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花繡琦想也不想地說。
“什麼?現在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卻不走?”柔兒深吸口氣,氣極地道:“你是在耍弄我嗎?”
“我想通了,如果我走了,石徹只會被你們利用,落入萬劫不復的命運。”花繡琦抿緊唇。
“誰說我們利用石徹!”柔兒向前一步。
“不是嗎?當他忘記過去的一切時,你們千方百計的要他想起來,不就是為了要激起他火爆的性子、殘酷的個性,讓他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她搖搖頭,“只要我還在,我就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他的本性不是這樣的。”
“哈!他的本性?!這就是他的本性,你可知道漠北邪怪是誰?就是他!他過去做過什麼壞事,你連想都想不到。”
聞言,花繡琦傻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原來她一直想找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石徹。
“你到底走不走?”柔兒快受不了了。
“這下我更不能走了。”花繡琦喃喃道。
“好,你不走是不是?”柔兒拔出腰間的匕首,“那我只好讓你死了。”說著,她便朝花繡琦揮出匕首。
花繡琦往後一閃,俐落地躲開。
“喲,還不錯嘛!不過再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柔兒提足氣,再次對她揮刀——
“住手!”石徹不知何時出現,朝柔兒擊出一道掌風,逼退了她。
“寨主……”
“不要叫我寨主,你離開吧!”石徹眯起眸,“你剛剛對她說的話,我全聽見了,你該知道如果是以前的我會怎麼做?”
柔兒望著他那對紅沁的眼,嚇得猛退一步,她知道他在忍……忍著不對自己動手,倘若從前,他早就廢了她的武功、斷了她的手腳。
“好,我走,但是隻要我活著,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柔兒握緊拳,狠狠地瞪了花繡琦一眼後便離開了。
“你沒事吧?”石徹問著呆愣在一旁的花繡琦。
“我沒事,但有件事我想問你,你……你真的是漠北邪怪?”她抬起臉,發著抖問道。
“沒錯,我就是。”他挑起眉,“你怎麼了?”
“那就是說……生花筆在你那裡?”
“我不是說了,別捨近求遠嗎?”石徹勾唇一笑。
“你的意思是可以將筆給我,讓我去救我爹孃嗎?”她急促地又問。
“看在你沒聽柔兒的話離開我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他勾起她的下顎,“你是真的關心我?”
“既然愛你,又怎不關心你?”花繡琦水漾的眼凝視著他。
“像我這麼壞的人,幾乎沒救了,你還愛我嗎?”他微眯著眸子。
“會說自己壞的人絕不壞。”她突然抱住他,“你有愛心的,因為你也是真心愛我,不是嗎?”
“花繡琦,別得寸進尺,我只是——”石徹說到這裡,突然她踮起腳,在他嘴角輕啄了下。
“別告訴我你不愛我,我會很傷心的。”她望了他一眼,“還是你嫌我年紀不小了,那就不——呃……”
這回輪到石徹將她拉入懷中,“別再說了,再說我可要好好教訓你了。”
“是,不說就不說。”她回頭看了看,“你趕柔兒姑娘離開好嗎?她再怎麼錯,也為你盡了許多心。”
“她這麼對你,你還為她說話?”他冷然地開口。
“她這麼做當然不好,但是——”
“好了,別再提這事,想不想看生花筆?”他扯開一抹俊魅笑痕。
“真的,我可以看?”花繡琦咧嘴笑問。
“當然可以,這就去瞧瞧吧!”
石徹帶她去他的寢房,而花繡琦還是頭一次進入他的房間,莫名感到有點彆扭。
“幹嘛這麼不自在?”他上前摟住她的腰。
“當然不自在了,我還不曾進入男人的房間……”她羞赧地說。
“也是,以前都是我去你的房間。”他笑意盎然地說。
“別說了,快給我看筆啦!”她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於是催促道,“那支筆是不是長得很不一樣?”
“不是,它就和普通的筆一樣。”他邊說邊翻開案底的暗櫃,將一隻木盒拿出來,開啟盒子,裡頭躺著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筆。
“這就是生花筆?”她懷疑地問。
“是啊!可別小看它了。”石徹扯笑地坐在案前,“幫我磨墨。”
“哦~~”花繡琦立刻在硯上磨了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