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帶著滿滿的笑容,對花無心無聲的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對這樣不應該出現的情景,花無心臉上連一絲詫異都沒有。
對著開門的人無聲勾唇一笑,悠然從後門踏入別人的家裡。
後門連著的,是一個小小的院落。
和時下所有的普通民居一樣,這樣的人戶往往都沒有大宅子那種精心佈置修剪的前庭。
他們終日為了養家餬口忙碌不休,根本就沒有一絲半點的閒情逸致去欣賞那些在福貴人家眼裡,必不可少的玩賞之處。
反而會在屋子的後面,建造一個方便實用的後院。
以便於日常家居中各種不方便在屋子裡做的事情。
往往,在這樣的後院裡,只要條件允許,都會想辦法自行挖掘一口水井,避免主家日日去街頭挑水的苦楚。
所有對一切,都是為了方便實用。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人人回家用膳的時候。
一輛小小的拉客騾車,就停在這個庭院中。
從騾車已經被磨損得滑不留手的車轅來看,這家的男主人應該用這樣的方式賺錢養家無數年了。
後門,在花無心把庭院中的情景收入眼瞼時,又快速的緊閉。
婦人把後門緊緊栓上後,也不再和花無心打招呼。
反而是快速的走到正屋後面,尖聲開口:“當家的,你這個飯到底準備吃多久,明天都除夕了,今夜還不趕緊趁早出去多拉兩趟客人!”
完結篇:請君入甕【98】
反而是快速的走到正屋後面,尖聲開口:“當家的,你這個飯到底準備吃多久,明天都除夕了,今夜還不趕緊趁早出去多拉兩趟客人!”
話音才落,正屋裡就傳來了一聲暴怒的喝罵聲:“錢錢錢,除了錢就沒有別的了,吃個飯也催命一樣!”
緊隨著怒罵而來的,是瓦碗重重頓在桌子上的聲音。
那人罵是罵,放碗起身的動作卻是夠快。
數次呼吸之間,人已經從正午走到後院裡。
臉上也毫無和剛才那怒罵聲配套的怒氣,走到花無心身邊,恭恭敬敬的無聲點了點頭。
也和婦人一樣,一言不發。
站直身子後,走到騾車旁邊,抬起手掀開騾車上小小的車棚簾子。
花無心也不吭聲,腳尖在地面輕點。
身形準確無誤的掠入那只有窮人貪圖便宜,才會僱傭乘坐的騾車狹小車棚中。
盤膝在車棚裡坐好的瞬間,雪白如玉的手指在車廂地步快速的劃出了幾個字。
把自己要去的地方寫出來後,坐直身子慵懶倚著車棚等待車伕把自己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靜靜地看著車伕無聲點頭,放下手中簾子,跳到車轅上坐下。
婦人抬眼打量了一下從車簾,確定從外面看不清黑沉的車廂裡面後,小跑著到後院通著的另一個門後面,伸手把門栓拉開。
“張大哥今夜還出去啊?那錢可是恨不完的!”
才開門,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
街道對面一個收拾利索的婦人,倚門站著。
聽著這邊開門後,立即轉頭看過來,看著這家男主人要出門的架勢,頓時笑語相問。
聽到她的問話,男人的臉更是緊繃拉長。
也不吭聲,用鼻音沒好氣的聲音哼了一聲,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在騾子身上,沉著臉,趕著車含怒出門,沿著街道離去。
完結篇:請君入甕【99】
也不吭聲,用鼻音沒好氣的聲音哼了一聲,手中鞭子狠狠地抽在騾子身上,沉著臉,趕著車含怒出門,沿著街道離去。
車輪和地面發出來的摩擦聲中,花無心聽著後面的婦人笑語聲。
“你明知道他的脾氣還問,剛才那死鬼就和我砸碗筷來著!”
說著低低的嘆了一聲:“明兒都要過年了,今夜要不出去,明天的柴米錢都不知道去哪著落呢!”
花無心靜靜地聽著隨著馬車逐漸拉遠的兩人交談聲,輕輕提了提嘴角。
看來在這個皇宮附近的小街上,還真是藏龍臥虎。
估計著各路人馬都派了一兩個眼線之類的過來。
她雖然沒有看到剛才那倚門而立的婦人,但從她說話的氣道上判斷,那個也絕對不是一個真的靠著某些活計度日的小婦人。
就像這兩夫妻,就是北烈國十幾年前派到列月國的暗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