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和水鳥被二胖子拽著去看傢俱了。
二胖子興高采烈道:“這床啊,一定得大,要不以後吵架了還得挨一塊兒睡,多不舒暢?再說了,要是添了個兒子,那就是三個人睡一張床,我體積這麼大,搞不好把兒子壓著了,多不好。”
方哲也開始認真地規劃起他的婚後生活來,跟著二胖子取經似的看床看沙發,還把型號價格都記了一記。
一回頭,看水鳥一個人木著臉跟在後面,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方哲拍一把水鳥的頭,說:“你在這兒裝什麼憂鬱呢?哥們兒結婚又不是賣身了,忘不了你。”
水鳥擠出個笑,說:“哦。”
方哲看了他一會,說:“嘿——居然不頂嘴了,不對勁啊,你怎麼了?”
水鳥說:“方哲,我看報紙說前幾天晚上你們家附近好像出事了,有人持槍傷人,這事你知道嗎?”
方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我聽見槍聲了,果然沒錯。”
水鳥說:“你知道?那晚上你幹什麼來著?沒……沒什麼事吧?”
方哲說:“我能有什麼事,你別瞎操心了行不?那晚上我喝多了,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水鳥臉色難看,看著方哲的眼神有點怪,方哲越發地覺得他不對勁,但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好半天,水鳥突然陰測測地冒出一句話,“方哲,你真是個缺心眼。太缺了,心眼真大。”
方哲只當他是每月一次的神經失常,扔下他又湊到二胖子旁邊跟著看太師椅。
顧臻在衛生局呆了幾天後,果然出現了吸毒的反應。
雖然反應很輕,但據衛生局判斷,犯人很有可能有危險性,於是顧臻被轉交特殊監管,終於允許探視了。
特殊監管所裡的犯人除了像顧臻這樣有吸毒歷史的,就是精神上有障礙的犯人。整個機構裡的人都是眼神呆滯毫無生氣,讓顧臻有種身處精神病院的感覺。
穿白衣的醫護人員和穿灰色制服的管制人員定時走過,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好像他們生來就是這樣。
跟顧臻同房的是個胖子,他每天都躺在床上,只要送來食物和藥丸,他都會毫無怨言地吞下去。吃完了東西就呆滯地看著照片簿。
有一天,他突然大聲嘶吼一聲,眼中充滿了悲憤和恐懼,喊道:“媽的!又穿不下了!”
他在往他的腳上套襪子,但襪子卡在了他肥厚的腳後跟上,再提不上去。
顧臻皺皺眉,別過臉不看。
胖子悲號了一陣,有醫護人員趕來,給他打了一支鎮定劑。
到傍晚時,胖子安靜地醒來,拿著相簿對顧臻說:“兄弟,這是我進來之前的樣子。”
那相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