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刃而解。” “什麼?鵬舉要回來?” 王匡臉色劇變,頓足道:“他回來做什麼?以他的脾氣,回來只會添亂啊!而且,他回來了,虎牢關怎麼辦?進兵洛陽之事又當如何?因私情而廢國事,這又豈是臣子所為?” “……”于禁不能答。 按照王羽事先的佈置,和他一貫的風格,這次回來,八成是要大鬧一場,說不定還要搶人什麼的,所以,于禁已經做好了翻臉動手的準備。 不過,搶人容易,善後就麻煩了。 王匡的擔憂,于禁是明白的,但他沒多做考慮,那不屬於他的職責範圍。按照主公的交代,他只要練好兵,做好保衛工作就可以了,大局戰略什麼的,只要信任主公,奉行不悖即可。 王匡也沒指望得到答覆,相處這些天,他已經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屬下很熟悉了。 正如王羽所說,此人性格嚴謹,做事井井有條,表面上的確不出彩。可是,但凡懂些兵法之人,看過於禁練兵的成效,以及佈置的營盤和警戒線,就會知道,什麼叫做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對此,王匡也只有驚歎感慨的份兒了。 他聽管家王朗說過,王羽當日挑人的時候,就是在人群裡隨意走了一圈,然後隨手點出一人,問了個名字,結果就挑出來這麼一位堪稱名將之人。 是運氣?還是眼光?只有變得高深莫測的兒子自己才知道,老王匡無暇深思。 實際上,若不是胡母班之事牽涉太多,後果太嚴重,他原本不打算再插手家事,尤其是軍務。兒子做的很好,只要交給他就可以了。 可胡母班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唉!老王匡再次嘆了口氣,舉目希望,只見殘陽如血,天空陰霾,他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因為心情太過沉重,所以他並沒有留意到,于禁臉上不動聲色,但手卻一直按在刀柄上!從手背上的浮現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握得相當用力! 這是一個訊號,接到訊號的泰山兵,都打起了全副精神,手中的強弩上,雖然還沒放上箭矢,但弓弦卻早已張緊,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 劍拔弩張! 于禁的嚴陣以待,並非無的放矢。 路邊的一處院落中,正擠滿了人。 一眼望去,盡是形容彪悍的甲兵,逢紀混在其中,顯得分外瘦削。此刻,逢紀也是手握劍柄,滿臉急切,一副恨不得破門而出,大開殺戒的樣子。 “怎麼樣?有沒有機會?” 他問詢的物件,是個軍將,後者站在牆角,藉著屋簷的掩護,窺看著外面的動靜。他半晌沒出聲,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遠,他這才轉過身來,輕輕搖了搖頭。 “還是不行?”逢紀很不滿的說道:“高將軍,主公可是吩咐了,不要怕事情鬧大,只要能拿下王匡,就算付出一定代價也在所不惜。” “元圖先生,非是末將怯戰,不遵從主公的命令,實在是敵人戒備森嚴,無隙可乘。” 那武將微一皺眉,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酸棗城的城防,畢竟控制在張邈等人手上,末將的兵雖多些,但面對嚴陣以待的敵人,卻也無法搶在張邈干涉之前,速戰速決。何況,敵將雖是無名之人,但觀其軍容可知,他治軍的本領卻非同一般,倉促出戰,或許反為所敗亦未可知。” 說著,他一拱手:“元圖先生,若是你一力承擔後果,那末將便遂先生所願,這就追擊王匡如何?” 早在輔佐袁紹前,逢紀就已經是南陽有數的名士了,脾氣大得很,哪裡受得了一個武將的頂撞,哪怕對方說的在理也一樣。 “哼!”他怒瞪了那武將一眼,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了。 “高大哥……”周圍士卒都有些擔憂的看著主將,他們不知道那位元圖先生到底哪裡厲害,但種種跡象表明,這位名士確實很厲害,否則怎麼會得到四世三公的袁家人的看重? 自家主將惹怒了此人,難保對方不報復,行伍出身的武將,哪怕武藝再好,又怎麼當得起名士一怒? “隨他去,我高覽還沒下作到要靠拍馬奉承升官發財的地步!傳令下去,收兵回營。” “喏!” …… “稟報主公,王使君已經從西門離開,跟城外的大隊人馬匯合,渤海兵馬也收兵回營,從東門出去了。” “呼,還好,總算沒動手……”張邈鬆開捏著眉頭的手,長長出了口氣,只覺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諸侯們原本就有諸多不和,如冰層下的暗流一般湧動著。虎牢大捷就像是一柄大錘,直接把冰面砸破,將暗流顯露出來;而朝廷的使者,更是如同在烈火上澆油,一下就把聯盟推向了崩潰邊緣。 今天這種劍拔弩張的場景,並不是張邈第一次經歷,但每次都讓他心驚肉跳的。 他現在還能憑藉東道主的身份,和相對雄厚的實力,讓衝突雙方有所顧忌。但這種對峙持續的久了,難保不發生意外,一旦打起來了,他一樣無法置身事外,只能選一邊加入,這才是最讓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