。
這是一個隸屬於藍海軍區的臨時軍事管理所,只是因為落成的年代太過久遠的緣故,加上軍事重心逐年轉移,這裡逐漸變得落敗了。
一排十來棟低矮的小樓房,樓房歷經風催雨打,好些個牆角開始剝落,架設的鐵絲網上也是鏽跡斑斑,透著股死氣沉沉的味道。
留守在這裡的人,不知是不是常年與世隔絕的緣故,一個個也是臉色陰沉,除了陰沉還是陰沉,似乎他們的臉上,只有這樣的一個表情。
可因為陰沉,而給人一種嗜血的感覺。
不,這不僅僅是感覺,秦陽的確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那味道還很濃郁,顯而易見,這個地方,死過不少人。
看起來,這裡不像是一個軍事管理所,更像是一個秘密的刑場。
車門開啟,秦陽隨著鷹鉤鼻男人一起下了車來,很快,迎面兩個中年男人,這兩個箇中年男人都穿著便裝,看不出來級別,或許,這樣子更方便隱藏他們的身份。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光頭,個子很小,給人一種嬌小玲瓏的感覺,卻出奇意外的長了一雙倒三角眼,那對眼睛在他只有巴掌大小的臉上佔據極大一個比例,使得他的一張臉極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