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怎樣,你想過嗎?他如此破釜沉舟,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必然做好了萬全準備。何況我已經加派人手暗中保護。你就不能乖乖當一次公主,等著王子來接你回去嗎?”
廉寵骨節發白,猛然一拳砸在几案上,几案轟聲粉碎。
“他現在估計已經遇刺了……你去也沒用。”
楚憐躬身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聽我話,安心養傷。而且你做好心理準備……”桃花眼中精光閃爍,“我敢打賭,他這次遇刺,不管是否有事,肯定會失蹤。”
廉寵聞言再度咬唇抬頭,怔怔盯著楚憐。
“只有他失蹤,泰陽才會亂,卻亂得不足以崩塌,亂得剛好可以讓他想要收拾的狐狸統統露出尾巴來。而且,只有他失蹤牽制月塢大批高手,廉毅才有足夠的時間奔襲白兼溪,直搗黃龍,摧毀月塢老巢。”
廉寵再難言語。如此心思深沉,步步為營,環環相扣,哪裡還需要她保護。難道她就真的該如憐所說,像個公主一樣乖乖等著王子來接她嗎?
抬眼廉寵失魂落魄的沮喪模樣,楚憐重重嘆了口氣:
“他殺戮深重,仇家無數,登基後遇刺就是家常便飯,不都全身而退?你管好你自己就是幫了他大忙。至少,也要先養好傷。”
見廉寵垂首呆坐不發一語,楚憐重新執起卷案,慵懶靠於椅塌覽閱。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有人拉起他的手,他回眸,挪開身子讓她靠向自己腿間,輕撫瀑發,柔聲道:“別想了,就這麼睡會兒吧。”
那頭顱微微蠕動,便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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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中南海,偏居王府一隅。
廉寵第一次打包搬入此樓,看著這名字,再想了想楚氏企業下諸多分店的名字,只得黑著臉批語:“你丫果然沒有一點想象力。”
王府重樓疊嶂,雲河水過中庭,處處垂條扶疏,落英幡潰�6�嗽核涿��昂!保�詞峭醺�郝渲形ㄒ幻揮諧睪�魎�模�浼淞嚷浼縛靡�擁闋海�酵飩��反Ρ椴逡估聰恪�
主樓高三層,華榱璧璫,飛簷流翠。
院前一個偌大到離譜的操場。東邊把一塊小地方圍起來,當間設了道網;中間大場子兩頭設籃框,外圍一圈是個小跑道,左邊則一間小屋,浴室緊挨著“兵器庫”。
外面格局的確古怪,可進得樓來,才見富麗堂皇。且不說以夜明珠為燭,東海絞為簾,炤山木為柱,單是那門口辟邪的漢白玉麒麟獸,已是價值連城。
一樓會客廳,由外往內三進間,最外擺設同普通民居大堂,設主客座;一進左邊相對兩設軟塌,中間一道矮几,底下放著幾個錦盒,上面書寫著“bang”、“三國殺”、“大富翁”等等,右側四四方方標準的麻將桌;二進是飯廳,三進設了私廚,底下居然還有個酒窖。
二樓書房,滿室古玩奇物,一道陽臺支出,可眺望牆外水苑花園。漆木地板上擺著兩塊瑜伽墊子和一張小凳高的茶几。
三樓臥室,乾乾淨淨,當間一張圓形大床,推開滑門,又是一件巨大的屋子,專門用來存放衣物飾品鞋子。
整幢樓,用廉寵的話來說:“充滿了實用主義的鄉土氣息與巴洛克式的奢侈——這壓根就是一後現代!”
此時,中南海前操場上,黑色身影飄忽若飛,羅衣從風;劍影攢攢,颯沓俯仰。
挺秀俊美男人推門入院,錦繡黼黻,雍容華美。
黑衣少女察覺男人靠近,眸底黠光乍起,一個猛子憑空翻轉,旋起殘影,劍指咽喉。錦衣妖媚男子不慌不忙一個閃身,拔出腰間七星純陽,將少女長劍挑開。
轉眼間,兩人已過上數十招,遠處跟著男人來的粉衣美豔女子只覺眼花繚亂,待他二人收劍對立,她還回不過神來。
紅粉佳人,迎風倚笑。
廉寵收劍邁至楚憐身邊,看著不遠處的蘇夢,笑得不懷好意:“紅顏知己哦。”
楚憐嘴角含笑多情:“你知道的,我向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切。”廉寵撇嘴。
蘇夢款款而至,笑道:“這才二十多天,廉夫人的身體恢復可真快。”
“本來就只是皮肉傷,你們小題大做而已。”廉寵不意撇嘴,身上痂疤已經開始脫落,只是面上任縱橫交錯,橫豎見不得人,她便閉門調養,順便鍛鍊身體,將荒廢半年的功夫惡補一通。
蘇夢正是隨楚憐來為廉寵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