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倔強的淡定,彷彿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捏在她手心裡。她的怒,是被他觸到底線的不願委屈,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可他,也有底線。一旦決定的事,必須執行。她越不讓他看,他越要看。
“墨哥,咱們有話好好——”仲安的話沒說完,卻見白羽動了。他心裡哀叫一聲,白羽這次何以如此衝動?
他並不知道,白羽太驕傲,少被人指著鼻子挑釁,因此卯上了。
白羽的劍,最先遇到的不是墨紫的鼻尖,而是臭魚的槳。
一把烏黑烏黑的鐵槳,陽光照到,如泥牛入海,一點光澤不泛。
“老兄,刀劍無眼,小心點。與其欺負不會武的人,不妨與我練練手。”臭魚笑嘻嘻,敦實的鐵槳架著冰寒的劍鋒。
“的確,刀劍無眼。不過,要小心的不是我,而是你。”白羽那柄青藍劍突然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鐵槳杆上遊了起來。
一絲絲烏黑的鐵屑,紛紛飄落到甲板上。
臭魚哎呀大叫,忙收回鐵槳,“你這是什麼劍,竟能削我的黑鐵?”
他那兒一收,白羽趁勢越過,幽藍的劍光直往墨紫脖子上去。
墨紫袖中的手已蓄了力,暗道,再近點,再近點,她若出其不意,能把他摔下船的機率是多少?
“久聞蕭二郎的吟月劍為神兵利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破啞的聲音,乘風而來,擊碎了那道奪魂的劍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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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85章 一相一將
第85章 一相一將
白羽的劍,就在聽到那聲音之後,驟然停住。
清楚感覺,一道疾風,擦過自己的脖子,墨紫咬牙。不動,不能動怎麼看,她的格鬥術真刀真槍得上,會死得很難看。
船艙平頂上,原本在肥蝦背上的元澄,經他扶著,雙手抓住木欄而站得筆直,蒙臉的布衣披在肩上,空袖隨風在身後翻飛。一頭亂髮如藻,時揚時覆,約摸可辨青腫的面,眥裂瘀紅的眼,唇色慘白似鬼。
原來這人,連一張臉都遭了大罪,慘得不成人樣。
“昔日匆匆一聚,今已三載,前夜未及敘舊,元大人別來無恙。”白羽回身,劍已收妥,雙手一抱,“蕭某有禮了。”
“如今元某已無官職在身,蕭將軍不必多禮。”元澄勾起嘴角,笑容彷彿開在血池的蓮花,“若三年前元某見識到將軍的劍術,前夜就跟將軍走了。要我命的人實在太多,我怕連累將軍,只得獨自脫遁藏身。”
“元大人這麼說就見外了。我等要嫌大人連累,怎會特意來這一趟?自大人突然不見,蕭某心急如焚,就怕大人遭到意外。今日本想請船家多停留數日,再回去尋大人。沒想到竟然湊巧,大人與蕭某上了同一條船。這下可好,蕭某能將大人安全帶回,也算不負上方所託。”白羽踏上木階,慢慢往艙頂走去。
蕭二郎?蕭將軍?
墨紫雖然猜白羽和敬王府有較深的淵源,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是敬王府的二公子。那等裘三娘嫁進去,豈不是成了他的弟妹?她得千萬當心別暴露出自己這張臉,要不以後怎麼在敬王府混?別說混了,他三弟大概要休第三次老婆。
白羽?早知道是假名了,跟這人的性格根本不配。
“墨哥,看來我們誤會了。”岑二靠到墨紫身旁,悄聲說道,“這兩人關係好得很嘛。”
“才怪。”墨紫撇撇嘴,“你仔細聽清楚,兩人這是假客氣,虛偽得讓我起雞皮疙瘩。”
一聲元大人,一聲蕭將軍,又是三載重逢,又是心急如焚,但元澄的笑不真,蕭二郎的腳步謹慎,像是一隻狐狸一頭狼的關係。
“我聽元先生叫他蕭將軍,他不會真是將軍吧?要是朝廷的人,直接過境就好,幹嗎要搭我們的船?”岑二大概認為將軍是江湖取的外號。
“將軍倒是真的,不過他多半奉的是密令,不能光明正大入南德。不找私船,怎麼過江?”跑到別人的地方來劫別人的欽犯,當然不能招搖過市。
岑二直覺冒冷汗,天,那他們回去後,會不會被一窩端?
“墨哥?”水蛇擋住蕭二郎的去路,肥蝦問墨紫的意思。
蕭二郎側過頭,冷冷一眼,“墨哥,你還是叫你的人從水裡上來的好。元大人已經自己露