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齊聲應道,卻也有意壓低了聲量。岑彥上前聽令,他知道首輔大人這會兒過來,定是有吩咐。而他猜測,定是與那些刺客有關。便主動稟道:“大人,那幾個刺客單獨關在了柴房,既然要留下活口,屬下便派人也給他們送了些吃的。”“嗯。過會兒先不動刑粗審一遍,回京再行細盤。將結果及時稟報。”說罷,謝正卿便出了膳堂。“是。”岑彥領命。他自知此離戊京尚有數十里路,若是將那些此刻在這兒就打傷了打殘了,這一路還是拖累自己。回房後,謝正卿見蘇妁已然離了被窩兒,梳洗乾淨乖巧的坐在桌子前,等著小廝來送飯食。不禁覺得好笑,言語逗弄道:“方才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好不容易才淡定下來的蘇妁,一聽這話頓時又一抹羞赧之色浮上臉頰,那抹霞暈直蔓延至耳根兒後面。她頭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就在快要點到桌面兒時,忽地被一隻伸過來的手勾著下巴挑了起來!見躲不了謝正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蘇妁只得緊緊閉上眼睛,不去與他對視。但謝正卿仍不準備放過她,仍不斷挑釁:“說說,到底是何美味,能讓你垂涎三尺……”“沒有!”蘇妁擰著眉急著打斷他,這些話並不是什麼惡言惡語,卻比直言相罵還令她更有被羞辱的感覺。謝正卿的手非但遲遲不肯放開,蘇妁還感到一團熱霧向自己漸漸靠近……他身上那唯一柔軟的東西觸碰在她的額頭上,那雙唇炙熱無比,像是火印般烙在她的眉心。同時伴著謝正卿那低沉卻曖昧的聲音:“快說是什麼,回宮我命人做給你吃。”他還不願將這一茬兒過去?蘇妁猛的睜開眼,夾帶幾分怨念,報復似的一仰臉兒主動迎合上去,將自己的嘴唇堵到謝正卿的嘴上,並嘬起一片發狠似的用力咬了下。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在22:30就見謝正卿那雙幽深冰冷的眸中閃過一道光華!詫異過後頓現融暖與繾綣, 他太喜歡這種‘報復’了。“妖孽……”他嘴中呢喃軟語唸叨著,一下將蘇妁抱離椅子, 放到自己的腿上。唇瓣廝磨間,他一手摟著那纖細腰枝, 一手大張開抵著她的後腦勺, 讓她半毫也退縮不得!蘇妁在他的侵佔下, 只得插空斷斷續續的吐出一個一個的字:“我……剛……幫……你……退……了……敵……”謝正卿稍鬆開了她些, 只說了句:“那得好好獎賞你。”接著便又貼覆上去,將她徹底堵的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這時叩門聲響起,謝正卿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手,將早已被他欺負的嬌喘連連的蘇妁抱回椅子上, 然後對著門允道:“進來吧。”蘇妁嚥了咽,匆忙壓制下因心跳過快而發出的喘息聲。見小廝一手端著托盤, 另一手提著瓦罐兒進來。托盤上面間錯羅疊著四盤菜,小二將其一一擺開在桌上,又揭了那瓦罐兒的蓋子, 裡面是熬煮的粘稠瑩白的米粥。清粥小菜,卻是眼下這小驛館裡所能提供的最好的美食。剛好也是此刻餓了六頓, 見不得油膩之物的蘇妁最想要的。蘇妁緊抿了抿嘴唇,餓,又不好意思去夾。畢竟前一刻還被謝正卿惹的臉紅心跳。大約是看出她的害羞, 謝正卿夾起一顆素丸子,強行喂到蘇妁嘴裡。之後他又夾,蘇妁終是自己拿起筷子主動將嘴填滿, 讓他無處可用功。一餐用畢,岑彥剛好過來稟報審問情形。謝正卿要他直言說,無需避諱蘇妁。岑彥便將眼下所問出的,如實稟來。原來,那些人是早年大齊邊城被攻陷時,主動向敵軍投誠的一支軍。後來大齊將城池收復,敵軍潰逃,沒人再想要他們。他們數百人便在邊境做起了僱傭軍買賣,不管哪國,但凡出得起錢財的,要他們打誰他們便去打誰。“僱傭兵?那也是曾經的正規軍。”謝正卿凝眉不解的看向蘇妁,“妁兒,你到底是如何將那些人給擺平的?”看了看岑彥,又看了看謝正卿,蘇妁嘴角泛起一抹自得的淡淡笑意。然後開始詳細的將伏敵經過講述了一遍。待她興致勃勃的講完整個過程,謝正卿眼中分明流露出一種之前太小看這個女人的意味。而一旁站著的岑彥,也眸中頻現讚許與傾佩之色!不愧是首輔大人看上的女人!見蘇妁說完了,岑彥便繼續稟道:“大人,這些人中只有那個首領是直接與僱主打交道的。但是據他所言,那個僱主每回與他見面皆以冪籬遮面,除了聽聲音能辨出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外,其它就一無所知了。他們只是拿錢辦事兒,對僱主也不敢太過細究。”“二十出頭的姑娘?”謝正卿重複了遍,轉頭看向蘇妁,“怕是你得陪我在此多留兩日了。”蘇妁只懵懵懂懂的瞪著一雙桃花眼看著他,一時未反應過來。接著便見謝正卿朝岑彥吩咐了兩件事:“派個人先回去給蘇家送封平安信。再將神武門禁衛的進出宮細目取來,看看那首領所說的會面之日,都有哪些宮女出了宮。”***晨曦初現,紫禁城內。經過一夜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