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此刻這裡全都是自己人一樣,完全不用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很快兩個人便都進了馬場裡,那些人再怎麼伸長了脖頸,也徹底瞧不見了。
等察覺到周身那種被圍觀的壓力消失之後,秦翩翩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實話當眾跟皇上秀恩愛,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蕭堯察覺到她身體的緊繃,不由得拍了拍她的後背。
“是你叫朕教你騎馬的,現在可不許反悔啊。”他低聲說了一句。
秦翩翩有些愁:“臣妾也沒說讓您大庭廣眾之下,帶著我騎馬啊。還要手拉手才過來,我都給你使了好幾次眼神了,不要這麼招搖,你就跟沒看見似的,一直伸著手放在那裡,如果臣妾不理睬你,你還真的不準備走了?”
蕭堯點頭,有些無賴地道:“對啊,朕肯定是要把你這麼牽過來的。如果你不理會朕,那就這麼僵持著。”
秦翩翩不想跟他說這些廢話,直接拖著他去挑選馬匹。
蕭堯挑了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正是皇上的坐騎辰白,這匹馬被養得很好,比旁邊的馬要健壯許多,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此刻看見蕭堯過來,辰白不停地吹著響鼻,挪動著前蹄,似乎想要衝過來,迫不及待地帶著蕭堯飛馳一般。
秦翩翩知道了這匹馬的名字之後,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低聲問道:“這名字是誰取的?”
“朕的馬,自然是朕取的。原本我想叫它踏雪的,有個成語叫踏雪無痕,那得是多麼快的速度啊,哪裡知道素雪那丫頭知道之後,拼命不讓取。說容易讓人誤解,還以為這個踏雪跟她是姐妹呢。”
蕭堯撇了撇嘴,對於沒能給自己的愛馬取上心儀的名字,而感到有些不甘心。
“後來就退而求其次,用了辰白。”他邊說邊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伸手解開了韁繩。
秦翩翩不由得挑挑眉頭,之前她召高素雪進宮,林家那邊百般推脫,到現在仍然沒見上面,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踏雪和辰白的名字都很好,皇上明明很會取名,為何給鬧鬧取名字這麼困難。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大名。他還不如一匹馬呢!”蕭堯忍不住替蕭鬧鬧抗議兩句。
蕭堯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道:“朕有什麼辦法?無論是踏雪還是辰白,都是根據它的特徵取的,看看這匹馬有多白啊,渾身沒有一根雜毛。而鬧鬧一生下來,有什麼特徵啊,就長得醜?叫蕭醜嗎?”
他這話音剛落,秦翩翩就衝上來要打他,蕭堯立刻繃不住笑了,直接後退了幾步避開了。
猛地伸手用力,就將她拽到了馬背上,坐在他的前面。
辰白是顯然是一匹烈性很強的馬,秦翩翩剛坐上去之後,它就不安地一直打響鼻,並且還想抬起前蹄,將背上的人給甩下來。
蕭堯輕輕地摸著它的脖頸,一直在安撫它。
“行啦,不要耍脾氣。她是我的妻子,你上回明明駝過她的,也是在這圍場裡面。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哭得不行了,因為騙了我被我臭罵一頓。而且她當時還剛嘔吐過,身上髒的不行了,你都能忍了。怎麼這回她打扮得這麼漂亮,收拾得如此齊整,你倒是瞧不上了。”
他嘀嘀咕咕地跟它說話,聲音比平常要低,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一樣。
而且他這話裡話外都是對秦翩翩的吐槽,讓秦翩翩都忍不住扭頭瞪他,還伸手掐了他一把,怨氣沖天。
最後好不容易把馬安慰好了,秦翩翩又生氣了,可以說是暴怒了。
罵人不揭短,他們倆明明沒吵架,但是皇上為了哄一匹馬,盡挑她丟臉的事情說。
“駕——”終於他一甩韁繩,辰白開始繞著馬場跑了起來,它一開始的速度並不快,像是在繞彎一樣,等到後面速度已經加的很快了。
秦翩翩靠在蕭堯的懷裡,感受著馬匹奔跑起來的速度,臉上有風拂過,那種感覺讓她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當然這次與皇上同乘一匹馬的感受,和之前吵架時候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心裡惦記著假孕被拆穿的事情,腦子裡想的是亂七八糟一堆,根本無法用心感受這種騎馬的快感。
這次靜下心來,全心全意地感受時,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蕭堯一手繞過她的腰抓著韁繩,另一隻手則拿著馬鞭。
不過在馬場裡跑,也始終只能繞著圈,不能盡興。
抱著美人,騎著愛馬,卻只能在馬場裡死繞圈,這點讓蕭堯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