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現在只是因為小寶是你的孩子,而你第一次做父親,所以難免激動萬分,事實上,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做父親的。不管物件是誰,以你的條件,多得是美女,願意為你奮不顧身。而我呢?現在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當然如果有機會,我也不排斥再談一段戀愛。如果合適,結婚也OK。那個物件可以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但不是你,言柏堯。”沒人願意重蹈覆轍的,她也不例外。
她說得好,說得對,是有很多很多的美女,願意為他前仆後繼,勇往直前。可是她們都不是她,都 不是。他只要她一個而已。
他僵在那裡,沒有動,聲音低沉,分辨不出什麼情緒,“就算是為了小寶,你還是這麼認為嗎?”可他與她之間,事實上是有了小寶了。
她定定地看著窗邊輕舞的紗簾,深吸了一口氣,才閉眼,答道,“是。”她不要再為他受傷了。如果與他愛戀一場註定要受傷的話,她早已經傷痕累累了。她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再也折騰不起了。
他站在原地,依舊沒有動,緩緩地,一字一字地問道,“那個香檳玫瑰就適合你嗎?”她心一橫,“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他微微笑了出來,冷而苦澀,“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兩人皆不再說話,空氣裡充滿了死寂,一片的死寂。
良久,他才開口,依舊一字一頓,透露著堅決,“但是,汪水茉,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都不會!”下輩子也不要想!
汪水茉猛地轉身,憤恨地看著他的背影,道,“那你要怎麼樣?我恨你,我最的恨死你了,你走,你給我走,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你出去,給我出去……”終於一口氣說完了她所有的話,可心口處依舊如此窒息,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臉色在瞬間轉為了灰白,轉身走了過來,一把抓著她的肩膀,冰冷地俯視著她,冷笑道,“汪水茉,你以為我就不恨你嗎?我也恨死你了,你懷著我的孩子,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生下了我的孩子,卻讓我現在才知道,你以為我就不恨你嗎?這樣不很好嗎?我們在一起,彼此憎恨……”到底是誰導致了現在的局面,他恨她,也恨自己!
她搖晃著,淚緩緩地滑落下來,“不,言柏堯,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不要,再也不要。我好累,就算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太累了……”若是說愛他是一場錯誤的話,也應該結束了。
她終於在他面前說出心裡話了,他呆呆地望著她,動作輕柔地將她臉上的淚拭去,可淚撲簌往下掉,越落越多,無論他怎麼抹,抹多少,也抹不光。猛地,他渾身震了震,緩緩地放開她,神色痛苦地站了起來,轉身離去。
【vol。2】
日子過得如同脆弱的夢一般輕易滑過,自從那天陡然離去,言柏堯就再也沒有出現。水茉開啟房門,習慣性地轉頭,與他屋子相連著的那扇門,依舊靜靜地關著,保持著他離去那日的樣子。他這一去,已經有二十天多了。
小寶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異樣,有一天,竟然很認真地問她,“媽媽,你是不是跟言叔叔吵架了啊?”她搖頭否認,“沒有啊!”
小寶自然不相信,“那為什麼言叔叔每天中午都到幼兒園來看我,但就是不回來這裡啊?”原來他還在這個城市裡,只是沒有在這裡而已。心彷彿被什麼刺了一下,又在難受了。
可她說不出為什麼,只好道,“可能言叔叔有其他事情吧。”
這晚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就隨便煮了點麵條,從廚房裡端出來的時候,視線又不由自主地轉到了那扇相連的門上。
忽然之間,那門竟然動了,有人在輕輕地轉動門把,她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他的臉仿若夢中出現在了眼前,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再次睜眼,他居然真的在那門口,也望著她。
兩人沉默相望,良久,他才開口,“小寶呢?”她嚥了咽口水,才輕聲道,“哦,小寶有同學過生日,下課後去那同學家裡玩了,我九點鐘要去接他。”或許是他突然出現的緣故,她竟然緊張得像小時候在回答老師的提問似的。
他輕“嗯”了一聲,她看了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轉頭,只兔崽子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手裡的那碗麵,不知道怎麼就開口問道,“要一起吃點嗎?”
他說了個“好”字,就徑直拉開了餐椅,坐了下來,她將碗擺到了他面前,轉身進了廚房又下了一碗麵。
他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