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他皆不會為之妥協。那麼她爹若真被擄,便只有死路一條。見霜梅也再無反駁的理由,蘇妁催促道:“好了,快去準備吧!此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論誰問起只說我出門逛街。等到晚上再告訴我大哥,讓他想辦法將我去冀洲的事瞞下來。”“好吧。”霜梅擔憂的出屋。若是乘馬車,她至少可以陪著,可騎馬她根本就不會,只能小姐一人去。儘管如此,她也攔不下。趁霜梅去準備馬的空當,蘇妁去了庫房,除了取出綁匪所要的一百兩黃金外,又多拿了幾錠。以備路上僱人,換馬,吃喝之用。一柱香後,蘇妁來到蘇府門外,見霜梅已牽著馬兒在此等候。霜梅眼中含淚,可是知道眼下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得朦朧著一雙眼,看著蘇妁翻身上馬,搖搖晃晃的遠去。蘇妁這點兒馬技,城中散步式的騎速尚能稍作把控,一但快起來她根本夾不住馬肚子。是以,她騎馬直接去了長街北頭的一戶張姓人家。張家三輩人均做驛使,不僅馬技好,還熟路。蘇妁重金僱了張家最小的一個驛使,請他騎馬帶著她去冀洲。張家小哥比蘇妁也大不兩三歲,騎術卻是極好,帶上蘇妁亦可倍道而進,出了城更是迅疾如飛!戊京與冀洲中間隔了三洲一郡,時至日落,已然行了小半程。見這匹馬兒有些撐不住了,張小哥“馿”一聲,緊緊扯住韁繩。“蘇姑娘,這有驛站,咱們換了馬再繼續趕路吧。”“好。”人可以不吃不歇不睡,馬卻不行。依張小哥所說,平日裡他跑加急文書,獨自騎一匹馬也要兩個時辰一換。如今與蘇妁同乘,便是她再輕也是多了份量,兩個時辰已是馬兒的上限。如今騎的這匹也是兩個時辰前換過的。二人進了驛站的院子,只見一夥計正在院子裡打水。這種小地方的驛站沒那麼規範,輕易沒什麼官家的人過路,大部分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便也打出招牌來接接過往商旅的生意。眼下蘇妁趕路急,身上又不缺金銀,故而上前說話也大氣:“小哥,麻煩換匹你們這兒最好的馬!再準備些水,和路上好帶的乾糧牛肉。”她無心吃喝,可張小哥她總是不能虧待的。那小夥計放下水桶,說道:“喲,這位姑娘,您要是想要匹好馬那就得稍等上一會兒,剛牽出去試新打的馬掌了,您在此用兩口茶的功夫就回來了!”蘇妁眉頭蹙了下,心道眼下時間緊急,好馬等不起隨便來一匹也成。可她正欲開口,那小夥計又笑道:“姑娘放心,您等的這會兒功夫絕不冤枉!那馬兒啊,不出一刻的功夫,就能將您等它的時間給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