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姨”。
“爹,舞兒在無量宗時,聽幾個壞人說什麼我是神族的神民,還說神族與修仙者勢不兩立,神族幾乎被修仙者剷除一空,所剩無幾,這些都是真的麼?”曼舞問出了心中已久的疑惑。
木易微微一笑,說道:“從血脈和修行功法上上來說。我們的確是神民;不過神與仙並不是不可同時存在的對立面,只不過是兩種不同的修煉方式、擁有不同能力的天賦罷了。”
“這就像是千島國修仙界的修玄者和修黃者。他們爭鬥那麼久,結下了難以化解的恩怨;可是跳出了千島國,在這大陸修仙界,卻根本沒有什麼玄黃之間的仇恨,僅僅是修煉不同的天地元氣而已。”
“神與仙之間,可能的確存在著不少傳承已久的上古恩怨,但這些並不是仙、神不能共存的理由!舞兒,不論別人怎麼看你。不論以後你激發了何種血脈,不論你以後得到了何種傳承,不論你以後修仙何種功法,只要你堅持自己的本心,你就始終是你,始終是爹和孃的寶貝女兒!”
聽了木易的這番話,木曼舞長舒了口氣。彷彿是放下了心中的沉重包袱,她嫣然一笑,說道:“爹爹說的對,我們一家四口,還有冰姨,五個人修煉五種完全不同的功法。完全不同的修煉方式,卻都能相親相愛,可見這仙、神之別,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那些人固執的偏見罷了!”
“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偏見。依然存在,依然根深蒂固、難以化解呢?”說道這裡,木曼舞又噘起了嘴,秀眉微蹙。
“這個爹爹也不知道!”木易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的確,許多在局外人看來毫無意義的爭執,卻能讓陷入其中的雙方生死相鬥。
木易又想起了數年前的妖海人族,那時候人族上下受到王若風的號召,空前的一致;然而讓這些人族團結一致的原因,卻是基於人族對妖族的仇恨。
當時,那種“萬眾一心”、盲目追從的人族,讓木易既害怕又無奈、既悲且嘆!當盲從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就連木易這種存在,也是無力迴天!
難道說,正是“仇恨”這種東西,最容易引起共鳴,最容易讓眾人團結,也最容易煽動眾人、最容易製造盲從,所以最容易被利用?
“舞兒,你恨不恨無量宗修士?”木易忽然問道。
“當然恨了!他們都是壞人,把我們關起來!”木曼舞不假思索的答道。
木易搖搖頭,說道:“你錯了!壞的是抓住你們、並囚禁你們的那些無量宗丹士、老祖;而許多毫不知情、也未曾參與此事的無量宗修士修徒,並不應該被你仇恨。你應該恨那少數的一批人,而不應該恨整個無量宗!”
說到這裡,木易自言自語般喃喃說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很難了!千島國修仙界,不就是因為黃門曾經出現過幾個大魔頭,就將所有的修黃者視為邪魔歪道、欲除之而後快!廣大修仙者和修神者之間,自然會有仇恨,但若是因此就恨上所有的修仙者或修神者,恐怕就是大錯特錯!”
“寬恕原本就是一件極難做到的事情,相反,記住仇恨就容易許多。”安馨不知何時也飛了出來,她附和著木易說道:“大概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會仇恨整個無量宗上下、而不只是相關的那些人的原因。”
“可惜知易行難!”木易點了點頭,苦笑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你們真的在無量宗遇到了不測,難保我不會做出大開殺戒、滅殺無量宗上下滿門的錯事!”
安馨說道:“是的,陷入報仇的快感之中、不顧自身安危,這只是一時之勇;但如果在盛怒之下,還能剋制自己的仇恨,不讓它肆虐吞噬自己的本心,這才是大勇敢、大氣概!舞兒,你明白了麼?”
“舞兒知道了!”曼舞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世間有仇恨,也有真情,舞兒不會只記住仇恨,卻忘了其他美好的東西!”
木易與安馨聞言相視一眼,均是微微一笑。
相隔數載、萬般掛念,縱有千言萬語,盡在這一笑之間。
忽然間,木易神色微變,他急忙從袖中取出了一件金色的傳音令,然後立刻激發。
“是陸默,他說有要事找我!”木易聽完傳音令後,向安馨說道:“正好,我們先去找陸默,然後再去幻霞宗,透過那裡返回千島國。”
“此外,為夫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購置一下,為馨兒和孩子們煉化金丹做準備!”
以木曼舞的神族血脈,有木易相助,讓她進階並不困難;木輕歌也是修煉的十分勤奮,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