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山寨,殺了幾十個人,餘者皆潰。結果,俞涉還不如潘鳳呢,三個回合就被砍了。 個人武藝再高,在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眼裡,也算不得什麼。再能打,還當真能以一當百不成? 可是,誰讓諸侯們要儲存實力呢?不肯揮軍攻關,還要保證戰局的持續進行,也只能採取這種沒什麼意義的戰鬥方式,成就華雄之名了。 昨日的戰局,和之前一樣,華雄威武,聯軍束手;可今天就不對勁了,兩邊的氣勢居然顛倒過來了,看起來就像是…… 光是聽到王羽之名,華雄就被嚇的不敢出現了。 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合理,但除此之外,又能怎麼解釋呢?王羽根本連面都沒露,只是派幾個人擎了他的旗,在陣前叫罵,華雄就不敢現身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華雄人在何處?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而已,他怎麼就怯陣了?”胡軫暴跳如雷,目標近在眼前了,就因為華雄不出戰,就不肯現身,他豈能不急? 他把上萬軍都拉出來,可不是特意出來捱罵的! “報督帥,華將軍昨日……” “什麼?被牛中郎請去飲酒,大醉未醒?”胡軫開始混亂了,“牛……怎麼會請他?請他做什麼?華雄這些日子可沒少說牛中郎的……” “這……屬下不知,只知道牛中郎其意甚誠,親自上門去請的,很是說了些恭維話。” “……”胡軫一陣頭暈眼花,亂了,徹底亂了。 牛輔上趕子去巴結華雄? 後者本來就是個大嘴巴,這些天沒少對牛輔落井下石,說的話還很難聽。牛輔雖然不是很硬氣的人,但也不太可能跑去服軟吧?他圖一啥呢? 依照牛輔的性格,不是應該把仇人記在心裡,等風頭過去了,回家去吹枕頭風,設法報復麼?現在這算是幹嘛?麻痺敵人? 琢磨不明白牛輔的動機,胡軫同樣也無法責怪華雄。 牛輔的身份擺在那兒,眼下丞相正在氣頭上,大夥兒可以趁機發洩一下積怨,也算是替丞相出氣,但若是過了火,那就不好了。 同是行伍出身,但胡軫和于禁的性格大為不同。胡軫靠的是揣摩董卓心思,辦事牢靠;于禁則是個純粹的軍人。 胡軫知道董卓發配牛輔來虎牢關的意思,也知道分寸,放任屬下嘲笑牛輔的將略膽魄沒問題,人身攻擊就大為不妥了。 牛輔放下架子請人喝酒,別說華雄,就算是自己這個大都護,一樣不敢不去。 可是,怎麼就偏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了呢? “把他叫醒……等等,他醉得很厲害?” “人事不省,依屬下看,就算叫醒了一時也上不得陣,勉強上了的話,恐怕……” “恐怕一個照面就被王鵬舉給殺了。”胡軫磨了磨牙,他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事情太湊巧了。 可是仔細琢磨一下,又想不出到底會有什麼陰謀,別說華雄不會帶醉上陣,就算真被王羽斬了,也就是死個人唄,多大點事兒啊。 惹急了,老子不陪你們玩了,就不信你們有膽子攻關!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收拾那幾個罵陣的!這幾個缺德玩意,是王羽從哪兒找來的?嘴怎麼這麼毒?罵出來的話怎麼這麼難聽?而且還一套一套的? “國賊董卓!上不知天道,下不知人倫,齷齪無恥之勾當,做了不知有多少……董卓與女兒及女婿李儒,並美女十數人,共開無遮大會,**宮闈,無恥之尤!鼠雀尚有人性;汝等只可謂之蜾蟲!” “上行下效,西涼諸將也沒一個好東西!無恥就罷了,你們還無能!李儒只會弔喪問疾,牛輔只配看墳守墓,董越頂多關門閉戶,段煨連牧牛放馬都放不好,徐榮頂多傳書送檄,胡軫只配屠豬殺狗……” 胡軫臉都青了,他現在已經看清楚了,罵人的只有一個人,剩下的都是傳聲筒。那人說一通,停一停,然後等傳話的喊完,然後再罵,再喊……週而復始,輪轉不休。 他也不是第一天上戰場,第一次聽敵人罵陣,早就習慣了,可以從容處之。 可是,現在這個罵陣的水平實在太高,罵詞也太過刁鑽無恥,什麼都敢亂說,除非沒聽見,否則他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的邪火上湧,恨不得立刻揮軍壓上,把那個罵手碎屍萬段! 但無論如何憤怒,胡軫始終不敢下這個命令,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對方的誘敵之計。萬一被引離關隘,中了埋伏,或者被人乘虛奪關就糟了。 胡軫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全軍出陣,現在城裡只剩牛輔那些殘兵敗將了,空虛得很。或者,自己就不應該貪功,乾脆閉關不出…… “督帥息怒,看末將為督帥斬此妖人!”胡軫還能忍,有人卻忍不住了。 西涼諸將都是沙場宿將,哪裡受過這等氣?有人躍馬而出,疾衝而前。 胡軫心中一動,抬手攔住其他人,凝神觀陣,在對面軍陣中,尋找著少年人的身影。只要找到王羽,他不介意冒點險。 折損點部隊算什麼?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