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傀儡被個半透明的罩子蓋住,行動不得,咆哮聲中,鼓起沖天的火焰,頻頻朝結界撞去。
懸浮在半空的玉石忽明忽暗,顯然內中的靈氣消耗甚巨。
許霆遠遠地看著廖家洛肆意得揮霍玉石,暗罵道:“這敗家孩子,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心裡偷偷地鄙視了廖家洛,許霆卻沒想著藉著火傀儡和他一較高下,而是隨手將寄託在火傀儡上的一縷靈識掐斷,趁著眾人將注意力放在火傀儡身上的時機,沿著來時的路匆匆離開了鳳凰山,到了山腳下才喚過筋斗雲。
站在雲頭之上,眺望著鳳凰山中沖天的火焰,嘿嘿冷笑道:“廖永康呀廖永康,你算計我一次,我yīn你一回,咱倆就此扯平,你要是想報仇的話,儘管去找火靈,與老子是再無干繫了。”
回來的路上,許霆摸著鼓囊囊的荷包,笑得就象是一隻偷了葡萄卻沒被人抓到的狐狸,靈識掃了掃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追來,懸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了下去,笑眯眯地哼唱:“咱們老百姓呀,今兒真高興”了。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剛才還推三阻四的,現在樂得跟什麼似的,鄙視你。”雲無瑕趁機yīn陽怪氣地打擊許霆。
筋斗雲一去百十里,緩緩得落在許霆託付許淑的那戶人家門外。
許霆剛想敲門進去,心神陡然一跳,後脊樑骨上不由自主得冒出了一股子涼氣。
恰在此時,雲無瑕傳聲道:“小心背後。”
許霆也沒多想,雙腿奮力蹬地,硬生生撞進了屋中,順手將躺在炕頭上熟睡的許淑抱進懷裡。
就在此時,清泠的光芒霍然綻放,宛如水銀洩地一般,鋪天蓋地般當頭罩下。
許霆大驚,倉皇之中來不及還手,只得飛速得掐了個行字訣,聚攏起腳下的土系靈氣護在身上。
咯。
蓬。
劍光籠罩下的房子頃刻間化成了齏粉,但是在靈氣的約束下卻是點塵未起。
許霆雖然僥倖沒死,但是身上倉促聚斂起來的土系靈氣已經被生生打散,後背上更是被散逸的劍罡劃出了不少的傷口,殷紅的鮮血滴答滴答淌落下來。
頭上的飛劍雖然被反彈上了半空,卻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劍身一甩,又朝許霆的脖頸子斬下。
許霆大怒,吼道:“哪來的瘋狗,見人就咬!?”
嘴裡叫罵,雙腿卻是一點也不慢,足不沾地一般一連幾個急轉,雖然沒有擺脫下如影隨形的飛劍,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幾次凌厲的殺招。
隨後腳尖點地,騰身而起,正好落在隨即趕來的筋斗雲上,一連幾個滾翻,再次避過了刺來的一劍,緊緊得摟著懷裡的許淑,怒道:“你他媽的誰呀,上來就下毒手,總該有個緣由吧?”
“小賊,有膽做,莫非就沒膽認嗎?”廖永康冷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交出偷拿的東西,再說出受何人指使,我可以賞你個全屍。”
一聽到廖永康的聲音,許霆的心裡馬上打了個突,心道:“這老狗的鼻子可真夠靈的,我前腳走人,他後腳就追了過來,難不成我的小動作一直都被他看在眼中,之所以隱忍不發,就是想試探出所謂的幕後指使?”
“說不準。”雲無瑕插嘴道:“怎麼辦?”
“涼拌唄。”事到臨頭,許霆反倒一點也不慌亂,嘎嘎一笑道:“老頭,你的腦袋是被驢踢過呢,還是進了水?別說小爺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就算是我真拿了你的東西,橫豎是個死,幹嘛要還給你呀?”
“你……找死。”廖永康大怒,一縷劍光徑直朝許霆的背心劈來。
許霆抽出斜插在腰帶上的如意擀麵杖,匯起靈元,反手就是一格。
蓬。
靈元撞擊,罡風四溢。
許霆雖然僥倖擋住了這一劍,可是卻被飛劍上洶湧而來的真元震得夠嗆,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悶虧,懷裡的許淑也被嚇得哇哇大哭。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
許霆自知不是廖永康敵手,再加上懷裡還抱著個許淑,根本放不開手腳,當然不會再傻乎乎得留下來跟他死磕,冷嘲熱諷道:“你這老傢伙以大欺小,不算什麼本事,血口噴人更是無恥之極,想要殺我,那你就追來吧。”
說話間,筋斗雲一連幾閃,輕輕巧巧地避過來了shè來的劍光,許霆誇張地打了個哈欠道:“你愛追就追吧,我先睡一覺,明天早上見。”說著摟緊了許淑就躺在了筋斗雲上,有云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