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說:“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是伺候好主子,做好本分的事。其他的,奴婢沒有任何打算。”
穆黃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小憐,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忠心。實話實說,你願不願意做皇上的妃子?”
小憐彷彿吃了一驚,連忙起身跪倒在地上:“娘娘是要趕奴婢走嗎?奴婢跟了娘娘幾年,又對奴婢好,奴婢實在是捨不得離開你呀。”
穆黃花的心幾乎被馮小憐給感動的一塌糊塗,她無比誠心的說:“這個我自然曉得,可你終是要嫁人的,我再狠心也不能耽誤了你的終身。你要嫁人的話,願不願意嫁給皇上?”
小憐本就淚滿香腮,猶如梨花帶雨。她楚楚可憐的說:“奴婢只聽皇后的話,皇后覺得對的,奴婢就會去做。奴婢只知道本分去做事,老老實實地聽主子的話,無所謂嫁給誰的。”
穆黃花堅定的篤信:馮小憐絕對可以和她並肩作戰,她們要是齊心協力。曹氏姐妹還不得立馬滾出隆基堂。
惺惺相惜道:“小憐呀,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合該咱們有緣。說實在的,把你嫁給外人,我也捨不得讓你走。做了皇上的妃子,也不枉你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放心,我知道你善良膽小,有啥事我都會替你擔著的。只希望你不要和曹昭儀一樣,得了皇上的寵,眼裡就沒有我這個皇后了。”
馮小憐指天發誓的說:“娘娘儘管放心,奴婢去做皇上的妃子也是為了娘娘分憂,若說爭寵的心,半點也沒有。”
穆黃花又被她的糖衣炮彈給虜獲了,她徹底的相信了馮小憐和她是一路人。
精心策劃了一場舞蹈,不同以往的事,這次的主角是小憐。薄紗如翼,飄帶如練,配上仙音嫋嫋,恰似廣寒仙子下凡。穆黃花本來還要再費點心思把小憐打扮的更驚豔一些,她推辭說:“娘娘,奴婢一向本分慣了,不太適應這樣珠光寶氣的,還是簡單一些吧。”
穆黃花高興的誇她:“一看你就是一個實心眼的姑娘。沒事,你天生麗質難自棄,不打扮也好看。”越是這樣,她就越放心大膽的去裝扮馮小憐。
果然,吃慣了燕窩還想換換魚翅。曹氏姐妹雖然得寵,但是已經沒有當初的新鮮感了高緯以前也見過小憐給穆黃花配舞,但那時的小憐一直都是配角,身上的亮點都被穆黃花的光芒給掩蓋了。今日一見,小家碧玉的清婉,絕對不輸曹氏姐妹的妖豔。
高緯的眼裡立刻射出愛情的火焰,他痴痴的盯著小憐,眼睛隨著她的舞蹈而轉動。
穆黃花叫了他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舔著臉說:“黃花,這個小憐也還行啊。”
望著他飢渴眼神,穆黃花忍不住在心底大罵:“說的和真的一樣,瞧你看小憐的那樣,還好意思說還行!”這時,她的心裡蠻難受的,小憐是自己親手奉上去的,還能說什麼呢!還好,小憐是個識趣的人,最起碼不會背叛了她。
最後,就在高緯如痴如狂的時候,穆黃花適時的提出封小憐為夫人,來充盈他的後宮。意料之中,高緯喜得醜態畢露,對穆黃花就像是再生父母一樣。他哪裡還能想到,這個女人的心都碎了,有想哭的衝動。
當晚,高緯就寵幸了小憐,晉封了夫人。馮夫人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有料到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一夜之間就名噪後宮。隆基堂一下子就被冷落了下來,多多少少讓穆黃花的心裡有些安慰。
一開始,馮小憐還每日前來請安問候,有次還和失寵的曹昭儀碰到一塊去了。曹昭儀姐妹帶著敵意的的說:“這不是新封的馮夫人嗎?習不習慣伺候皇上呀,你那拿慣了抹布的手千萬不要弄髒了皇上的身子!”
馮小憐也不是吃素的主兒:“原來是曹昭儀和曹夫人呀,皇上好久都沒去隆基堂了吧?隆基堂是個好地方,你們能住一日是一日,惜福吧。別萬一哪天被趕來出來就只好,冷宮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曹韻菁本想拿昭儀的身份來壓她,無奈是在皇后的地盤,她們也只好先閉嘴了。簾幕後面的人將這一切聽的一清二楚,搖頭深嘆,這招棋走的不知是錯是對。
十幾日後,漸漸的不見新夫人來請安了。穆黃花心裡納悶,不會這麼早就變了心吧?短短的十幾天,翅膀還沒長硬呢。問起左右,近侍的宮人回道:“奴婢聽說馮夫人最近很得聖寵,就是皇上都幾日沒有早朝了。”
一聞此言,穆黃花心裡大驚。他是荒誕了些,但是自登基以後是日日早朝,從來不曾輟過一日。隆基堂得寵的時候,也沒見他這般。難不成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做起了昏君?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