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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宰相府運出,亦沒有任何財物運入國庫。真相早已揭露,你還翻陳年舊帳,豈不荒謬快說,誰是主使?”

眾官皆斥玉香。

“郡主。”元澄點名了。

劉寶兒一驚,覺得自己在一場可怕的惡夢中,懵懵懂懂,不知其所以然。

“你叫公主殿下意欲何為?”玉香急紅了眼,“行刺乃我一人所為,與她無關。”

蔣舒僵坐著,老實說,玉香行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目光拐過面如死灰的妹妹,看向劉直。劉寶兒想嫁元澄不成,要玉香動手,不衝著元夫人,卻衝著元澄,似乎怎麼都說不通。而玉香是宮裡的,皇太后在各殿安插眼線並不是秘密,劉直從皇太后那兒知道玉香的身份,於是指使她行刺,並嫁禍給自己的妹妹,如此解釋比較合理。他再看劉寶兒。一直以來, 他就很喜歡她想娶她,如果沒有打仗,現在她應該已是他的妻。雖然元夫人為他提親被她拒絕,但心情不可能說變就變。她要是指認為兇手,他該如何做呢?

“郡主。”元澄第二次開口。“她只是你的使女,所以她當替死鬼,你也無所謂?”

劉寶兒全身顫抖,一雙美眸怒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82章 血色端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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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血色端午(二)

相識的那一年,元澄十五,劉寶兒十四。也是那一年,他高中狀元,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少官郎。玉香以為她在百花會上第一次見到他,但她其實更早以前就和他相遇了。

那時母親尚在,唯一一次帶她去寺廟齋沐。廟裡有個荷花塘,她貪玩想摘花,失足落入塘中,是他救了她。

因為受到驚嚇,她哭個不停。然後他重新跳入水中,摘了一朵正開的荷花給她。難忘那張溫潤的少年面,初看只是斯文,再看就像珍珠,一點點亮進心裡。

他也許已經不記得了,但他當時的笑容那麼幹淨,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就是那天,她喜歡了他,從此沒有動搖過。在聽說他收下了父王賞賜的美人時,沒有;在聽說他開價千金買某大人家的歌姬時,沒有;在聽說他和貴族公子們流連青樓樂而忘返時,沒有;在聽說他祭秋風邀舞姿最美的女子們徹夜笑語不停時,沒有。她無論何時都堅定著,哪怕她給他的信從來如石沉海,哪怕她對他傾訴歡喜從來得不到回應,但她相信那個微笑清爽的少年郎君仍然存在於風流倜儻的身軀中。

她差點等到,因為父王終於答應為她賜婚,只是沒等到他的答覆,父王駕崩了。再跟母后提,母后卻不喜歡她,自然不會為她的事上心。這面敷衍她,那面算計他,到頭來她和他越來越遠。他遭難的時候,她在宮裡毫無辦法。她是百姓眼裡尊貴的公主,然而除了吃穿好一些,還不如普通人,自己的一切都做不了主。

元澄作為義軍領袖回到南德,她就希望能再看到他。當宋軍將要打到都城的訊息傳入宮內,所有的人都準備南逃,只有她選擇向北走。她想與他再遇,迫切得,渴望得,拼盡最後一點氣力。

但她等到了什麼?他身邊已經有了如花美眷,而她是亡國公主,名不正言不順,委曲求全願為妾,他的妻不願意,他連一句話都不為她爭取。

在他冷淡問她是否無所謂玉香生死的頃刻間,劉寶兒聽到了自己的心碎。她為他受傷很多次,但這回終於到了無法修復的地步。太累了,太傻了。沒有國,何來家?這個男子,殘酷毀了劉氏的根基,任人踐踏她的尊嚴。

她恨他

她眼眸充血絲,羞怯善良的目光此刻化為道道利劍,“是我主使的,那又怎麼樣?南德因你而亡國,我的至親因你而喪命。我父王那麼器重你,你卻向我的兄弟拔劍。無論我兄弟如何,他是君,你是臣。你可以盡臣子的本份諫良言,幫他成為一個賢君,但你卻心懷不軌,組兵反上,不是亂臣賊子,又是什麼?”一腔愛意累積太久,卻連一絲被容納的希望都沒有——

她恨他

元澄突然站了起來,朝劉寶兒走過去。空蕩的袖讓風吹起,傷口才覆上的白棉又立刻滲出紅色,他唇淡如紙,面上含笑,目光清冷。

“劍。”他向一旁伸手。

立即,手中就多了青森長劍。

墨紫端坐著,仍然很安靜。

劉寶兒向後跌坐,胸脯劇烈起伏,雙眼驚恐,以為他要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