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又滾出壓抑低吟,猛然收手捧緊她臉,身體不住摩挲擠壓,瘋狂地咀嚼撫摸懷裡芳香,可這樣非但解不了火,反而令他越來越暴躁。他開始大力托住她飽滿的臀瓣,惡意地擰掐,狠狠壓向自己……他在她身上瘋狂而痛苦地呻吟掙扎,肌肉緊繃如滿弓之弦。
廉寵知道他在壓抑慾望,根本不敢招惹他,只盡量不動,無論他對她做什麼,都一意配合。
良久,他終於漸喘漸止,胸膛劇烈起伏趨緩,幾乎半個時辰後,才狼狽不堪地直起身子。
目光掃過身下女人那被吮得紅腫的唇,脖子和胸脯上的淤紫,散亂的頭髮和已經被拉扯掉一半的衣服短褲,再次風捲殘雲。他粗魯地用金絲黑袍掩住眼前無限風光,盤坐而起,將她抱入腿間。
粗手粗腳拉扯下她髮間泥灰枯葉,森寒目光落於微啟朱唇,懾得廉寵好幾次張口欲出的話又被生生嚇了回去。
他漸漸冷靜下來,雙手環緊,不發一語,唇不住在她額頭摩挲,若有所思。可每當她想打破寂靜,他會立刻覆住她的唇,不讓她發出除呻吟外的任何聲音。
這樣什麼多不做傻待著,她會睡著的!廉寵眼珠亂轉,再次嘗試,還是被他堵住了嘴。
她本來做好打算見面就坦白。雖然有些有口難開,但是前提是她能說話,真不讓她說話了,她反而有滿腔傾訴慾望。
終於,這次宇文殤埋下頭來,她不再客氣,猛然一個扭身躲開,叫道:
“寶貝,你打算讓我一輩子不說話嗎?”
宇文殤聞言,直了直背,鳳目幽深,藏蓄極深地低頭看著她。
這眸子雖然冰冷,這面具縱使堅厚,她又怎會不知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臟在為誰跳動?她抬首回視,澄澈美眸無絲毫膽戰畏懼,有的,只是一片摯誠。
“寶貝……你……要不你揍我一頓吧?”她直起身子,有些不知從何開口,“你打我出氣吧。”
鳳目依舊一片冰寒,他紋絲不動地看進她雙盼,直勾勾地,目不轉睛。
廉寵有些不知所措,抓了抓頭,軟語帶嬌,討好地靠近他:“我知道是我錯了……要不你說要怎麼辦?”
他還是一言不發,只是目光始終追逐她的一雙美眸。
廉寵被看得心裡毛毛的,垂下頭顱,忐忑不安。
難得真要她交待清楚?偷偷瞥了他一眼,還是面癱如常,喜怒不形於色,冷得跟陀冰似的,躊躇半晌,總算長長嘆了口氣。
死吧死吧,早死早超生!
可頭再也不敢抬起,恨不得垂到地上去。手微微緊張握拳,目光遊移落於他若隱若現的鎖骨處,她聲如蚊蚋:
“那個時候在懸崖邊……”摟抱他的身軀微微一僵,陡然沒了呼吸。
廉寵深吸口氣,儘量平靜道:“其實那個時候在懸崖邊,我的心不比你好受多少……只是,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讓我不得不回去……”握緊的拳頭微微作顫,她繼續道:“而這一去……生死難卜,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回來見你……所以,我只能傷害你,讓你對我死心……讓你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話至於此,廉寵眼眶莫名酸澀,淚水一觸即發,鼻息已經不穩,語帶哽塞:“可是……我,我沒想到,會傷你傷得這麼深……對不起……我以為,你畢竟還是個孩子,我,我雖然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但……時間會讓你忘記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會傷你傷到那麼深……對不起,對不起……”
宇文殤冷清俊美容顏倒映淡淡的樹影,明滅難辨。
冰冷大掌不著痕跡收了收,他低頭靠近,薄涼雙唇在她鼻尖翕合,低沉磁性的嗓音壓抑著濃濃的悲傷,失卻了連貫:
“你……還走麼?”
一語,揪痛了她的心口,眼淚再難遏制,無聲溢位。她猛然直起撲入他懷裡,緊緊圈住他頸項,不住搖頭:
“不走了……不走了,死也不走了!”
他的聲音輕飄空靈,怔怔苦澀,鬱結難言,略帶諷刺:“朕現在,自己都討厭自己……你反倒……不走了?”
廉寵微愣,伸手抹去眼淚,勉強攬住他肩膀,用力點頭:“不討厭,一點都不討厭。”
“呵。”他嘴角譏意更重,魔瞳鬼魅陰森,鳳目平視前方,將心湖所有波瀾逐步冰封,凍結,濁黑如暗不見底的泥潭。
冷笑之後,他不再多言,單手抱住廉寵起身,龍驤虎步向林子走去。
廉寵不明白他的想法,有些慌亂無措地試圖從他眼睛裡看出蛛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