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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心裡歡喜,張口便笑道:“老大,老二,你們也聽說了?連波丫頭有喜了。”話音未落便看出吳若釗等人面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反而一片陰沉,不由得道,“這是怎了?”

吳若釗沉聲道:“方才宮裡來傳信,太后突然中風,且情況不好。”倘若太后那裡不妙,這裡還歡天喜地的,可就不大合適了,“夫人還要準備著,三品以上的誥命,可能還要入宮侍疾的。”

☆、161 後宮無日不風波

太后突然中風;綺年和秦王妃都得入宮侍疾;昀郡王和趙燕恆雖然不能入後宮;也得到前朝去慰問一下皇帝;以表示臣子的忠心。撿著回房更衣的那點時間,綺年抓緊跟趙燕恆交流了幾句;但事發突然,趙燕恆也只知道是皇后帶了眾嬪妃向太后請安不久,太后就突然發病,詳細情況實在還來不及打聽明白。

“不過——”趙燕恆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微微撇了撇嘴角,“聽說皇上有意在三皇子大婚後就為兩位皇子分封藩地,讓他們離京就藩。”

本朝的皇子封地可不能與前朝的藩王相提並論。藩王,那是有實打實的權力;可以在藩地內養兵,藩地一切稅收均歸他個人所有,每年只須一些意意思思的貢品就能敷衍朝廷。因有時勢力過大,前朝屢次出現“藩王在野”的大患,若有削藩,便是動輒有刀兵之禍。

正因有了這些前車之鑑,本朝在皇子封王上極為謹慎。一般除了未能繼位的嫡長皇子之外,最多就封個郡王,且是降級襲爵,五代六代之後也就是“泯然眾人矣”。若有封地,也不過是掛個名頭,封地內的稅收仍上交朝廷,每年只取兩成為皇子俸,且一有封地,朝廷就不再特別撥發俸祿了。至於掌兵更是不能,封地內的軍隊仍由朝廷派駐總兵,皇子可養私兵八百人。這已是比在京城內的時候多出四倍了,但在京城之外,八百私兵又能管什麼用呢?

大約正是因為本朝對皇子封王就藩十分苛刻的緣故,皇子們為了大位爭鬥得也格外厲害。一般一代皇子也就是剩下最後一個坐穩大位的,倒省了國家的郡王頭銜生藩地了。以至於建朝這好幾代了,只有昀郡王一家世襲罔替的皇室血脈,至於封地,卻只有永順伯得了,如今還因為謀反之罪,眼看著這塊封地也變成歷史了。

由此看來,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被封了藩地,其實就等於被驅逐出京城圈養起來了。自然,在他們這一代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尚可如當日在宮中時一般,但三五代之後,卻就只是普通的閒散宗室了。這樣巨大的落差,二皇子做何感想且不好說,三皇子這個寵妃所生的皇子,自幼金尊玉貴的,又怎麼甘心呢?

仁壽宮裡一股濃重的藥味,人一踏進殿門就撲面而來。天氣憶漸冷,太后不敢見風,四面門窗緊閉,使得殿內空氣著實的糟糕。太后躺在床上,床邊跪著御醫正在診脈。皇后等人都在,連太子東宮的嬪妃也在。綺年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蜜合色宮裝的洛紅。一年不見,洛紅比從前養得白皙了許多,眉眼也描畫得十分秀麗。雖比不上金國秀的清麗和吳知霞的嬌豔,但因腹部微微挺起,個子又高而豐滿,在一眾嬪妃中卻也格外顯眼。

洛紅身邊就是穿玉色宮裝的清明。她卻打扮得極素淨簡單,不要說與皇帝的那些年輕嬪妃們比較,就是比起仁壽宮有頭有臉的大宮女來都似乎有所不如。臉上更是不施脂粉,若不是站在洛紅身邊,只怕一眼看過去都找不到人。綺年看她,她也恰好抬頭向綺年看過來,四目一對,各自轉開眼去。

綺年心裡不由得暗暗嘆息。清明做出這副清心寡慾的樣子,是為了讓金國秀知道她並無爭寵之心麼?可惜坐在金國秀這個位置上,她怕的哪裡是嬪妃爭寵呢?如今她是太子妃,將來可能就是一國皇后,後宮裡那些爭寵的嬪妃難道會少得了嗎?金國秀要的,是牢牢把握住後宮的權柄,要的是一個能支援她卻又不會尾大不掉的孃家,要的是中宮嫡出的兒子,要的是無論後宮如何百花盛開,她都是那蒔花弄草的園丁,要哪棵花開就開,要哪棵花謝就謝!時至今日,她早已不把自己與太子的其他嬪妃們放在同一高度上了。

清明的思想,或者還是拘束在後宅之中。就像不去爭寵的姨娘更容易得到正室善待一般,她大約認為自己無意太子,並且為金國秀著想,便可以在這後宮裡生存下去。卻不知金國秀在乎的並不是爭寵,而是她自作主張,侵犯了金國秀的權力範圍。

倘若洛紅生個女兒也就罷了,倘若她生了兒子,金國秀將不得不留子去母,將這孩子抱在自己膝下撫養。看起來她似乎是搶在新進宮的秀女之前穩固了地位,可是這種在自己計劃之外的感覺,會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