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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推出一條窗縫,似乎打算聽外面的動靜,卻又開口,“我在撒謊。”

“嗯?”墨紫正往床外爬。

“相思入骨,病至膏肓,千里尋卿,只為求藥。”元澄的眼睛灼灼發亮。

這個人,能不能停止再說這些肉麻的話?一點都不像他但偏偏她很不爭氣得讓他感動了。

“求到了嗎?”她假裝低頭理衣衫。

“求到一劑,要除病根,還得繼續服用。”元澄嘆,卻笑,“恐怕一生要依賴此藥存活。然,我心滿意足。”

“心滿……意足麼?”墨紫轉過身來。

他離開視窗,走到她身後,用十指為她梳髮。一下,一下,慢而輕柔。

“先生?元先生?”門外又來人,不過是騰郭。

“看來,今夜註定我只能服一劑。可惜,可惜。”元澄眯了眯眼,去開門。

墨紫走在他身後,嘀咕,“你還想討幾回便宜啊。”

元澄聽到了,笑得開懷。

騰郭一見這樣的笑臉,不由怔忡。若不是元澄問什麼事,他都忘了所為何來。話到嘴邊,又看到墨紫,再愣了愣。

“這位是我三弟,怕我酒後誤事,管我來了。”元澄這麼解釋,“烏延勒鬧消停了麼?”

“果然是先生,一猜就知小人來意。”騰郭忙接過話來,“我剛走到園門口就讓烏延勒的人攔了,本想趕緊知會先生一聲,偏他們扣著我們不讓隨意走動,說是封園找個女扮男裝的人,還要一間間房子得搜。真是莫名其妙好不容易重開了門,我問媽媽,她說是烏延勒喝多了,認錯了人,把一個混進來的江湖女子當成舊識。雞飛狗跳的,居然是白鬧一場。沒想到今日竟然發生這等事。我聽說他們還搜了先生的屋子,擾了先生的——”奇怪,奇怪,老鴇明明說眾目睽睽之下都看到主子在和人辦“那事”,怎麼變成主子的三弟了?

“你聽媽媽說了不少話,難道她沒說我不希望有人再來打擾?”又只吃了一口啊。

“呃?”他急著趕來的,沒把話聽全。

墨紫想到落英,“騰場主,那個江湖女子有沒有事?”

“沒事。”墨紫一聲騰場主,騰郭挺受用,因他一向以馬場為傲,“女扮男裝逛青樓又不是殺人放火,而且還是小侯爺弄錯,自然讓人走了。”

“如此說來,這會兒出去應該不會再有人阻攔了吧?”元澄恢復了溫潤的神色。

“是。不過先生這就要走嗎?”再往屋裡瞅一眼,確定無美人。

“興致已擾,還留在此作甚?”元澄拉起墨紫衣袖,“三弟,走吧。”

騰郭覺得拉袖的動作看著說不出來的親密,眼皮跳了幾跳,連連甩頭,心道不可能。自己在南德的時候,曾有人送美貌少年給主子,主子從來都是轉送,或當成普通僕人來用。

墨紫注意到騰郭的眼神,想抽手,反而被元澄乾脆挽住了胳膊。

“這是做什麼?”他附耳悄聲,“我連斷背都說過無妨了,三弟何不學大哥瀟灑一些?”

她翻白眼,他倒是已經把斷背這詞應用自如。

還沒走出園子,就遇到四處急找她的落英三人。

丁狗看見元澄,略詫異之後說道,“早該來了,這一路她又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裡外不清靜。

落英則不管元澄,只管墨紫,上上下下瞧過後,便說,“短短工夫,這個園子就煮沸一鍋水。”

“多虧你機靈。”否則,元澄和她合演的戲可能就讓烏延勒拆穿了。想到令人目眩神迷的親吻,需要三次連續深呼吸,心緒才能平復。那,就叫假戲真做。

落英讓墨紫誇了,得意揚揚眉。

丁狗卻數落,“你還敢得意?平白無故去什麼茅房?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得一直跟在她身邊,就算是上茅房,也得一起去。不然要你幹什麼用?我和贊進就足夠了。”

落英扁扁嘴,“你那麼厲害,聽不出我的腳步聲?這麼說,只要輕功好,誰都能取她的性命。一天到晚寸步不離又有什麼用?”

“你們倆少說幾句。”贊進發話。

兩人居然就這樣不吵了。

後來,墨紫才知道,三人排老大,丁狗落英彼此不服,所以由跟她最久的贊進漁翁得利。若遇分歧,以贊進的話為準。

進了騰府,元澄才對騰郭說出墨紫是女兒身。

“墨紫?”騰郭念著,覺得這名字熟悉,“小姐不會是……姓宋?”

墨紫看看元澄,見他點頭,才承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