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什麼都要哄著。我跟你說我哄恆恆比哄要要還多呢,恆恆比要要粘人多了,都多大個人了,還會做噩夢,嚇得要我陪著他才能睡得安穩呢!本來——”
秦翩翩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太后口中的恆恆是先皇的名字,蕭恆。
“太后,慎言。”一旁跟著來的嬤嬤,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得出聲阻止道。
高太后立刻皺緊了眉頭,揮了揮手:“罷了,不說了。要要在氣頭上,送了這個旨意來,他消氣了,但是宮裡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可坐不住了。走,跟哀家去延壽宮住幾日。”
她說著就拉住秦翩翩的手,招呼柳蔭幾個宮女替秦翩翩收拾東西。
周圍的人皆是愣住了,秦翩翩立刻拒絕道:“那怎麼能行,嬪妾、奴妾這身上還沒幹淨呢,不能去您那兒。”
她還沒習慣,自己降為貴人,就又要自稱奴妾了。
“怕什麼,我一個孤寡老傢伙,難不成還怕你這個小年輕不成。趕緊替你們主子收拾東西,別囉嗦。”高太后直接揮揮手,十分強硬地道。
柳蔭她們幾個也不敢怠慢,高太后既然決定了的事情,那就輕易改變不了,一個個立刻手腳麻利地動作起來。
倒是嬤嬤又咳嗽了一聲,很不贊同地看向太后,又怕秦翩翩誤會,立刻開口解釋道:“太后您可不孤啊,皇上對您孝順的很,您這話傳出去又要給前殿的朝臣們做文章了。”
“哎,哀家知道,所以說蕭家的男人脆弱啊,就是被前朝那些兔崽子給逼得。整天瞪著個小眼睛盯後宮裡這點兒事,正常人也得被逼瘋了。”高太后又是一臉她都懂的狀態,當真指揮人收拾,要帶秦翩翩離開。
等張顯能回到龍乾宮的時候,秦翩翩已經坐著轎輦離開賞桃閣了。
甚至臨走前,太后還伸手指著他要他傳話:“去跟皇上說,翩翩這段時日我照顧了,誰敢欺負她,哀家一個都不放過,都過得什麼日子真是!”
張顯能回來之後,就把這話告訴了蕭堯。
男人坐在桌前,手裡還在摺紙鶴,聽到這段話,臉上絲毫異樣的神情都沒有,連一絲惱怒都沒有體現。
“她搬去延壽宮安頓好了嗎?”
過了半晌,他才開口詢問道,聲音還是那麼平靜。
張顯能聽到這個問題,差點腿一軟給他跪下,皇上難道不該氣得跳腳嗎?竟然這麼波瀾不驚的,還有空關心秦翩翩過得好不好。
張顯能輕咳了一聲,道:“奴才看著他們一行人從賞桃閣走的,有高太后在,桃貴人必定過得不錯。而且柳蔭和雙胞胎她們幾個,也都跟在一旁伺候著。”
“那就好。”蕭堯說了一句,似乎是徹底放下心來,終於有心情翻開堆積如山的走著,開始一本本批閱了。
張顯能站在那裡愣了半晌,那就好,哪裡好?
不對啊,二狗子之前不是氣得汪汪叫嗎?寫完聖旨之後沒有立刻送過去,而是等高太后去看望秦翩翩了,他才讓張顯能拿過去宣讀。
當時蕭堯的豪言壯語,如今還聲聲入耳。
“母后在那裡正好,朕就是要讓母后看著秦翩翩有多丟臉!以後不要寵她,秦翩翩是沒有心的,她的心一定是被狗叼走了!狠狠地打她的臉!”
結果回來之後,皇上的畫風就變了,雖說二狗子遇上桃子精之後,這畫風就一直沒正常過。
但是這會兒著實把大總管給嚇到了,隔了好半天似乎才反映過來。
“皇上專門趁著高太后在那裡,叫奴才去宣旨,就是為了高太后把她帶回延壽宮照顧啊。”
他一時不察,竟然把心裡話給說出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然抬頭看去,就見皇上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雙眼裡認真嚴肅的情緒都是在控訴他,似乎在說人艱不拆。
“多嘴,最近朕和顏悅色的時間多了,你都跟著飄了啊,真是該罰。”
張顯能立刻接嘴道:“奴才知錯,今晚就去賞桃閣喝風。”
蕭堯眨了眨眼睛,低聲道:“賞桃閣都走光了,沒什麼人氣,怕你喝不飽,朕允許你在龍乾宮找個地兒喝。有朕在,還有龍氣夾雜其中,撐不死你!”
張大總管終於低下頭,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多說,看二狗子這智障嘚瑟的,真想衝上抽他。
可惜狗鏈子早八百年不在他手裡了,之前他都不敢打,現在他怕被咬得很慘。
蕭堯埋頭批閱奏摺,大殿裡陷入了一片死寂,張大總管熟練地開始走神。
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