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時曹虎會裝作無意的問薛明樓,下一任的建鄴市委書記是誰,而讓薛明樓事後生出不敢小視他的感覺。所以曹虎的囂張除了自恃家庭背景外,也因為他比同齡人更具成熟一些的思想和眼光,所以看不起那些明顯稚嬾的同齡人。
在有人說出那句話救場的話後,曹虎一眼看過去,馬上就記起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說話人的臉,也知道這個人叫作張恪。這個張恪也同樣應該認識自己,當時在江省長的家裡,自己還和他目光對視過幾次,他應該知道自己是誰。即便當時不知道,現在應該多少也知道了。畢竟自己的舅舅現在是建鄴的市委書記,政府機關裡那些想向上爬,親近我舅舅的,不可能不知道他有一個外甥在東大上學吧,這傢伙那天送資料跑得這麼勤快,難道還能是例外?但他不是一個政府部門裡跑腿送資料的嗎?怎麼會在東大校園裡出現,難道他在這裡讀研究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與背景,卻又為什麼敢這樣和自己說話?
既然有了一肚子的疑問,已有些城府的曹虎便就收起了自己一貫的囂張,當作一個正常的邀請告知了時間和地點後,沒有多餘的廢話,就帶著人直接離開。
回去的路上,曹虎有幾次都想要拿出手機,想好好問問自己的舅舅,這個叫張恪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想到剛才那件事講出來,對自己沒什麼光彩的,反正最晚到了酒會的那天晚上,總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貨色,終是忍住沒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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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恪站出來說那句話時,剛剛趕到站在人群中的於竹,也鼓足勇氣正好要站出來。在看到張恪先出聲後,他便又退了回去。在曹虎等人離開後,看熱鬧的學生也漸漸散開,躲在人群中的於竹便也被陳寧和張恪發現。
“真的要去參加那個酒會嗎?”
對於竹一頓埋怨後,陳寧轉過身微歪著腦袋,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張恪。
“如果這次不去,將這個事情解決了,這個人以後估計還要來糾纏你。”
實在是不敢如此近距離的直視陳寧清澈的眼睛,張恪扭過頭看著於竹,似乎這話是在對他說。
“小寧,張恪說得有道理,這傢伙之前已經糾纏過你好多次了,也不知道收斂,這次去能將事情說清楚了,就讓他以後不要再來糾纏你。”
雖然不喜歡張恪與陳寧的接觸,但想到張恪的家世和以往在東大那些與他有關的事情,讓於竹隱隱覺得,曹虎的這個麻煩問題應該是張恪能解決的,所以他忍下自己的情緒,和張恪一起勸陳寧。
“嗯…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陳寧輕咬著嬌潤的嘴唇想了想,終是決定去參加酒會,然後又轉頭看著於竹,假裝生氣道,“你也要一起去,剛才你居然躲在那裡不出來幫我,那天去酒會一定要好好表現,將功贖罪。”
“我看到在我出來說話的時候,於竹也剛想要站出來的,只是他被人群擋在後面,所以就出來晚了。”
看到呆呆的於竹被陳寧的話說得不好意思,想到前世與他的交往,張恪忍不住替他解釋。
沒想到張恪居然會為自己說話,即使之前再怎麼不待見張恪,於竹也不僅心生幾分感謝。
“是這樣嗎?那也要罰,就罰你那天去酒會,把人家酒會上的東西全部吃完,吃不完就打包”雖然信了張恪的話,陳寧依然指著於竹開玩笑,說到後面自己已忍不住輕笑起來。
被這笑聲所感染,張恪和於竹相視著微笑起來。
聽著陳寧悅耳的笑聲,看著她純真的笑顏,張恪感到心裡看到陳寧的那種痛,突然變得不再那麼明顯。
有些事情總是要去面對後,才能克服那種恐怖和痛苦。看著於竹和陳寧與自己約好後,一同離開的背影,張恪似乎有所悟。這樣的道理雖然他早就明白,可要真正踏出第一步又談何容易,今天倒是因為這個曹虎,讓自己終是主動站了出來。
“看來,這次酒會上非得要好好表現才行,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位曹虎同學的盛情。”
張恪壞壞的笑起來,他自然知道這是個什麼性質的酒會,都會有那些人參加。
看著燈火輝煌的大廳,賓客如雲的場面,董湘月今晚異常的開心,雖然自己哥哥上次那一石二鳥的計策失利,但並不能影響靜美國際在建鄴的發展,想抱市委書記粗腿的大有人在。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妹妹當然也是炙手可熱。
看到不遠處英王國際的老總楊成守,拿著酒杯對自己示意,董湘月也禮貌的點頭回應,拿起酒杯朝他走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