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拓寬著她的經脈。
這樣執行了一個周天,氣流緩緩地沉積到唐玦的下丹田氣海。此時她那隻腐爛的左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造血脈、長出新肉,而那些濃綠泛黑的腥臭液體逐漸被逼出體外,落在山石上,嗤嗤有聲,如同冷水潑在了烙鐵上。
半個小時候她的整隻左手已經變得和右手一樣瑩白如玉了,雖然還隱隱泛著青光,但是大部分降毒都被逼出體外了,剩下的便是烙印在靈魂上了,驅逐不了,需要 下降者親自來解,亦或遇有更高明的降頭師或者蠱師也是能夠解除的,不過只怕人家未必肯出手。
總之,一時半會兒並無性命之憂了。
這樣折騰完了唐玦又沉沉睡去。南宮熠摸了摸唐玦新長出來的左手,柔嫩微涼,跟她的右手一般無二,不禁嘖嘖讚歎,剛剛幫她行氣疏導的時候便感覺到她體內有一股龐大的靈力,充滿生機,想不到竟能如傳說中一般使白骨復生肉。不枉他冒著生命危險去採了這百年龍魂果。
自古以來靈物便都是有極為厲害的東西鎮守的,而鎮守這株百年龍魂草的便是一條小拇指粗細的赤紅色小蛇,這蛇厲害之極,不但其毒性使得這一片區域寸草不生,而且能夠噴射一種溫度極高的藍色火焰,他一時不查,險些中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斬殺,然而那蛇的魂魄卻依然具有攻擊力,不過南宮熠自小習練道家心法,最不怕的便是鬼魂,一番激戰後終是將它封印在了胸前一塊黑曜石平安扣中,等到回去之後祭煉一番,可堪大用。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終是決定將那果子給了唐玦服用,不過這百年龍魂草全身是寶,他可沒有將其留下福澤後人的覺悟,況且那鎮守草藥的小蛇已死,說不定不出十天半個月便被什麼山精野怪給吃了,與其便宜了旁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
南宮熠心安理得的將那株百年龍魂草收入囊中,而後見唐玦睡得香甜便自行尋找出路。
這塊如老鷹翅膀的岩石凸出山體之外,兩側皆是絕壁,只在正中位置有個進深一米多的凹陷,內中堆有一些枯枝爛葉,臭不可聞,想來是那類似猩猩的怪獸的棲息之處,只是不知那怪獸怎麼被那兩個死老頭控zhì 了。
剛剛那個怪獸因為看著礙眼,被他一腳踹到山崖下面去了。現在這地方鳥也沒有一隻,手機又沒訊號,只好等到天亮再說了。
為怕唐玦睡夢中跌下崖去,南宮熠背靠山石而坐,讓唐玦枕在自己腿上。朦朧月色下,看著橫陳膝上的絕色小美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心中暗自幻想,莫非這是武俠小說中的狗血橋段?男女主角跌落山崖,引發了一段曠世絕戀的節奏麼?
雖然在這個整容盛行、美女遍地的時代談“絕色”一詞實在是俗了點,不過他相信面前的這個女孩絕對是原裝貨。
胡思亂想間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感覺腿上唐玦動了一下,他倏然睜開眼,正對上唐玦一雙清澈純淨的眼眸,那眼神,乾淨得如同初生的嬰兒。南宮熠心下猛然間漏跳了一拍,心頭突然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龍騰?”
唐玦目光迷茫,過了一會兒才認出這人是昨天在飯店跟龍騰對峙的男子,昨天隔得遠遠的便覺得這男人很帥,後來黑暗中也看不真切,現在近看之下只覺他一雙眼睛似寒一般神采奕奕隱藏於垂落額前的髮絲間,五官立體分明,似乎有點西方血統。最為特別的是他的頭髮,在晨光中竟隱隱透出深藍色的光澤,彷彿動漫裡面的美少年。
隔了許久,接觸到南宮熠變得有些熾熱的眼神和緩緩俯下的腦袋,後知後覺的唐玦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她伸出手,正要推開面前漸漸放大的那張俊臉,南宮熠卻已經抬起頭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你醒了?”
唐玦臉色微紅,眨眨眼睛,說道:“你的眼睛真漂亮。”她心思單純,心中這樣想的,便也這樣說出來。
南宮熠一愣,隨即想到從前遇到的眾多花痴女,心中對唐玦的好感便淡了許多,卻聽唐玦說道:“我從前看書的時候,看見形容一個人眼睛好à ,說他眉如朗月、目似寒,我一直不信,現在見到你方知作者所言不假。也許他也是見到像你這般好à 的眼睛,才這樣寫的吧。”
南宮熠長這麼大,多的是人說他帥的,單說他眼睛好à 的,唐玦還是第一人。又聽她說得真誠,不由將臉湊得近些,說道:“是嗎?你再看看,就只有眼睛好à 嗎?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不好à 嗎?”他的表情像個等著大人誇獎的小孩子。
偏偏唐玦極少與人相處,一本正經地端詳著他含笑的俊臉,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