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不過在這種時候想那個廢物,未免太煞風景。”
“廢物?”謝芳菲微微一怔,旋即輕聲苦笑:“這下,的確變成廢物了吧。”語氣中,不乏可惜遺憾之意。
司機聽的興奮,問道:“我聽說杜西海從蘇州回來之後就出了問題,這事情確定了嗎?”
謝芳菲緩緩搖頭,杜西海是杜家的人從蘇州帶回來的,一回藍海就隔離監控了,除了寥寥幾個杜家的親信可以接觸到之外,外人一律不得接近,謝芳菲作為杜西海最親近的一個女人,都是無法確切得知杜西海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她這時坐車去療養院,正是想著能不能見杜西海一面,心情自是算不得太好。
謝芳菲說道:“我總覺得他那樣的人,沒那麼容易倒下去才對。”話雖如此之說,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心虛。
當ri在蘇州,杜西海被秦陽一腳踩在臉上的一幕,受盡凌辱,她親眼所見,那樣的打擊,一般人絕對是難以承受的,更何況驕傲如杜西海。
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他的腦子是真出了問題,還是假出了問題,試試就知道了,我想很快,我們就會知道答案的。”
謝芳菲側頭看他一眼,好奇的說道:“你做什麼了?”
“不過是試探了一下秦陽身邊的人罷了。”司機淡淡的道。
“物件是誰?”謝芳菲問道。
“顏可可。”司機得意的道。
“顏可可,竟是是她,你怎麼能去招惹她,愚蠢!”謝芳菲一個巴掌扇在司機的臉上,厲聲道:“你是瘋了嗎?難道你是要逼得那個女人出手嗎?你可曾想過,如果她出手,誰能承認住她的怒火?”
司機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不以為意的道:“你怕她?”
謝芳菲臉sè僵冷猙獰:“你應該很清楚,怕她,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但如果她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又會如何?”司機反問。
謝芳菲篤定否認:“這不可能。”
司機微笑道:“連杜西海這樣的人都能被逼瘋,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話語一頓,他探頭往前方看了一眼,說道:“你到了,下車吧,我不收你的錢。”
循著話語聲,謝芳菲抬頭往前面一看,冷聲說道:“記住我今天的話,不然你遲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話,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司機看著謝芳菲婀娜有致的背影,邪惡一笑,怎麼,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不過你放心,我這樣的人,怎麼捨得死這麼早!
……
今天天氣還算不錯,濃霧散去之後,出了點太陽,午後的陽光並不燦爛,但恰到好處的驅散了冬ri裡的一絲yin冷。
療養院的十七號別墅前院,兩個漂亮的女護工,推著一把輪椅在院子裡散步,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正是杜西海。
杜西海的穿著很是講究,粗看充滿jing氣神,但仔細看他的眼睛的話,就會發覺他的瞳孔異常渾濁,黯然無彩,而且他的一張臉上面無表情,極為yin沉,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兩個護工照顧杜西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原本以為這是一樁美差,畢竟並不是哪個女人都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位藍海第一公子的,心中一度暗暗想著說不定ri久生情發生點什麼美妙的事情,就一步登天了。
但很快,兩個護工就發覺自己天真了,且不說她們兩個所接受的一系列培訓中的諸多禁忌讓人心驚膽跳,杜西海反覆無常的脾氣,更是讓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推送杜西海出來呼吸新鮮空氣是每天都必須要做的事情,兩個女護工做這種事情做多了,不免有些厭煩,心情算不得多好,臉上的表情自然而然就有些渙散和心不在焉。而瞧見杜西海那呆呆傻傻的模樣,二女的眼神中,更是有著一絲絲掩飾不住的鄙夷。
別墅客廳裡,杜秋實正站起身來,往杯子里加茶水。
杜秋實是一個講究生活情趣,注重生活細節的人,但杜西海出了這樣的問題,再講究的人,也是變得不再講究,他已經好幾天沒刮鬍子了,衣裳上也滿是皺褶。
坐在杜秋實對面的是杜老,杜老自從搬出杜家之後,這是很多年之後第一次回來,如若不是因為杜西海的身體出了毛病,這對杜秋實而言,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畢竟即便杜老退下去多年,但他的影響力,卻依然尚在,決然不是他或者杜西海所能比擬的。
只是現在,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