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逼你去削骨了嗎?你他媽自己作能默默地選擇作死嘛,為毛要作成這副怪樣之後要冒出來指著我們的鼻子喊著都是我們的錯?我錯在哪裡了?你老公錯在哪裡了?——哦,要說我們真的有錯,那隻能錯在我們都認識了你這樣一個奇葩,一個變態;明白?”
已經被閉上絕境的虞子期聽到陳葉青的這段話,無疑就像是在烈火中又澆了一桶火油,‘刺啦’一聲,就看她那雙本就怨毒的眸子裡就像是燒著兩團無法撲滅的烈火一樣,恨不得射出火球,將陳葉青燒的粉身碎骨。
“司馬媚!——”虞子期聲音尖利的喊著陳葉青的名字,就算是被繩子綁縛著,可她因為情緒激動而怒漲的憤怒逼得她居然朝著陳葉青跪行而來;那樣子,就像是衝上來和陳葉青拼個你死我活一樣。
關鍵時刻,還是秦戰站出來,長劍一出,就看一道銀光閃耀;陳葉青還沒看清楚這道下手極快的光芒,耳邊就傳來一聲宛若鬼厲的尖銳嘶喊聲,跟著便看見虞子期的腳踝處漫出發腥濃郁的血氣,止也止不住的鮮血以小溪湍流的趨勢不斷地從她的腳踝處爭先恐後的湧出來;本是燃著淡淡清香的大殿瞬間就被這股血氣覆蓋,讓人聞著忍不住輕輕蹙眉。
陳葉青以袖掩鼻,看著虞子期佝僂著身子,用發白的手指抱著自己跌腳踝處不斷掙扎打滾的模樣,瞧了秦戰兩眼,又看了看哀嚎不止的虞子期,嘖嘖出聲;果然是跟著趙禮混的人吶,出手狠辣當真是一點也不留情;瞧著不斷冒血的傷口,陳葉青揣測,秦戰這是廢了虞子期的腳筋,讓這個女人徹底無法移動,生生變成了一個廢人的趨勢。
看見這一幕,穩坐在寬背大椅上的趙靖只是緊了緊眉心,緊抿的薄唇更是抿出了一個無情的弧度,冷眼看著自己曾經的王妃以最狼狽的姿態在他面前哀嚎哭喊。
虞子期抱著疼到了骨髓中的苦楚冷眼看著那對朝著她露出幸災樂禍表情的人,咬緊了牙關,就算是嘴裡已經有股鐵鏽的腥味漫漫溢位來,可她卻像是沒察覺到一樣,在一陣陣的疼痛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拜秦戰這一劍所賜,身上的繩索被長劍削斷,最起碼她現在不用再像一個待宰的牲口出現在司馬媚和趙靖的眼前。
看著那個明明已經面無人色的虞子期依然強撐著一口氣挺直了腰背怒視著自己,陳葉青不得不開始佩服這個女人;要說韌勁兒,怕是連他自己都比不上虞子期吧,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將自己的臉弄成這樣,堂堂一個王妃,曾經千人擁戴萬人手捧,如今卻做著下人的夥計,這份屈就,這份忍耐,一般人怕是絕對做不來;最起碼,他陳葉青就做不到這一點。
就在陳葉青看著虞子期快要將那對眼珠子瞪出來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靖王此刻開了口:“當初本王讓你引咎自盡,為的就是保全你虞家一門老小,如今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回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做下這等喪心病狂的事,難道你就不在乎虞家?不在乎自己的父母了嗎?”
虞子期的臉上滿是因為疼痛而滾落的冷汗,剛才鐵青的嘴角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開始泛白,明明是一副嬌弱的身子,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了,可是她依然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怒視著趙靖,冷笑道:“虞家嗎?哈哈——當年就是為了虞家,為了父親的**,我才選擇嫁給了你;既然一個父親都能將自己的孩子當成自己謀得權勢的籌碼,那我何必為了這樣的親人而斷送自己的性命?再說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也算是償還了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從醒來的那一刻我就決定,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不是虞子期,而是以一個全新的生命和身份重新過活。”
說到這裡,虞子期的身子晃了晃,癱坐在地上的她一手緊緊地按壓著腳踝上的傷口,想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自己的生命爭取多一點的時間,另一隻手強撐著地面,支撐著自己不要在眼前仇人的面前倒下去。
可是她卻不知,她越是想要讓自己變得堅強、不服輸,她就顯得越加可憐。
趙靖聽到虞子期的回答,輕輕地嗤笑一聲,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一樣,冷冷開口:“那你重活這一次,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虞子期猛然抬起頭,毒蠍般的眼珠子怨毒的瞪著趙靖:“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暴露?說到底,趙靖,你就是我的剋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
“我怎麼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冥頑不靈呢?明明是自己太壞了造下的孽障,可你自己看不見自己的壞處,偏偏一副天底下的人都辜負你的姿態;虞子期,你知不知道不要臉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陳葉青忍無可忍的開口,如果不是擔心這個女人身上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