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敗了。
龍焰緩步走向對面,道:“殺了她?將軍可要考慮周全了,她只是一個舞女,用她的命換你的命,你捨得嗎?”
白南臻往後退了幾步,道:“我不是要故意跟你作對的,是皇帝,他想要稱霸整個西域,樓蘭、大宛、康居、零丁,他都想要吞併的,你知道,我們做臣子的,在皇帝面前如果有絲毫不慎,都會有殺身之禍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有什麼事情應該去找皇帝的。”
龍焰已久緩步往前走,道:“皇帝的帳我自己會找他算,現在,我只想跟你談談。”
白南臻退無可退,索性把劍一橫,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立馬殺了她。”
龍焰沒有停住腳步,道:“殺了她,我就不給你廢話的機會了,弓箭手們會馬上射死你,不信你試試看。”
白南臻沒有再說話,任由龍焰走到他身前。龍焰輕輕捏住白南臻的劍身,將鋒芒從雪蓮的脖子邊移開。白南臻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雪蓮則倒進龍焰的懷裡。
龍焰微微一笑,道:“把他們都處理了。”
士兵們蜂擁而上,所有的活口都五花大綁起來,苟延殘喘的,則被痛痛快快地結束了生命。
龍焰將雪蓮交走,輕輕提起一個魏國士兵,問:“告訴我,你想活命嗎?”
那士兵已經被嚇的呆住了,但還是努力點點頭。
龍焰道:“很好,有求生的慾望才是人,充英雄的都是笨蛋。我會給你一匹馬讓你逃命,不過你得要到幫我一個忙才可以。你要到洛陽去,把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皇帝,問問他該怎麼解決。你可要記住了,一天不見使者來,我就砍下這個白將軍的一根手指,等他的十跟指頭被砍光時,會發生什麼就沒人知道了。今天就算第一天。”
水修明會意,長劍一揮,白南臻的指頭頓時少了一根,不待他慘撥出聲,嘴巴已經被人塞住,帶了下去。
那士兵怔怔地點點頭,對著眼前的死神,他只有屈服的餘地。
“滾吧!”
如遇大赦,那士兵爬上為他準備好的馬,頭也不敢回地狂奔在黑暗中。星光漫布,與地上未熄滅的火光相互遙望,微弱無力的光芒在黑暗中拉伸延長,逃逸到很遠的地方,留下一道痕跡,像是剛剛被人踩出的一條路,至於通向哪裡,卻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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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終於噤了聲,不敢再炫耀它們的歌喉,就像宮裡的宦官宮女一樣,呆呆地杵在那裡,隨便的一下動彈,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曹叡一身黑袍,微閉著眼睛,手抵在額頭上,坐在龍椅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懶得理會周圍的一切。
大臣們個個面如苦瓜,但是文臣們稍微輕鬆一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武將們則個個低著頭,滿頭滿臉的都是汗。
曹叡忽然起身,在朝堂之上來回踱著步,拿書案上的奏章,大臣們則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起跪在地上,深深低下頭。
“現在跪又有什麼用?多用用腦子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曹叡言語中滿是寒意。
大臣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曹叡不由得火上心頭,怒道:“滾!都給朕滾!”
眾人紛紛退出殿外,只有蕭秦一人立在那裡,沒有敢離開。
“大獲全勝?豐功偉績?我看是奇恥大辱才對!”曹叡再一次失去帝王氣度,隨手將奏章扔在蕭秦臉上。
蕭秦急忙用手接住,伏在地上。
曹叡順了一口氣,悠悠然坐在龍椅上,問道:“蕭將軍,還記得你是怎麼跟朕評價龍焰的嗎?”
蕭秦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草包一個,難成大器……”
曹叡理了理衣袍,道:“原來將軍也還記得啊。草包一個,好一個草包啊,先是將使者獨身趕回,伏擊先鋒軍兩千餘人,連斬軍中二使,然後又射殺我軍馬無數,現在又扣押了將軍,真是個厲害的草包啊,不知蕭將軍家的草包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蕭秦知道曹叡言語中有羞辱之意,心中雖然有不悅,但是卻不敢發作,他舔舔嘴唇,道:“依臣愚見,現在恐怕只有司馬懿和張郃能挽回敗局了。”
曹叡嘆道:“敗得已經夠慘了,朕可不想再丟臉了。”
“恕臣愚鈍,不知陛下何意。”
“先帝曾告誡於朕,司馬懿野心勃勃,不可重用。張郃更是老將,雖然沒有什麼野心,但是卻很是瞧不起朕,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