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觀察就是表示你受傷的地方有可能發生變化,不然怎麼會叫你住院觀察?!你這個小白痴!”氣憤難平地往成藹榕沒有受傷的額頭用力戳去。
為什麼這個女人老是有辦法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本以為她來到這裡會把自己照顧好,結果還是一樣的粗心大意,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讓她來這裡的。
“說!你這一年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現在馬上給我從實招來!”
“憑什麼我要跟你講?!”
她要是講了還得了,以他雜念的個性,如果全告訴了他,她的耳根子保證絕對得不到半刻安靜,她可沒那麼笨,幹嘛沒事找罪受。
“對了,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不會是你的公司倒了,跑來這裡躲債的吧?”她趕忙轉移話題,讓自己少點罪受。
“你跟人家打招呼的方式需要這麼毒辣嗎?不能用一些比較普通且生活化的打招呼方式嗎?例如:你最近過得好嗎?或是好久不見之類的問候詞。”
“那些問候詞多無趣、多沒創意啊。”
“雖沒創意也無趣,但很實用。”
“那是你的想法,又不是我……喂!問了你這麼多次,你到底說不說你到這裡的目的啊?”總不可能是特地來這裡找她鬥嘴的吧?
“我來……”本來章烈雲想說是來了解她的傷勢的,但他話鋒突然一轉,“我是來求婚的。”
成藹榕聞言,臉立即不受控制的猛脹紅,讓她害羞的連忙低下頭,就深怕被章烈雲察覺出來。
可惜她頭低得太慢,最後還是被章烈雲瞧個正著。
“想知道我求婚的物件是誰嗎?”章烈雲故意蹲下身,觀看成藹榕的窘態。
“是、是誰啊?這、這麼倒楣。”成藹榕一邊結結巴巴的問,一邊難為情的東躲西閃。
“那個人啊,本來住臺灣,後來為了夢想跑來巴西圓夢。很不幸的,前天她在一次研究行動中,從十米高的樹上摔下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觀察中,剛好那個人就坐在我面前,你想不想認識她啊?”章烈雲故意拐著彎的戲鬧她。
“章烈雲!”成藹榕又羞又憤的低吼了聲。
“那個人剛剛在叫我耶,你有沒有聽到?”章烈雲不在乎成藹榕的警告,繼續玩他的。
“章烈雲,你別再鬧了!”
成藹榕氣惱地抬頭,才想瞪章烈雲,卻反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偷襲個正著。
“你做什麼?!”成藹榕捂著被輕啄了下的唇瓣,對他咆哮著,只可惜半點威力都沒有,反帶著濃濃的羞怯。
“提前親吻我的新娘啊。”
“新、新娘!哪、哪啊?我、我怎麼沒看到?”成藹榕別過臉,打算裝傻到底,不過飽受一年相思之苦的章烈雲可沒打算讓她這樣繼續裝下去。
章烈雲將她別開的臉硬扳向他。“你知道我在講誰的。”
“我、我……”
成藹榕話還沒說完,章烈雲就插話接下去:“別想說你不知道,你這一年來的日子,跟我過得一樣不是嗎?天天希望我能跟你聯絡,你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你、你怎麼會……”成藹榕錯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我怎麼會知道是不是?範俐荷剛剛已經在來的路上把你這一年來的情緒全告訴我了。”
“俐荷……把我……”
成藹榕一雙厲眼瞬間掃到提著包包、正打算落跑的範俐荷身上。
“範——俐——荷——”
“學姐,你先彆氣,你應該沒忘了我們的一星期之約吧?好巧不巧,今天正好是第七天,所以我就……嘿嘿。”範俐荷一嘿完,抓起一旁的斯海,連忙逃難去。
“範俐荷,你給我站住!你這個算錯時間的叛徒,我們明明講好是第八天才算數,你竟然提前一天給我洩露出去,你有膽給我毀約,就有膽不要給我跑!站住——”
成藹榕說著說著,就要下床追上前,不過隨即被章烈雲給拉住。
“受了傷還這麼亂來,你可不可以安分一點啊!想嚇死我不成。”說完,章烈雲一把將成藹榕抱上病床。“不準下床,不然別怪我使用這裡讓你下不了床。”他點了下自己的嘴唇。
成藹榕見狀,馬上停止掙扎,紅著臉安分地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效果還真不錯,看來下次她不乖時,可以再拿出來用。
“來,這個給你。”章烈雲將她的手拉過來,放上一大串鑰匙。
成藹榕不解地看著那串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