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帆賊”之稱的甘寧甘興霸,縱橫大江上下,無有對手,即便是後來江東周泰、蔣欽一流,也遠不及“錦帆賊”!在聽到在甘寧來投,韓非心中生起的第一個念想,就是水軍!
如他所言一般,雖然眼下還沒有一條戰船,但水軍的組建,卻是不能不重視。北方,並不是不可水戰,南方有長江,北方也有不遜色許多的黃河!一旦能掌控一支水軍,黃河沿岸,將是他韓非的天下!
早在前番孫策、周瑜來借兵時,韓非就有了組建水軍的念頭,若不然,也不會張口從孫策要造船的工匠了。只是,自古以來,欲治兵者,必先選將,他手下的幾人,唯一可能和水有點關係的也就是出身荊州的黃忠了,可遺憾的是,黃忠卻是一徹頭徹尾的旱鴨子(抱歉,還真就沒聽說黃忠會水戰)!
如今,甘寧來了,什麼事都解決了。
“謝主公!”
甘寧雖然嘴上說的乾脆,但是,此來冀州前,那也是犯了猶豫的。本來,他是想到荊州討生活的,其次的目標則是江東,至於冀州韓非這裡,雖然心有嚮往,卻根本不曾動什麼念頭,蓋因他最擅長的就是水戰,而到了冀州,他所長者將會被無限的掩蓋。
後來還是甘母的勸說,才使甘寧改變了主意。
甘母是這麼說的:我兒,你想必也是聽說了,那劉景升雖然有“八駿”之名,但卻未必是你主人選。北方戰亂,多有往荊州避難者,其中有才華的不知繁幾,然我兒可曾聽說有哪一人受到了重用?蓋荊州官場,聽說的無不是荊州本土人,原因,就是荊州世家的排外。我兒若去,可有前途?
更有說,劉景升為人素重顏面,我兒雖不以賊名為恥,但那劉景升卻是未必啊,興霸,若聽娘勸,萬勿投那荊州。
……
如果韓非知道這番話的話,不得不感嘆甘寧母親眼光之長遠,歷史上,甘寧正是因為這兩樣,久不得劉景升、黃祖的待見,最後憤而投靠江東。
韓非的欣賞,令甘寧一直有些糾結的心安定了下來。聽韓非有意組建水軍,他更是喜出望外,他和別人不同,在他看來,水軍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徑,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甘寧大喜,稱謝不已,“主公,末將這就去接家母過來!”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韋,你代我前去,甘將軍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幾個打下手的,你去幫甘將軍一把,順便,在我府上選幾個下人過去,伺候老夫人。”韓非想的挺周到,一一的吩咐著。
“諾!”
“謝主公!主公之恩,寧萬死難報其一!主公,寧告退!”甘寧感動的眼睛有些溼潤了,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去吧。”
望著甘寧、典韋的背影,韓非嘴角浮出那麼一抹的微笑。
所謂對症下藥,也不過如此。
正是知道甘寧的為人,韓非才會這麼的熱情,熱情的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做作了,只因為他的甘寧,如果換成另外的人,哪怕是趙雲之流,也未必會如此。若是換成歷史上的魏顏,等待其的怕就是刻意的打壓了。
每個人的用法不一樣,甘寧,就是一個你對他越好,他越是死心的那種,尤其是第一次見面,以後的,倒顯得沒必要了。
說句話,經過了今日這一次,日後哪怕是韓非對甘寧苛責,甘寧也不會背叛。
“少將軍似是很重視此人。”
書房外,沮授掀簾走了進來,尋了一椅子,徑自坐下,就那麼看著韓非,臉上有著一絲的古怪與莫名。
沮授剛才沒有在書房,這是在避嫌。
他是韓馥的別駕,卻不是韓非的謀士,雖然韓非很是願意沮授能留下來旁聽,但沮授還是選擇了避開。表面上,都是一家人,但沮授卻是知道,現在,一個冀州,兩個集團,一為韓馥,另為韓非。兩人雖然是父子,但該避嫌沮授還是要避嫌的。
韓非點點頭,“此人有大將之才,水戰,無有敵手!”
韓非給甘寧的讚語不可謂不高,雖然現在的甘寧才走出巴郡,還不是那個縱橫長江水上無有對手的“錦帆賊”,但他相信,是金子的,永遠都是金子。
“北方少船,要來何用?”沮授眉頭輕皺,接著又道:“莫非,少將軍有意江南水鄉?”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韓非輕笑,“先生,咱們這裡可是有黃河啊!如果能有一支強大的水軍,黃河沿岸,還不是全在我冀州的虎覷之下?”
沮授道:“可是,北方人不習水戰……”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