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片刻,發現沒人跟蹤後,這才隱身走進假山叢,然後在一陣七拐八拐中來到一個疊放的稍有凹陷感的大石頭面前,柔嫩的手指不知動了哪個地方,便聽見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接著就看見幾塊大石頭微微鬆動,跟著一條長長的甬道就出現在扶桑的面前。
扶桑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火摺子,輕輕地吹了吹,一簇柔弱的火光出現;跟著便毫不猶豫的邁步前行,極為熟悉的朝著甬道中走去。
如今的大周皇宮,建立在前朝魏皇宮的遺址之上;聽說在幾百年前,魏國被敵國攻破都城,末代魏帝為了不將祖宗留下來的氣勢磅礴的宮殿留給敵國,便燃起了大火,將那堪比人間天宮的魏皇宮付之一炬;大火整整燃燒了七天七夜,當最後一簇火苗熄滅的時候,昔日精美的宮殿早已和塵土化為一體,人們再回憶起時,只能從文獻中查詢出魏皇宮的畫工勾勒。
民間有傳言,魏帝的這場大火燒的有些奇怪,因為當大火熄滅後,敵國派人在燒焦的宮殿中四處尋找魏帝的皇子和皇女的遺體;可是不管怎麼翻找,別說是整個遺體,就算是一丁點人骨都找尋不到;當時,就有傳言,魏帝是假借大火之勢,利用了宮中的機關將自己的兒子女兒以及宮中的所有財物盡數送出皇宮,為的就是在垂死掙扎中留下一絲血脈。
可是,若是說有機關,那機關又在哪裡?
敵國的人幾乎都將整個魏皇宮翻爛了都找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只有坊間百姓口耳相傳,說是在敵國攻城的那天晚上,有一隊神秘身份的人物從都城外悄悄離開;那隊人神色慌張,穿金戴銀,舉手投足間盡顯天家風範;可是,傳言歸傳言,只因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親眼所見。
故而,隨著歷史的漸漸流逝,人們開始漸漸淡忘那場大火,開始漸漸忘記那個傳言;百年之後,大周朝建立,而周朝皇宮就建立在當年魏皇宮的遺址之上;沒有一個人知道為何周朝開國皇帝會選擇這個地方。
扶桑一個人扶著溼滑的牆壁慢慢的走在長長的甬道里,不知走了多久,當前方傳來一點亮光時,她才收好手中的火摺子,慢慢的踏出這溼寒氣極重的甬道。
“是誰?”
“我。扶桑!”
原來,這條長長的甬道直通宮外,當眼前的亮光越來越大時,一座座落在城外的一戶普通鄉紳的避暑小院出現在眼前。
“原是姑娘來了,姑娘請吧,殿下早就等候多時了。”此刻說話之人,正是凌洛辰身邊最得以信任的左右手劉川。
扶桑淡淡的看了眼劉川,就隨著他的步子跟上;待推開院落大門,她隻身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在這不大不小的院落中,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負手而立,他微微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月光,如星眸般耀眼的眸子裡淺淺的倒映著迷人的光痕。
扶桑看著面前這丰神俊偉的男子,不知是不是被月色影響,居然有稍許心動神往,漸漸靠近的同時,細白柔嫩的手指輕輕地拉上了男子繡著精緻繁複花紋的袖口,細軟的嗓音隨之傳來:“殿下。”
男子垂眸,目光落在那隻拉著他衣袖的柔荑上,就看他眉心微微一簇,帶著一絲毫不遮掩的不悅之色:“鬆手!”
扶桑愣住,繼而也不做扭捏,立刻就放開這看似親熱的拉扯,掩嘴笑道:“殿下可真夠無情的,我為了你連皇宮都隻身淌進去了,您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說一聲嗎?”
男子終於抬眸正眼看向扶桑,沒錯,此人正是凌洛辰。
凌洛辰譏諷的看著眼前慣常喜歡勾引人的女子,道:“你敢說只是為了我嗎?”
扶桑呼吸一窒,接著便又笑出聲:“好了,知道你厲害,連大周皇宮這樣的密道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的這點小心思就不在你面前耍弄著玩了。”
凌洛辰見這個女人終於不在自己面前妖妖嬈嬈的扮狐狸精,這才走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後,說道:“宮裡的情況怎麼樣?”
扶桑捏著胸口上的一縷頭髮,答道:“還能怎麼樣,蕭玉桃是快靠不住了,早就說過那個女人不會是司馬媚的對手,她還偏偏找死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如果不是我們暗中幫她,她早就被司馬媚拉出去砍了幾百遍了;蕭太后那邊至今還按兵不動,只是離爆發也不遠了,司馬媚讓趙靖將趙麟兒接出了宮,現在就住在靖王府中;至於司馬媚本人嘛……”說到這裡,扶桑斜眼看了眼凌洛辰,美美的眨眸一笑間,勾人的說道:“真是不明白你們這些男人的心究竟是怎麼長的,絕色佳人不稀罕,偏偏就喜歡看中一些歪瓜裂棗;趙禮被她迷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