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雲娘雖然謙讓有禮,處人等物,也別有一番風度,這才年方十七,讓梁俞對這樣可人溫婉的女孩下手,卻也讓梁俞實在下不了手。
前世的梁俞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想要的是一種靈與肉的契合,是一種靈魂的交匯,不是那種見到白菜就想拱的種豬,所以他前世也還是一個處男。
純情是一種很稀罕的情愫,讓人感到很神聖,但是如果發生在我們身邊的話,那也是一種讓人感到好笑的事情。
時常被同伴所取笑為21世紀最後的一個絕世大處男。
其實在明朝,十七歲成婚,在鄉下農村來說,已經算是正當時了,大凡農家十四五成婚大有人在,女子十七八歲成婚,男子十九到雙十成婚,是最理想的年歲。
看到那梁俞逃似的走出了門,雲娘那雙閃的眼睛頓時黯然了許多,不由得抿起嘴巴,微微嘆息一下,也只得捲起皓腕,收拾起這桌上的碗筷。
逃了出來的梁俞也是一陣的狂笑不已,這算怎麼回事呢,她是我的內人,是我的老婆,我就算對她做些什麼,也是明正言順的,再說她也只是一個女子,難道會吃了我嗎?
前世與今世加趕來,也二十有七了,卻還是如初中羞澀大男孩一樣,面對這雲娘也是一片驚慌失措。
梁俞也暗暗鄙視自己的表現,下一次一定不能如此,讓她一個古代的女子恥笑了他去。他卻不知道,留下給雲孃的,只有那突然的失望與傷感。
梁俞一邊想著自己與雲孃的事情,一邊走著,不大功夫,也就到了張三爺的家中,張三爺家中有一條狗。
“汪!汪!”
那狗甚是厲害,對著梁俞那是一通猛叫,就想撲到梁俞的身邊,把那梁俞嚇了一跳。
還好,那狗是被鏈子栓在門前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後世,梁俞都是怕狗的,因為前世的梁俞在小學的時候,被一條大狼狗狠狠地咬過大腿,那條大狼狗也從此成為了梁俞的夢魘,一見有狗的地方,梁俞就得繞著走。
“大黃,叫什麼叫呢,也不看人,這是咱村唯一的秀才爺!”
突然間,從屋內出來一個姑娘,一抬腳把那狗給踢得飛遠,那姑娘長得倒也算粗壯,粗麻小眼,臉有點黑,大暴牙,一個大辮子甩到腰部,見到了梁俞,姑娘的那張黑臉有點紅,輕聲輕語道:“秀才爺啊,你請進屋!”
那個姑娘把梁俞領進院內,突然朝屋內一聲大喊,這時的聲音倒是重如洪鐘:“爹啊,秀才爺來了!”
那個大聲把梁俞也嚇了一跳,果然是女中丈夫,別有一番氣概,與梁俞站一起,那比瘦弱的梁俞還顯得魁偉不凡,讓身為梁俞的男子很是汗顏。
梁俞見到這個姑娘客套道:“翠姐,你在家,可好呢?”
這翠姐,也不是旁人,正是張三爺家的閨女,張小翠,雖說起名,叫做小翠,但這小翠平時為身也豪爽,經常與梁飛、梁田都是嘻笑打鬧,卻一見秀才梁俞,卻是格外的文靜。她知道梁俞喜靜,在梁俞面前也是一幅細聲細語,不過配上那一幅張飛的尊容,也是讓格外的難看。
那小翠微微點頭,包著暴牙,細聲呢語道:“還好,還好,勞您還記掛著我呢!”
“啊,秀才爺,過來了,”張三爺,從內屋走了出來,他手中提了一個茶壺,接過女兒小翠遞過來的茶杯,給梁俞滿滿倒了一杯。
“張三爺,我呢,今天過來,有一件事情與你商量的!”梁俞喝了一口茶,也不客氣,直接開口了。
那一旁的小翠姑娘抿著嘴,把那暴牙也收了回去,閃著那發光的眼睛,直鉤鉤地盯著梁俞,梁俞稍有點不自然,這小翠從小就是對梁俞與旁人不一樣,小的時候,張三爺看這小翠對梁俞關係不一般,也曾想讓小翠與梁俞結親,卻不想梁俞父母買回來了一個雲娘,那雲娘更是溫婉可人,無論才貌都遠甚小翠。
小翠姑娘在梁家村幹活,裡裡外外,倒也是一把好手,比普通的一個男人還厲害,但越長大,小翠姑娘越是兇狠,到了十五,就得了一個混名——女張飛,張三爺也才絕了這個念想。
“那秀才爺,你說!”張三爺說道。
“過幾日呢,我就與我家雲娘就到了縣城去住,知縣大老爺聘我作他家的西席先生了,所以我家田地,雲娘,她就顧不上了。我想呢,不若這樣,我家的幾畝田地,都以每畝半兩銀子的價租予你去租種!”張三爺與梁俞父親交好,平常也對梁俞家多有照顧。所以梁俞以低價想把自己家中那幾畝田地交他耕種,也算是另一種報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