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被選送進宮,我已經讓人將這批秀女直接送到儲秀宮,等三個月後,後宮裡的鶯鶯燕燕便會再次熱鬧起來;皇上,你的豔福又要來咯。”
說到最後一句話,陳葉青用很是曖昧不明的眼神衝著趙禮狠狠地眨了下眼;可是,他這個媚眼剛丟擲去,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臉色一寒,一把就抓住陳葉青的手腕,唰的一下就將陳葉青拖入懷中,然後一個利索的翻身,就將這個撩的他有些炸毛的女人壓在身下,低啞著聲音,警告意味濃郁的說道:“朕可以問朕的好皇后一個問題嗎?”
陳葉青看著要吃人的趙禮,心頭警鈴大作,“你說!”
趙禮咬牙切齒道:“你就這麼希望朕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這是什麼話?老子弄這麼多美人進宮可不全是為了你小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為了老子啊!
這些話陳葉青自然是不敢大聲嚷嚷出來跟趙禮叫板的,只是瞧著趙禮有著火要燒自己的架勢,陳葉青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臣妾自然是希望皇上永遠都是屬於臣妾的,可是皇上啊,您可是天子,還是個年輕俊美的天子,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人稀罕著你,默默地想要得到你;所以臣妾就算是想要攔著那也只能是攔得了初一攔不住十五,再說了,後宮大選是祖制,臣妾要是不好好做這件事若是被前朝的諫官們抓住把柄,給臣妾扣上一個妒後的罪名,那臣妾可就要隨著大周的歷史遺臭萬年了;皇上難道希望臣妾被後人指指點點?”
就算是知道陳葉青的話不過是隨口說來搪塞自己的,趙禮也是無力反駁;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陳葉青的顧慮,他的話是真的;前朝的那些諫官成天沒事幹天天把眼珠子往他的後宮裡盯,但凡他們這些當主子的出一點錯,諫官就能在朝堂上指著他的鼻子一通亂罵,罵的時候還是一副趾高氣昂、撥亂反正的激昂姿態;歷朝歷代以來,多少能文能武的皇上不怕自家已經作古的老爺子,偏偏就是害怕諫官們的那張嘴。
要知道文人墨客的那張嘴,酸起人來都不帶冒個髒字就能將你全家祖宗八代都問候個遍;皇帝要是聽了惱怒起來,下令將他們拖出去斬了,他們還會以此為榮,大有一副‘武死戰、文死諫’的忠義之舉;屆時這件事在被史官騷筆潤色一下,這下遺臭萬年的可就變成了先是被諫官指著鼻子問候全家祖宗,又被史官暗中踢了一腳的坐在龍椅上氣的直冒火的當朝天子;所以,就算是趙禮這樣的人物,他平生最怕的敵人跟天底下當皇帝的人都一樣,那就是諫官和史官。
陳葉青擔心被諫官抓住把柄指著他的脊樑骨罵妒後,趙禮還是多少能夠理解和體諒的。
瞧著趙禮擰著眉心糾結的快要將自己糾結死的表情,陳葉青‘跐溜’一下縮排他的懷裡,柔軟的手臂攬住趙禮勁瘦的腰,笑嘻嘻的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是臣妾不害怕那些成天找人茬的諫官們,那臣妾也不得不為蕭太后考慮一二呀;我就不相信你沒聽說蕭太后從蕭家找了一個漂亮進宮啊。”說到這裡,陳葉青輕輕地在趙禮的腰上擰了一下,疼的趙禮‘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陳葉青這才舒服了些許,繼續說著:“蕭玉桃死了,這件事早晚要發生,與其每日戰戰兢兢地在等待中等著蕭太后那個老妖婆出招,咱們還不如開啟大門,讓她直接放么蛾子進來;咱們也要看看這隻么蛾子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真的能將我壓倒在地,成為你的新歡。”
陳葉青說的最後一句話典型就是為了氣趙禮,事實證明,這小子真的被氣著了。
“司馬媚,難道朕在你心目中就這麼不值得相信?”
陳葉青看著趙禮那雙冒火的眼珠子,偷噎著笑,但是被子下的那隻手卻不老實起來,趁著趙禮不注意,一點一點的往他的下身移動:“臣妾不是不相信皇上,臣妾只是不相信皇上的……兄弟。”說話間,陳葉青就按在了趙禮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看著趙禮本是冒火的眼珠子一下變的氤氳起來,陳葉青忙抽回手,捂著嘴巴哈哈大笑起來。
見過膽大的,絕對沒見過如今這般大膽地女人;趙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絕對不敢相信曾經那個連說話都不敢大小聲的女人居然會在如今變的這般妖孽撩人。
於是就見已經在雙瞳中氤氳起霧氣的趙禮一下就將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摟緊在懷中,一邊在她身上點火,一邊還咬牙切齒的教訓她:“司馬媚,朕今天必須讓你在床上死上一回,你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天子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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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
蕭府門前
一輛四人抬著的青帳小轎早已等候在府邸的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