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王羽稍稍鬆了口氣,他之所以大費周章的搞這麼多事,就是不想公孫瓚在界橋這一戰中損失太大。
青州一共只有六個郡國,刨去平原不計,加上泰山,一進一出還是六個。而冀州卻足足有十二個郡國,無論人口還是地域,都遠在青州之上。更重要的是,冀州經受的戰亂沒有青州那麼大,那麼持久,所以,兩邊的戰爭潛力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一旦公孫瓚損失過大,牽制作用就會減弱,青州就要兩面受敵了,其中還包括了袁紹這樣的重量級人物。
但公孫瓚本就不是個從諫如流的人,三大心腹中的嚴綱、單經似乎也不怎麼好相處,王羽只能想辦法迂迴。
“你回去後,先不要提後面那些內容,只說我軍以千破萬,吸引伯珪兄的注意力,然後著重描述我軍的首戰,如何憑藉一次衝鋒,擊潰冀州一千精騎的,有人問起,你再介紹戰法,然後從弩騎兵的戰法,引申到步兵破騎之陣……”
王羽詳細的面授機宜,秦風聚精會神的聽著,連連點頭。
“冀州名將眾多,再加上各地慕袁氏之名來投靠的,肯定有人通曉此戰法,所以……至於對策麼,你不要當眾提起,待伯珪兄私下詢問時,他再對他說……某的想法是,不要進行主力會戰,辨明袁紹主力方向後,步卒轉為守勢,騎兵迂迴冀州腹地……”
“可是,糧餉……”聽到這裡,秦風面露難色。
“人是活的,糧餉是死的,青州的經濟雖然也很緊張,但擠一擠,總是有辦法的,不能因為乏糧,就強行作戰啊。”王羽語重心長的說道。
“君侯說的是。”秦風再無疑慮,當即向王羽一抱拳,點了幾名親衛,“末將這便去了。”
“嗯,去吧,”王羽點點頭,然後又抬頭看看天色,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子義,咱們也該踏陣破敵了。”
“喏!”太史慈不假思索的牽過馬,整理兵器,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扭頭問道:“現在?”
王羽莞爾,笑吟吟答道:“當然是現在。”
“咱們休息的差不多了,可淳于瓊那邊也休息了好一會兒,現在去,還不如剛才直接殺過去呢。”太史慈知道王羽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可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就是現在。”王羽點點頭,神秘兮兮的說道:“剛才去,冀州軍還有頑抗之力,可現在麼,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恐怕連兵器都提不起了。別說傷亡,打起來,比趕鴨子還簡單。”
“……”太史慈張口結舌,好半天才問道:“主公,難道您還會下毒?”
“下毒?當然不是,不過,跟下毒也差不多了,哈哈。”王羽哈哈一笑,不再解釋,揮揮手命令全軍上馬。
煙塵再起,滾滾如浪,向南直驅而去。(未完待續)
………【二五九章 河北有名將】………
“中毒?”
作為名門望族之後,又常以國之干城自詡,袁紹對風儀氣度,一向是看重的。沒錯,這些都是表面功夫,可這時代看重的就是這個。
蠶眉鳳目,長髯及胸的儀容;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暗合禮法的風度;再加上四世三公的家世,這才構成了當代最具領袖魅力的一方諸侯。
可現在,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淳于瓊,袁紹很有一股子衝動,不顧風儀的衝前幾步,飛起一腳,徹底把這個窩囊廢踹扁!
實在是太丟人了!
兵無常勢,被人有心算無心,打了個敗仗,這不算什麼。敗在王鵬舉那個狡詐小子手下的武將多著呢,如果能拉著軍隊主力退下來,說不定還能成就名將之名呢!
就算一敗塗地,也沒什麼,這種事就跟賽跑似的,有西涼軍、青州黃巾那些先例在,淳于瓊敗得再慘,也算不上多顯眼……想想看,一萬先鋒,這不好歹還跑回來四、五千嗎?在王鵬舉手下,生還近半誒!
可是,聽他這個蠢貨在說什麼,中毒?王鵬舉收拾個廢物還用下毒嗎?而且,給上萬人下毒,這種事說得過去嗎?難不成他把整個磐河都變成毒水了麼?
“末,末將也覺得不太可能,可當時……”淳于瓊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蜷成了一團,好像一隻大號的烏龜。
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靠譜,可泰山輕騎踏陣時的情景,實在令他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即便到了現在,他一閉上眼睛,都能清晰的再現當時的場景。
消停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左右,隱隱的驚雷之聲沿著河面傳來,震得水波都微微顫動。不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