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的身子。
上官婉兒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水霧後的眼眸中閃著不信、驚疑和安心。她情不自禁的想奔到敏的身前,一個湛藍的影子閃出,擋住了她。她一愣,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個沉靜內斂的青衣女子。
“爽怡——”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驚喜的看到爽怡竟這般神奇的出現。
敏扭頭看向河對岸,剛才那個白影已經不見了,是天志嗎?他為什麼要救她,是為了爽怡,還是他另有目的?
上官婉兒瞪著爽怡,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又恢復成平時淡定從容的模樣,淡淡的道:“慕容敏認識的人,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爽怡氣定神閒的看著她,道:“既然不在乎那個男人,又為何在乎他的孩子?既然不在乎他的孩子,又為何在乎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你這樣做,是在為李希敏報仇嗎?上官婉兒,不要再口是心非了,明明在意,偏要裝作釋然;明明不願,又何必逼自己封了最後的退路呢?”
上官婉兒似被說中了心事,身體晃了晃,退了一步才站穩。眼前四個女子性格雖然各異,無形中卻散發著灼人的朝氣,即使不發一言,她們也能心有靈犀,這樣的情意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她們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猛地閉上了眼,撫平心中的激盪,才緩緩睜眼,映入眼簾的是楚楚可憐的紫葉,她心中瞬間揚起一吧火,狠狠的瞪了紫葉一眼,憤然轉身跌跌撞撞的走了。
爽怡看著她寥落的背影,輕輕一嘆,轉身看向她們,展顏一笑,道:“是不是我們每次見面都要這樣驚心動魄呀?”
明月下,清水旁,一堆篝火熊熊燃起,溫暖了四人的心。
敏輕輕靠在爽怡身上,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筋疲力盡了。此刻身旁只有她最好的朋友,這讓她痛苦孤獨的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只是胸口如壓了一塊巨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爽怡握著敏冰冷的手,看了一眼她臂上的守宮砂,清靈的眼眸閃過訝異,隨即將她的袖子放下,搓著她的手。
紫葉和淼將手伸向火焰暖手,眼睛卻看著敏和爽怡。四人誰也不說話,似乎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說些什麼。四人發現雖然她們極力想維持原來的相處模式,但現實告訴她們,她們都變了,都不是以前的她們了。
淼終於忍不住了,盯著爽怡問道:“你們去了哪兒?那天我去白馬寺,已經人去樓空了,為什麼你不跟我說一聲呢?”
爽怡歉然的嘆了口氣,苦笑著道:“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突發了一些狀況,我們不得不走。因為走得匆忙,所以沒來及通知你。我們也是前一段時間剛回洛陽的。”
敏扭頭仔細打量著爽怡,總覺得她什麼地方變了,卻又說不上來。心底壓著與天志的約定,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或是她早就已經知道了。
紫葉打量著爽怡,對於她,紫葉感覺最陌生,但陌生之中又有一股熟悉的感覺,腦海中閃過雜亂無章的畫面,卻又理不清頭緒。
敏輕聲道:“看樣子,你也要去長安。”
爽怡點了點頭,看著三人有點冷凝的氣氛,微微笑道:“你們在哪兒,我也得在哪兒啊!咱們的步調一致啊!我有預感,這次再回長安,我們四個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們找一間小院子,東南西北有四個屋子,我們每個人住一間,晚上睡覺一起關門,早晨起床一起開門,那不是很好嗎?”
敏聽著她講,心情有所好轉。似乎只要她們四個人在一起,什麼艱難痛苦都可以躲過去,應為她們互為依靠,即使傷心難過,也會有三雙堅實的肩膀、三雙真摯的眼睛,和三顆溫暖的心來撫慰另一個人。“這次無論前路多麼艱險,我們四個人都要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麼,我們生死與共,再不分開了。”敏想了想,又道:“我又失戀了,你們三個的負責安慰我。要不然,我不想開,可就麻煩了。”
淼聽了倒是一樂,拉著紫葉蹭到敏的身邊坐下,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咱倆彼此安慰吧。如果這世上找不到好男人,咱倆就將就將就吧。”
敏推了她頭一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遍,搖頭道:“你就算了吧。如果非要從你們三個裡選一個,你也是我排在最後的那一個。”
淼不服氣的嚷道:“憑什麼呀?我哪不如她們了?”
敏突然覺得莫名的輕鬆,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們上學時的樣子。笑著道:“選爽怡,她善解人意,我肯定很舒服;選紫葉,她人長得漂亮,看著賞心悅目,心情自然就舒暢了。你呀,懶蛋一個,說不定還得我伺候你,我可不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