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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她看了下通話記錄裡,一晚上他打了十九個,都是沒打通的,剛撥出去他就摁斷了。

回到北京,他在機場的路上就問她要不要去看夏沐。

她應下來。

以為他也會上來,哪知他說要在樓下等著,不想打擾夏沐。

夏沐倒了兩杯水坐回來,遞一杯給許曼。

接著剛才的話:“誰也不會把誰放心上一輩子,沒實質的感情過不了兩年就淡下來了。”

許曼不吝嗇對她的讚美:“漂亮的女人有,性感的女人也不少,聰明的女人更不缺,可三者合一的,太稀有,你讓任初到哪裡再去偶遇一個?”

說著,她笑笑:“就算有,人家早就找成熟的男人了,也沒任初什麼事。”

夏沐說:“任初還小,再等十年,多了是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追他,那時我們都老了。”

許曼一頓,有些恍然,“也對啊,等我們老了,他們正是人生的黃金年紀,多了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喜歡。”

那個時候她會在哪?

會不會有人不介意她的身世,願意娶她?

夏沐也有片刻的怔神。

年齡是每個女人沒法迴避又不願面對的事情。

就算她們現在還年輕,也不時會想:哎呀,過完年我又老了一歲。

她覺得自己老的更快,別人老一歲,她心裡就能老五歲。

畢業前她租了房子,把自己不想給別人看的私人物品都放在了那裡。

十幾平方的小房子,簡單的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個簡易櫥櫃。

跟紀羨北的公寓,不是沒法比,是不好意思放一起比。

可那個簡陋的小房子,能給她帶來的安全感,遠比豪宅豪車。

把東西搬過去後她在小屋坐了半個下午,她才二十二歲啊,可心裡累的像四十歲一樣,歷盡滄桑。

好幾次她打工受了委屈累到不行,她真想任性一回,不管了,什麼都不管,就跟在紀羨北身邊,就算不能嫁給他,做個情人也會有很多錢。

等理智回來,身體裡有那麼多聲音在喊,夏沐,站起來,得往前走了。

她一路被那麼多無形的東西在逼著往前走。

沒有退路。

再過十年,她就三十二歲了。

那時紀羨北都四十多歲,已經是別人的老公,別的孩子的爸爸。

她也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會過上什麼日子,能遇到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會不會嫌棄他不如紀羨北?

甚至有時候她還會想,她跟紀羨北分開時,他會跟她說什麼?

分開後他會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也對她那麼好?

如果有天再見面他們會怎樣?

那麼多糟心的問題,有時候做夢也會夢到。

想到以後,感覺不比現在好多少,還是一大堆糟心事等著她。

喝酒那晚,她一度以為自己不行了,感覺撐不到紀羨北來醫院,特別是到了醫院下車時,她疼的已經絕望,連路都沒法走。

如果前面真要有個東西,她毫不猶豫的就想撞上去。

那種撕心裂肺,死亡也不過如此。

當時任彥東抱著她,她連抓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進搶救室前,她想把遺言跟任彥東說了,讓任彥東代為轉達,免得留下遺憾。那一瞬,腦子裡想到的竟然只有紀羨北。

可是嘴還沒張開,就被護士推了進去。

等從搶救室出來,又活了過來,矯情的心思全部沒了。

“想什麼呢?”許曼打斷了她的思緒。

夏沐懶洋洋的陷在沙發裡,她笑了笑:“在想十年後。”

岔開話題,問許曼:“下午不用上班?”

許曼搖頭:“跟著老闆的侄子混,不用坐班,也沒人管。”轉而問:“你男朋友呢?沒來陪你?”

“去公司了。”

“哦。”以為他在呢,還想看看長得什麼樣。

夏沐明顯不想多說男朋友的事,許曼就沒再多問。

兩人聊著時,夏沐手機響了,沈凌的電話:“沈總。”

“沒打擾你午睡吧?”

“睡醒了。”她問:“沈總有什麼吩咐?”

“吩咐可不敢,紀羨北還不直接把我給撕了。”沈凌說著笑了幾聲,言歸正傳:“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去您公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