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從外側地樓梯上了三樓。
校園BBS最初是蟲俱樂部的成員架設的,校方也決定歸蟲俱樂部管理,後來成立創域網咖裡,將BBS的伺服器架設在網咖內部,蟲俱樂部雖然解散了,但是又重新組建了蟲子天空工作室。還是由施新飛他們義務管理東大BBS。
走到三樓,就聽見一個聽上去很刺耳的聲音在裡面咆哮:“你們這是自毀前程,什麼時候這麼沒組織沒紀律?我要你們刪,你們就要老老實實的給刪掉,還有是誰發地第一個帖子。你們也要將發帖人的資料給我,等候學校的處理。”
張恪陰著臉推開門,學工處處長沈健正站在大辦公室裡中央氣勢凌人的咆哮,宮如春站在一旁陰沉著臉沒有吭聲,杜飛、蒙樂、施新飛、席若琳以及令小燕、秦剛都站那裡,難以取決。
秦剛在一旁說道:“也沒有通知說禁止傳播印尼排華騷亂的訊息,我們是不是將一些言語過於激烈地帖子及時清理掉就可以了,至於誰發的帖子。我看也沒有必要追究……”
“小秦,你做學生工作這麼多年了,就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就一點覺悟都沒有?出了簍子,誰來兜著?你難道還要宮書記幫你們兜著?不管通知上怎麼說,東大不能出亂子,這帖子堅決要刪!”沈健說道。
“帖子是我上傳的。”張恪依門而站,目光掃過眾人,又停在沈健的臉上,“我叫張恪,想必你也聽過我的名字……”
“……”沈健轉過身來。給張恪凌人的氣勢壓著,一時間說不話來。
“稍遇到事情就驚惶失措,唯恐學生知道實情會鬧出大亂子。有關部門要求各大媒體對印尼排華騷亂的訊息要冷處理,但是沒有要求禁止傳播相關資訊;有關部門要求學校做好學生的穩定工作,但沒有要求將學生地耳朵、眼睛都捂起來——你們這些人所謂的警惕性,所謂的覺悟,不過是想著將這代大學生都閹割掉,讓他們像群給騸掉的驢子或雜交的騾子一樣不給你們惹一點麻煩才甘心!”張恪咄咄逼人的盯著沈健,見他啞口無語,才側過頭對杜飛說道。“其他的帖子要不要清理隨你們。我的帖子保留著,誰想追究責任。讓他來找我!”
張恪不看沈健的臉色,他自己的臉色也是鐵青,目光冷竣的掃過辦公室的眾人,轉身又走了出去。
“這是什麼態度!這個學生是國商院有命地刺頭,我等會兒去找崔國恆,看他怎麼處理?”沈健在張恪轉身走後才想起要發火,火冒三丈的看著宮如春,卻不得不壓著聲音,說道,“還有這帖子,宮書記,你是創協跟校園網的指導老師,你說怎麼處理?”
“沒有依據啊,也不好強制禁止,”宮如春淡淡的說道,“再說現在刪帖也不一定就有利於做好學生的穩定工作,大字報都貼到海報牆上去了,這件事,我們還是跟李校長彙報之後再做決定吧。”
沈健將此事看成是火燒眉毛的大事,見宮如春一付慢騰騰的樣子,心裡焦急又不能跟宮如春發脾氣,欲言又止,甩了甩手也走掉了宮如春這才吩咐秦剛,說道:“將一些言辭過於偏激的帖子要及時清理掉,你最好能安排兩到三個人專門值守,我想學校馬上會召開專門的會議,就算學校不召開會議,團委裡也要召開會議,你要讓我能及時聯絡上你的人。”
宮如春雖說不至於像沈健那麼軟蛋,但是控制不住學生情緒激動上街遊行,還是一件相當麻煩地事情。
張恪走進一家粥店吃早飯,他屁股還沒有坐熱,陸文夫地電話就打了進來。
沈健打電話跟崔國恆告狀,張恪捅了簍子,崔國恆只能先將事情轉告陸文夫,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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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騰線上與中央有關部門高度保持一致,及時的對印尼排華騷亂地新聞進行了冷處理,沒有進行高密度的追蹤報道;我現在只是以一名學生的身份在東大BBS上發那個帖子,要是東大校方經過研究做出決定認為發那樣的帖子不是合適的,我也會積極的配合刪帖子。”張恪將手機夾在脖子裡,坐在塑膠椅正禁危坐的剝五香蛋,跟陸文夫通著電話,心裡卻藏著巨大的疑問:為什麼那麼多人都選擇以自我閹割的方式生存著?這個懸在整個民族上空的巨大心理陰影往前追溯似乎可以追溯到清朝的文字獄傳統。
恰如宮如春所說,現在已經不是刪不刪帖的問題,大字紙已經飛快的貼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印尼排華騷亂的新聞圖片也大量影印在校園裡大肆傳發。到中午來,悲憤情緒得不到發洩的學生們眾情洶湧的要上街遊行,校長李鴻銘親自堵在校門口勸阻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