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地出了偏殿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秦采女這是空手套白狼,什麼銀子都沒花,就把她拽到一條船上來了,還如此習慣地使喚她。
至少以後為了皇上膽子小這個秘密,她也得幫襯著秦采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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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堯下了朝之後,心情就不太高興。
新皇登基,替先皇守孝過半年了,他光想著把秦家女抬進宮以報綠帽子之仇,卻忘了選秀的時候也到了。
那些朝臣成天盯著他的褲腰帶,秦家女已經在前頭進宮了,還拿到了采女的位份,剩下來的朝臣自然要多加一份力。
雖說後宮不得干政,但是誰都知道,有多少朝臣因為家中有女在後宮得寵,而逃得一死。
女人的枕邊風,向來能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選秀選秀,這麼多的女人送進宮來,又是一群鶯鶯燕燕,吵得很。宮裡這麼多女人,朕都睡不過來,還要送?你瞧見戶部侍郎那副急躁的嘴臉沒,還說要提前挑幾位姑娘進宮,先陪著兩位太后。陪太后不如出完家再進宮陪,最後都陪上了朕的床是不是?”
皇上邊大步往龍乾宮主殿內走,邊用力地踏在地磚上,似乎想把這玩意兒全踢飛了一樣。
張顯能的嘴角抽了抽,皇上倒不是真嫌棄女人多,畢竟多了後宮也養得起,只是因為朝堂上不順利,他提出來的新政遭到舊臣強烈反對。
所以他才拿選秀一事,嘲諷幾位朝臣。
那位戶部侍郎更是巨慘無敵,被皇帝當場笑言侍郎家的燒餅鋪子要開張了,準備賣幾塊燒餅給朕,朕不要麻子多的。
當場朝堂上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皇上此戲言立刻戳中了言官們的點,紛紛直諫,要求皇上慎言,不可在朝堂上說如此不雅之言。
皇上冷笑回懟:“什麼叫不雅之言,朕後宮裡那點事兒,你們都要管,睡哪個女人也規定好。你們能堂而皇之地談論這種不雅之事,朕為何不能選擇吃的燒餅有沒有麻子。蔡大人,你聽好了,你若是送燒餅進宮,朕就是不要麻子多的,否則退回去!”
說完他就甩袖走了,不讓言官再有指責他的機會,這才有方才他咒罵的一幕。
“還有這些言官,都是被先皇給慣壞了,朕說一句話就敢騎到頭上來。盯著貪官汙吏的時候都瞎了眼,對朕褲子裡那二兩、兩斤重的肉還就有興趣了。”
皇上暴怒之下,這話是越說越糙。
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改口,他褲子裡的可不止二兩,兩斤重都是謙虛的說法。
張顯能面上無表情,心中去他娘。
皇上這話肯定不是故意嘲諷他褲子裡沒肉的,他堅信!
“皇上,秦采女派人來送個小玩意兒給您,那宮女在外頭候著。”
蕭堯屁股還沒坐熱,外面就來一個彙報的小太監,他揮揮手,立刻走進來一個小宮女。
他皺了皺眉,這宮女看著極其眼熟:“你是在哪兒當差的。”
柳蔭抱著一個小籃子,準備呈上東西就走的,哪知道皇上還問這麼多話,當場就嚇得一哆嗦。
“奴婢,龍乾宮當差的。”
皇上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地道:“這秦采女可真是有天大的本事啊,朕宮裡的人,朕還沒使喚多少次呢,她就用上了。”
柳蔭“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雙手將籃子舉過頭頂,硬著頭皮把秦翩翩教她的話說出來:“這是采女編的一些小玩意兒,她說皇上必定能心想事成,壞運氣都被會被小紙鶴給帶走,十隻就代表十全十美。”
“呈上來吧。”蕭堯揮揮手。
張顯能親自提著籃子送上來,小籃子裡就折了十隻一模一樣的紙鶴,每一隻紙鶴有兩個小翅膀,似乎隨時都準備展翅高飛,帶著他的壞運氣離開。
“心思不錯,怎麼不用金紙折?”他捏了捏紙,入手還比較粗糙,比他用的宣紙要差多了。
這回都不用柳蔭答,張顯能就回答了:“回皇上的話,秦采女沒有賞賜,入宮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估計是沒有金紙的。”
皇上這才恍然記起,秦翩翩如今就是個窮光蛋,天天在他龍乾宮裡蹭吃蹭喝打秋風,連自己的宮殿都沒有。
“朕都忘了,張顯能伺候朕擬旨。”
柳蔭趁機躬身退下,一出來渾身都是冷汗,走路都帶踉蹌。
皇上跟她說的那句話絕對是嘲諷她,秦采女差點害死她。
張顯能很快便帶著旨意去了偏殿,秦翩翩早就梳洗妥當等候多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