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是她買來的,也是她一直照顧著的。還好她要的不多,五百兩銀子我一個月就能輕輕鬆鬆的給她賺來。”
孫世謙說:“五百兩銀子當然不多,可這不是多少的問題。邪利,你為她賣命了這些年,光銀子都不知給她掙下多少。你不僅不能給她銀子,還要拿回屬於你的那一份。屬於你的你就要去爭取,不是多少的問題,而是權益問題。”
穆黃花有點過意不去:“這怎麼行呢,我怎麼好意思去和她爭財產。”
“邪利,你不好意思爭,她可是沒有顧及你一點的面子。你要是不好說,我就替你說。”有孫世謙一力撐腰,穆黃花也覺得自己是理所應當的。
兩個人來到胡太后的房裡,孫世謙直截了當的說:“邪利要跟我回去過日子,我們來拿回她的那一份財產。”
胡太后一聽,眼睛睜的老大:“什麼?來拿回屬於她的那一份!你們不是在做夢吧,老孃把話說清楚了,典身銀子五百兩,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孫世謙依舊不示弱:“你年紀大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胡太后一拍桌子:“還反了你了,不客氣你能怎麼樣?”說著就要去打他們。
要擱在現代,穆黃花會相信他是練柔道出身的,輕輕一閃,就躲過了胡太后的狗刨,接著把她摔了好大一個跟頭,打的胡太后直叫娘。
穆黃花臉上可就不悅了,衝著他叫道:“好歹她是我娘,你也不能打她呀?”
孫世謙這才意識到失態了,忙起身說:“邪利,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看她說話不好聽才動了粗。我明白你們的感情,可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對你的輕視。老闆娘要是想出氣,儘管打我一頓。但是,邪利一定要跟我走,我要帶她過好日子,再也不讓她拋頭露面受人白眼。”
穆黃花哀求的說:“娘,小五他們幾個也懂事,長大了也算是你的兒子了。沒有我,你一樣老有所依。放我走吧,我會想著你的。”
“我是倒了八輩子楣了,今天竟然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打了。要拿就拿吧,不過,要給老孃留一份。這些年老孃也不是吃白飯的,我是既當前臺也做幕後,那錢可有我的一份。”胡太后鬼哭狼嚎的叫著。
帶著他們去了她的小金庫,除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裡面還有一大一小的兩個箱子。她指著小的說:“你就拿這個走吧,反正你以後做了闊太太,也不差這幾個錢。”
穆黃花剛要答應,就聽孫世謙說:“不行,雙鳳樓要不是邪利撐著,憑你們能掙多少。小的留給你,大的我們帶走。”
穆黃花再一次不悅了:“你還在乎這幾個錢嗎,娘以後的年紀大了,賺錢不不容易,給我多少算多少。”
孫世謙在她耳根前說:“邪利你不懂我的意思,這雙鳳樓裡的人哪個也不能太相信了。大頭你拿著,萬一哪天有個變故,還能讓你娘流落街頭不成?未雨綢繆,要為以後著想。三兩年後你想回來看看,帶著大包的銀兩來,你我面子上也都好看。就當你替他們先攢著!”
穆黃花一聽也對,方點頭說:“這樣也好,留著一手不至於日後著急。”
胡太后不吃這一套,死活不肯,鬧得急了,孫世謙握著拳頭說:“好話我已說盡,你要再不答應,鬧得幾個兄弟進來,少不得打上一場。一旦經官動府,誰也不好安生。”
胡太后沒似是畏懼了,只好說:“好吧好吧,大的就給你們吧。都怪我自己眼睛瞎,引狼入室,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孫世謙帶著穆黃花和一箱子財寶揚長而去。穆黃花本來還想和胡太后說上幾句道別的話的,孫世謙急急忙忙的說:“邪利,天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到客棧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穆黃花只好默默的離開了。
告別了她的第二故鄉,穆黃花心裡還是不忍,臨上馬車,禁不住淚滿衣襟。“我想和娘他們告個別,這一走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見?”
孫世謙拉著她,安撫著說:“傷心什麼,或許明年我還過來做生意。帶著你來,不是正好可以走孃家了嗎?”
心裡稍稍安了一些,孫世謙接著說:“一來急著趕路,再個昨晚也和你娘鬧得不愉快。你的幾個兄弟聽說了,咱回去不是自取其辱嗎?時間一久,這些事淡忘了就好了。”
沒耐何,只好依了他的話,跟著孫世謙回了他的老家。一路很順,不多時日就到了他的滕陽老家。
剛敲開孫世謙家的大門,就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