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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吧啊!待會衡平法點名我們可不管你!”

方哲愣在當地,腦子裡眼前閃過一句話:朋友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

作者有話要說:

☆、變化遠比計劃快

嘭的一聲,楠木大門關緊了,屋子裡少了兩個鬧騰的傢伙,頓時安靜了不少。

方哲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跨坐在顧臻身上,趕緊抬腿想下來,顧臻這時突然動了動,不舒服似的輕輕呻*吟了一聲,從被子裡伸出一隻光溜溜的手臂摟住了方哲的脖子。被窩裡的溫度呼啦一下湧出來,把方哲整個籠進了溫暖當中,好聞的沐浴露味道還參雜著一些嬰兒的奶香在方哲鼻尖縈繞,讓他頓時有些迷糊。

還沒反應過來,顧臻半睡半醒中撲楞了兩下,就整個纏在了方哲的身上,腦袋還習慣性地擱在方哲的肩窩裡,舒服得直哼哼。

方哲的腦袋裡像是塞進了一部新中國黑白電影,一會兒是大隊計程車兵踢著正步走過,一會兒是一個戴紅花得小兵高興地唱著歌兒,一會是黑麻花辮姑娘紅著一張臉笑。藍天、白雲、黑土、青山、綠水、紅花,五顏六色七彩斑斕地在方哲眼前像膠片一樣閃過,最後定格在語文書上魯迅的文章《少年閏土》中的一段: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跨下逃走了。

方哲不知為何突然在想,閏土離開時魯迅大哭了一頓,閏土呢?有沒有再想起過那個笨拙又好奇的迅哥兒?

顧臻一絲*不掛,光滑得像一條章魚一樣貼在方哲身上,方哲身體熱得難受,猶豫了一陣伸手把著顧臻光溜溜的肩把章魚從自己身上往下剝,顧臻被方哲帶著涼意的手一碰,身體抖了一下,難耐地哼出聲來。

方哲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熱血青年,雖然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但他相信自己是一個比直尺還要直的直男,而且是一個有抱負有責任感的直男,他心裡還偷偷地抱著一次戀愛就結婚的小心願,並且絕對支援國家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的政策,計劃二十五歲之後戀愛,三十歲左右結婚,三十三四歲抱上胖兒子給爸媽當玩具玩。他的人生已經規劃好了,雖然中規中矩,但是沒有大風大浪,能夠幸福安穩,晚年的時候兒孫滿堂盡享天倫之樂,此生足矣。

在方哲好青年的人生計劃中,從來沒有設想過這樣一幕赤身裸體的男人投懷送抱的景象。而且還是他的委託人。

方哲雖然是一介直男,但懷中人目測身形中等偏瘦有彈性,面板質量上乘手感細膩圓滑,眉目清秀睡著時斯文靜好,怎麼看都是一個魅惑人心的主。此刻溫香軟玉耳鬢廝磨,氣氛越來越曖昧溫度越來越高,方哲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這麼抱著抱著就氣血不均了。

在徹底步入歧途之前,方哲猛地抽身而起,把顧臻往邊上一甩就跳下了床。

顧臻哎喲一聲被扔到了床邊,額頭磕在了床沿上,吭一聲像是磕得還不輕。顧臻吃痛之下終於幽幽轉醒,面色不善地看向立在一邊的方哲,好半天頭才不那麼暈,緩緩開口,語氣冷冰冰的:“十萬,一分不能少。”

方哲的臉紅紅的,顧臻往自己身上一看,幾乎是赤*身裸*體,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拉過被子把關鍵部位蓋上,接著抬眼威懾性地瞪方哲。

方哲提氣又放氣,提氣又放氣,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話:“媚上惑主個東西!”說完吭哧吭哧跑出了房間,在廚房噼裡啪啦地搗鼓起來。

顧臻被撞得暈暈乎乎地,捂著腦袋暗罵了一聲幹,揉一揉發乾的眼睛坐直了身體。

顧臻剛做了一個夢,夢的具體內容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夢的一開始似乎很黑很冷,他似乎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最後走到了一個溫暖明亮的地方,好像有人牽住了自己的手。

顧臻為自己突然而來的少女情節打了個冷戰,起身趴在地上找乾淨的襯衫。

客廳裡瀰漫起一股香醇的牛奶味,顧臻走進廚房,方哲決定把剛才的事情都當作沒有發生過,裝作鎮定地看他,冷著臉往他手裡塞了杯剛熱好的牛奶,指了指外邊的桌子,說:“在那喝奶等著。”

顧臻捧著牛奶杯有些燙手,走到餐桌上放下了,遠遠地看方哲在爐灶上擱點這個擱點那個,意識到廚房裝好了這麼久,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這裡做飯。

顧臻慢吞吞地把熱牛奶喝了,胃裡暖過來一些,這時方哲端著一個盤子一個碗從裡邊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